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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末日前一秒》(九)
发信人: boogeyman( )
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九)


  为了完成老妈的心愿,我想了一个计划——先和若玫同居,赶快培养感情,然后再提出结婚。这样一来还可以省下一笔房租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的费用。。
  “若玫,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好哇,没问题。”
  这星期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她不时从住处拿些零碎细软过来,到了周末我跟她一起把电视、桌椅板凳、吸尘器洗衣机也搬了过来,然后摆放位置,调整室内电线走向,工程浩大。而我,当然成了兼职装修师傅。
  空间一下子窘迫起来,我的房间摆满了奇形怪状的女人专用设备——女人用的东西真是要命,连磨指甲也要专门的一套设备。还有卫生间里也放满什么焗油膏、面膜、护眼霜……我衣柜里的衣服全数清空,塞满她的几百套时装。然后我们再另外购置了一个可折叠的方便衣柜,我可怜的几套衣服只占了一角,余下的空间还要容纳她的手提包、饰物、内衣、丝袜,还有她的鞋子也占领了我的门口。
  大兴土木后,我们仔细地搞起卫生,一个温暖小窝诞生了,计划第一步畅通无阻地实现。

  新年过后公司来了一个新程序员,名叫徐简。公司本来就人手冗余,这家伙却思维能力极慢,手脚不协调,专业知识不全。为什么公司会请这个低能?大家都想不通。经大家观察,得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他老妈与人事部经理是老同学,而且这家伙吹牛技术高得惊人,从来不会笑的老总每次与他谈完话都能笑逐颜开,这稀罕现象仅仅是凭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
  我吴应龙自懂事以来最瞧不起三种人:一是出生便咬着金库钥匙的;二是出生便拿着木印章的;三是靠关系占肥缺的。天知道这三种人给中国经济发展添了多少麻烦,弄得社会乌烟瘴气,可他们依然在国内横行霸道。
  然而,老妈的医药费还要看我的收入,我不敢冒着失业的危险去搞什么办公室政治斗争,于是对这新同事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暗中提防。
  旧的程序部主管调升至北京的总公司,一个好位置空了出来,引得每人都虎视眈眈。当然我也不例外,在技术方面我在公司里占了主导,论贡献论能力,我自觉有很大机会可以坐那个位置。
  我在幻想不久后的一天我会得到提升,可以有更多的钱给老妈治病,有更多的闲暇与若玫相处,再干下去可以像前任主管得以调任北京总公司,获得百分之一的股份,并且有机会到国外接受培训。光是想想我的双眼就开始发亮,徐简这家伙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一天到头“龙哥”这“龙哥”那挂在嘴边,对我尊敬得不得了。看见我设计的主程序,便“不耻下问”,为了这个家伙不拖大家的后腿,我都一一细心解释,他明白后常常惊叹道:“高!怎么我没想到呢?龙哥,这主管的位置您是坐定了!”
  纵使他的赞赏每次都使我全身毛发直竖,但我不敢怠慢,一一报以貌似满足的微笑。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上面通情达理得很,竟然给了我们半天的假,15号下午才上班。我们一齐吃晚饭,然后回家那个,好吗?”我在公司听到放半天假的消息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给若玫。
  “哼哼,你坏!就这么定吧。”电话对面传来若玫清甜的声音。
  为了省点钱,我向她虚报预订不到西餐厅的位子,反正西餐厅的位置在每年情人节的时候都非常紧张,她也没有怀疑。
  2月14日晚上,我们在一家露天的大排档吃麻辣火锅,我们谈到工作,谈到未来,再谈到一些和现实扯不着边的话题。我发现若玫很会当女朋友,她很勤劳地把锅里的东西往我碗里送,甚至还吹凉食物,往我嘴里喂。旁人看来都很那么回事,也不觉得奇怪了。临走的时候,旁边酒席的一位大哥看是喝醉了,居然拿着一碗五粮液走过来给我们祝酒,喷着满口酒气说道:“看你们小两口就是甜蜜幸福,男的,来,我敬你这一碗。我家女人跟我十几年了,一个屁也没给我喂过。”当时这种情景,要是佳佳就立刻给吓住了,她只会躲在一边看我应酬,再顶多是唯唯诺诺地应付两句,陪着笑。若玫则主动很多,她站起来说:“你光敬他不敬我也太不够意思了,来来来,给我满上,大哥,我也祝你两口幸福。”弄得场面好不热闹,那位大哥的几位兄弟都给我们敬酒,像开了水的锅。我们陪上几杯便要告辞,不料那位大哥硬要帮我们买单,盛情难却之下我们说了几次感谢才离开了。
  整个敬酒过程中若玫表现出的大气让我叹服,她是非常懂得交际的人。我思忖,要是佳佳也会应付场面该多好,要是佳佳也会人情世故该多好。可惜她从小在温室里长大,不曾经受风雨的锻炼,就是缺这种能见场面的大气。

  到了家,我迫不及待地把若玫抱上床,然后开动我的“欲望号列车”,“列车”嘎吱嘎吱作响,忙个不亦乐乎。
  巫山云雨过后,“欲望号列车”慢慢停了下来,开始欣赏沿途“风景”。我在床上点燃了一支大卫杜夫,她则幸福地躺在我的怀里。我想,这就是幸福,而且现在的我是最幸福的,因为我拥有若玫。
  我轻轻抚摸着若玫,像珍爱一件绝世无双的艺术品般。过了一会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应龙,你爱我吗?”
  “很爱,很爱你!”
  “为什么那么爱我?”
  “因为我是完美主义者。”
  “可是,我不是完美的,你也不是。”
  “是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可是我们加在一起就完美了,而且没有人比我们更完美。”
  她没有再细问,开始亲吻我的身体,在万般柔情下,“列车”又启动了……
  这一夜很漫长,柔情和蜜语甜得让人心醉,我希望就这样永远是晚上,永远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享受无与伦比的感觉。我开始相信跟她在短期内结婚是完全有可能的。
  翌日,她比我早起,并且煮了一顿不错的午饭。
  “本来我今早要回公司的,我特意请了假。”
  我狠狠地亲了她一下,说:“哦?那么和我上次请假扯平了?”
  “嗯,有什么奖励?”她用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我,就如小孩央求大人买零食一样。
  我两手一摊,“那我把穿在身上仅有的内裤奖励给你吧”,说着把内裤脱掉,举高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恶心。”一个贬义词从她笑着的唇缝中挤了出来。
  于是,我把“欲望号列车”开上饭桌……

  同居的一个月里,我和若玫俩相处融洽,“欲望号列车”每天从不误点,每天上班都神采奕奕,充满干劲。徐简察觉到这点,更是夸大其词地说我沉浸在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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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一叶之扁舟
        举匏樽以相属
       寄蜉蝣于天地
        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
          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
            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
              托遗响于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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