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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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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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知道了她的姓名和手机号码,这个梦开始变得真实起来,我希望她在我心中的印象会越来越清晰,直到变得我认为是真实为止。
这一夜我失眠了,在清醒中回想起往事,回想起佳佳。我想起和她一起收集路上的花,想起她送我的温暖牌围巾,想起她的纯真,想起在一起时充实的性爱……一切都曾经那么真实。然后我又想到这个梦,一个叫做林若玫的梦,想到那天晚上“做”的梦,我强烈地感到自己寂寞难奈,也感觉到海绵体在充血。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她约出来了。
“喂,若玫,今天晚上有空吗?”
“今天不行,公司有事忙,改天吧。”
不知为何,听到电话里冷漠的声音,她的形象又开始变得虚幻了,变得遥不可触。我知道除了一夜情之外我们的生活再没有交点,可能连普通朋友也说不上,或许我只是她的一个消遣对象,我被她吸引,所以挥之则来,呼之即去。
心里正觉郁闷,就接到了小聪的电话,说他刚好也闷得慌,整天被女人粘着,叫我出来走走。
他全名叫彭聪,我们朋友圈子里的人都叫他小聪,这家伙人如其名,有点小聪明,在外贸公司里混得不错,泡妞也很有一套,常换女朋友,他曾炫耀说同时拥有过五个女人,忙得他那话儿不可开交,一至五“上班”,周六日“休息”。
于是我也叫了真浩。
真浩二十多岁了,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在市医院的当妇科医生,那份报酬吃他不饱也饿他不死。平日常常对着女人的他却不喜欢谈及女人,感情生活也一片空白,于是我们常耶揄他还是个处男。
我们约了在一间中低档的清吧等。真浩首先到,他沉闷的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面目还是如学生时代般腼腆。
“怎么才来?”真浩瞟了我一眼,就把一包双喜递到我面前。
“交通不方便嘛。”我用手挡了一下,然后拿出自己的大卫杜夫,点了一支。
“瞧你,别那么郁闷,老是大卫杜夫,试试别的牌子好不好?国产烟也不错。”
“我喜欢,你管不来。小聪呢?”我觉得单独和真浩一起会有一种压抑感,因为他话题不多,也太不会与人相处,尤其是在美媚面前。
“他?哼,除了有美女在,哪一次不是迟到的?”真浩表现出非常不屑的样子,然后又吸了一口烟。
我知道女人不是我们的共同话题,如果我和小聪谈女人,他会喜欢听,但从来插不上嘴。于是和真浩聊起了最近的工作,也聊到最新上市的手机型号……
我们吞云吐雾地过了半小时,小聪才匆匆忙忙地赶到,“嗨,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才使开女朋友,我已经尽快赶来了。”
“没什么,反正我们习惯了。”真浩说。
“最近跟你的女人们怎样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就想笑,很想调侃一下。
“什么女人们?我可是很专一的……”听到这话我和真浩就忍不住一起向他喷烟,呛得他使劲地用手扇,“吸那么多烟干嘛,会影响性功能的!”
“得了得了,你就只有性功能。”真浩又很不屑地说。
我指着小聪,对真浩说:“这动物,除了性功能,啥都没了。”然后跟真浩一起大笑,气氛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Bra Bar里泡的女人呢?”我问道。
彭聪双眼一转,明白了什么回事:“啊,好,碰到我都不打招呼。”
“那天晚上我和阿民看到你欢着呢,怎么敢打扰你的雅兴。”
“对了,怎么不叫阿民出来?”真浩问道。
“他出差了,听说他们公司要在新市开发市场。”我答。
彭聪听到“出差”两个字便双眼发亮,“你看,当业务员就是好,公司开发市场,阿民他可以顺便开发一下那个市场了,呵?”
“唉!”我跟真浩齐声叹道,然后互相敬烟,敬酒。
彭聪说:“你别说我思想低俗,那小子现在肯定在酒店里享受着小姐的服务。”
“哎呀,小聪你真行,不知不觉给你绕开话题了。Bra Bar里泡的女人怎样了?”
“不就是那样嘛,还能怎样。太一般,我都快忘记了。”彭聪有点不耐烦,然后问我:“倒是你,最近怎样了,有没有进展?”
于是我把遇到若玫的事原原实实给他报告了一遍,除了她的名字。
彭聪兴奋地拍手道:“小子有进步了!捡到一块肥肉了不是!”
“我可不像你,我是认真的,不是玩。”
“都搞到一夜情了还不算玩,那太好了,我也是认真的,我对每个女人都很专一。”
没想到这次只有我自己向他喷烟,真浩看着我,那种眼神好像在说:你跟他没啥两样。
清吧播着嘈杂的流行歌,周围有几对红男绿女在卿卿我我,有染了黄发的小混混在打扑克。小聪聊起了他的A小姐跟B小姐,又提起最近认识的C小姐,说假如C小姐接受他的话A和B小姐都可以不要了,要认认真真的跟C小姐一起过,我不时打岔发表一些可有可无的意见,而真浩只是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使劲地吸烟。
我们在那儿坐了整整两个小时,谈话成了泡妞报告会,烟灰缸里堆满了我和真浩的烟蒂,白色的和黄色的混在一起,从没有一个服务生给我们换。
我对彭聪说:“C小姐是不是?我这就看看两个月后你还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彭聪也不甘示弱:“一夜情美女是不是?我也看看两个月后你还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真浩道:“好,我来做公证。”
彭聪刚喝完一杯冷饮,便又想挖真浩的底:“陈真浩,你没有想说的?”
真浩支支吾吾:“听完你们的还不够?烦不烦哪?”
我给彭聪使了个眼色,叫他别问下去,打趣道:“真浩是正人君子,当妇科医生已经看腻了女人那话儿,不跟你一般见识。他和我一样,要的是认真的爱情。”
我的话音刚落,真浩的脸便刷地红了个透,而彭聪则立刻鼓掌,“这年头啊,真浩要成国宝了,比熊猫还值钱!”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便匆匆走到门外去接,对着电话一番花言巧语后便回来说:“女人打来的,先走了。熊猫、应龙你们也早点休息,别累着啊。”
此后,真浩就有了一个绰号——熊猫。
(to be contin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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