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yiweiloufengxixi(1了了)
整理人: nanyuner(2004-01-05 03:55: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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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個不錯的咖啡店,店老板是我的一個好哥們,有興趣一起去喝咖啡么?”冰眼還是歪著腦袋看著了了.
“嗯,好啊!”了了回應著,卻像是在回答一個與她無關的問題,她仍杵在原地,仰頭凝望著那兩條打結的絲帶,黃綠相間.湖面掠起的微風拂開她掩面的發絲,冰眼歪著腦袋還在瞧望,而此際定格在他眼里的卻是一雙越蹙越緊的眉頭.
冰眼突然心生一種無可奈何的厭惡感,厭惡這人世恆古常生的人情冷暖,這日復一日的時間長河淹沒了多少人本該擁有的歡樂?他想到那么多郁郁難歡的人兒.
他突然一個人往往湖邊的碼頭走去.湖的對岸是“一帆”咖啡店.冰眼燃上一只煙在,吐出的煙霧見風即散,看不到那種繚繞的彌漫,只能回味口中的余煙.記得他和帆丟下攝影機離開片廠的當晚,也是蹲在這個碼頭抽煙.兩人抽到最后,總會將煙頭浸在湖水里,那“呲”的一聲殘喘,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暢快.
晃眼,五年就這么過了.年年秋風之時,菩提樹下總有冰眼來回踱步的身影,菩提樹上總會被挂上“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的綠色絲帶.
子萱……子萱常說:綠色,生意盎然……對,綠色是子萱最喜歡的顏色.
冰眼沉思著:數日不歸的拍攝,作息難定的片場,傷心欲絕的子萱……
了了走到冰眼身后,輕咳了一聲.冰眼驀地轉身,貿然失聲:子萱,子萱……
了了愕然:“冰眼,你怎么了?我嚇著你了?你手上的煙……快,馬上燒到手了……”
“啊…….哦……”冰眼尷尬著,有點語無倫次,他迅速的掐滅了煙頭,丟進了垃圾桶里.
男人終歸是男人,冰眼很快的恢復了常態.
“剛看到你望著絲帶發呆,沒敢打擾,呵呵…..”
“你剛說什么?有咖啡店?”
“嗯,是,就在湖對面,可以划小船過去,也可以沿岸步行.”
“你習慣走路還是?” 了了探問著.
“我都一樣.”冰眼習慣謙讓.
“我習慣走路.”
“那好……”
他們沿岸不急不慢的向前走著,柳樹的枝條隨風搖動,偶爾碰觸到他們身上,和了了頭上的白色絲錦交輝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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