发信人: butterfly-liang(虹云明亮)
整理人: qdanger(2004-01-30 17:12:2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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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没这么多头疼的事，终于可以抽空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不过每当电话响起，心便提到半空。
想一想近来发生的事，从哪里说起？哦，从上个星期三说起吧。一连几天没联络，我以为我们之间再无交会的可能。那天晚上，我失意地趴在床上看碟之际，他的信息来了：星期六请你唱K。我觉得诧异，现在才是星期三，干吗那么早说星期六的事？是不是那一天是什么日子呢？便给他回了信息，如此问他。良久后，他给我来了电话，说没其他事，不过是提早预约我，免得我到时又跑了出去找不到人。我笑笑，应允他。其时，他在外面与众人聚会喝酒。酒酒酒，醉醉醉，一醉解千愁。结束通话后，继续看碟，看小时看过的那出张学友与张曼玉等人演的《神经刀与飞天猫》，不停大笑。。当然，若不是偶然想他而分散我的心神，我想我应当会笑得死去活来。
至星期六，至约定的地点吃饭，发觉那里有好几个人。都是他公司同部门里的人，其中有两个女孩子。我的位子被安排至他身侧。一顿饭下来，我们并没正视过，好像，双方都在澄清什么。其实这是不必的，因为我们本就没什么。饭局到最后，我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幸好我没早知道，因为不知送他什么为好。我最怕送礼，觉得最好的方式是送钱。不过我的钱还没多到能当作礼物送出去。饭后，众人打车过酒吧“野猫”。在等车时，我与那另两名女孩子一起，一边聊天，一边漫不经意的将眼光投往他那一边。
“野猫”人很多，因为当晚朱古力（一个黑人，之前我从没听过他名字）在场，所以防卫甚严，进去还得搜包。我显得有点无措，他随附我身侧。在上楼时，他不着痕迹地揽了揽我的肩，随即放开。
进得包厢里，我缩在角落里坐，但他不依，拉我至正中坐下，甚至还非得挤坐我身侧。我想笑，觉得他仿如一个孩子般。偶尔，他出外转转，回来便坐于我身侧。而我，与身边的其他人笑谈，还有听歌，还有听别人笑谈。偶尔，也与他对视笑笑。他的其他朋友陆续的有来了几个，每一个我都有曾见过，其中有一个姓黄，还是做世宣证卡时认识的，在政府处任职。他与黄一群人等坐到角落聊天，只见他们不停地指手划脚不停地大笑。我只坐在那里，看他们，看每一个人，唱别人为我点的歌，喝别人为我倒的酒。偶尔，我也窜出喧哗的迪厅里喘气。我躲到一个角落里，看着楼下大笑的人（其时朱古力正在表演节目），不明白有什么好笑。不过，躲在不相识的人里，终究是一件惬意的事。静静的站在那里，突然的想到前几天记下的一句小诗，一句与这场合极之不般配的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奇怪，这首小诗之于我与他，应是一点关联也没的。对了，但这首诗所描述的无奈惋惜的心情，一种得不到的遗憾，就如我此刻一般吧。站了一会，再回到他们身边。
时间就这样逝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后来的几个人都陆续地离开，包括那位黄姓先生。他再紧挨我坐下，问我可累。我说有点，他便帮我搓揉双肩，还有颈椎处。他说我颈椎处有毛病了，叫我注意点。我苦笑，毛病早就落下了，很多时候都一连坐十几个钟。他说做事不必太专注，做到一定的时候得站起来活动活动。我为他点了他喜爱的“心要让你听见”、“相思如麻”，听他唱，心想：纵然唱得再多，也不会因为我。
外面迪厅里传来喧闹的声音，呵，竟然又是邰正宵的“心要让你听见”。我跑出去，看着迪厅里疯狂的人，也想混进去疯狂一番。站了好一会，心里有点难受。这时他走到我身边，说其实他不喜欢迪厅，不喜欢迪斯科。我笑笑，答心脏差的人真的受不了。此时又响起了“找一个字代替”的强劲音乐，都是我们所喜爱的。我再也忍不住，提议下去玩玩，他说好，执起我手便下楼。
人实在很多，好不容易才找到落脚的位置。灯光很闪很幻，看不清他面容。所有的人都好像疯狂了一样，双眼透着迷茫沉醉，呵，不知我是否如此。我想，或许迪厅不适合我，因为我跳一次迪斯科老天便让我失去一些东西。记得两年前来野猫（那时要小得多）新带了一个手表，与朋友疯跳了几个小时的，回去发觉，手表上连着的那条小链子不见了。心内有点可惜，虽然我不喜欢链子，不过手表少了它是残缺不完美的。然后直至今年，再去参加那个舞会，若早点回来会没事的，不过我贪玩，拖多了半个钟，手表便这样的，不知何时不见了，回来心情落寂了好几天。
人实在太多了，跳了一会，我们便离开，继续回房唱K。但是委实无趣，所以我还是偶尔出来走走，看看疯狂的人们，觉得自己有够堕落。呵，有这认知毕竟还是好的，但也难得有机会与他一起。他也偶尔出来，看狂跳的人，看我。当迪厅里的人没那么多时，我们再次携手下去乱蹦，这次他捉着我双手，没有再分开。跳到一半的时候，顺着音乐，我竟将手攀上他脖子，搂着他，伏在他胸前，这时，外界环境还是如旧，但我的心却停止了跳动。这一个人，这一个我生命中第二个钟情的男子，第一个拥抱的男子，往后若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那又该是怎样一种心情？日后他若是投入另一个女子的环抱，那又该是怎样一种感觉？我是否会当他从没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知道自己不应如此，所以很快的便放开他。
至凌晨三点多，众人离开野猫，我们两人同路。他先送我回去，在楼下道别，感觉有点依依不舍。是的，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走上楼梯，想到纳兰容若“金缕曲”中的“共君此夜需沉醉”一句。是的，此夜此夜，过了此夜，一切都忘了为好。你会忘掉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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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无情，庄生有梦。为君一舞，化作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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