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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心之全蚀》与梦幻诗人Arthur Rimbaud(转载)
发信人: marco_0708(无限透明的蓝色)
整理人: marco_0708(2003-12-15 11:10:51), 站内信件
《心之全蚀》与梦幻诗人Arthur Rimbaud(转载) 
 

 作者:evelyn-4-ever 天涯社区  

  记得电影《心之全蚀》中,里奥纳多诠释的年轻诗人吗? 
   那个如同风一般年轻不羁的男子,与同性恋人自我放逐,在非洲清晨的阳光中,在窗前写下的诗行,当眼泪滑落他俊美的脸庞,那一幕,永远难忘。--原来男人流泪竟可以如此美丽。 
   事实上,《心之全蚀》自有其原型,其中,里奥纳多饰演的原型,是法国诗人兰波(Arthur Rimbaud)。 
   
   Elle est retrouee. 
   Quoi?L’Eternite. 
   C’est la mer allee 
   Auec le soleil. 
   --Arthur Rimbaud. 
  
   英译: 
  
   It is recovered. 
   What?Eternity, 
   In the whirling light 
   Of sun becoming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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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光流影:写在前面/Zack 
  
  
   先得声明,这不是影评。充其量不过是电影观后感。或,更恰当些,回忆录。 
  
   影评该是严肃的,因评而评。 
  
   那为什麽不写影评?一,不够料。二,功课已够多,谁要虐待自己很用心的去 
  写严肃的公正不阿的影评? 三,gay电影可遇不可求,这些都是很久,或不很久以 
  前看过的,细节业已忘光,只留下感觉。因此,只能当回忆录来写。 
  
  
   声光流影:心之全蚀 
  
   当红炸子鸡李奥纳多的卡皮欧曾经拍过一部电影,叫心之全蚀。那是好多年前 
  的是了,远在我念中学时。不过那时无缘看这部电影,只在杂志上得悉。 
  
   后来,他终于拍了Titanic,大红大紫起来了。我也早已忘记这部电影的存在。 
  有一次,我在影带出租店流览架上带子,TotalEclipse蓦然闯入眼帘。我刹那间记 
  起了那份好多年前看过的报纸,两个诗人的恋爱故事,李奥纳多的照片。 
  
   人的记忆,真的很奇妙。 
  
   那是一部好电影,但卖座奇差。 
  
   电影里,年青的诗人疯狂的寻求完美的诗句,中年诗人则疯狂爱上这年青俊美 
  的诗人。中年诗人欲提携年青诗人,但年青诗人狂傲不合群,鄙视沙笼诗人,终致 
  鬼憎人怨。中年诗人为他放弃名利,放弃怀孕的美丽妻子,随他浪迹天涯。 
  
   芳草凄凄的草原上,两人依偎追逐(你还可以看到李奥纳多用背后两根肩骨开 
  香槟的奇景)。陈旧的旅馆中,两人疯狂做爱(猜猜谁干谁)。两辆方向相反的火 
  车中,两个诗人和中年诗人的妻子窄路相逢,惊措对视,一闪即过,刹那间万般感 
  觉在心头。 
  
   妻子找上旅馆,裸身睡在床上,等丈夫会来,企图唤回丈夫对女体的爱恋。夫 
  妻正要团圆一番,刚因吵架而离去的年青诗人转回,也不愧咎,也不惊骸,冷冷的 
  笑着和妻子大唱“TheBoyisMine“。年青的Rimbaud不能以世俗的道德标准来衡量。 
  
   两人龌龊渐生,从一开始的相知相惜到互相怨狠,却又被命运绑在一起,欲罢 
  不能。年青诗人终于因行为过火,中年诗人忍无可忍,枪伤年青诗人手掌。 
  
   这是一部极美的电影。荒凉的草原芳草凄凄。李奥纳多不羁的咬着笔的脸。我 
  不是李奥纳多的fans,但他在窗前写诗,阳光洒在他脸上,两行眼泪轻轻滑下的一 
  幕, 永?难忘。我不知道,原来Titanic那个演技夸张没有深度的Leonardo,可以 
  那麽美丽。 
  
   音乐也是荒凉缓慢的。中提琴慢慢的拉,偶而小提琴急弓玄加入。声音加影像, 
  一下子把我带进一个荒凉的世界里。 
  
   故事深刻,影像绝美,氛围动人,演员的演技也出色(事实上,这是李奥纳多 
  从影以来最出色的演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麽影片不卖。 
  
   哦,如果这还不能诱你去看。。。告诉你,李奥纳多在戏中有正面全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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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如幻觉/江慎 
  
    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把我送回码头? 
  
    这是一个叫兰波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问一个邮船公司经理说的话。他想回到埃塞俄比亚,那里曾有他生命里仅有的一段安逸时光,但他终未能离开马塞港。 
  
    他的一生,也和他的诗歌一样,恍若一场幻觉——只活了短促且无常的三十七年。而作为诗人,他的创作时间尚不足五年,而他的作品,更是寥寥可数——一些诗歌,两部散文诗集以及几封书信。但这五年,对于我们这个世界而言,便已经足够了,他用那沉溺于幻觉般的写作,颠覆了诗歌旧有的语言和节奏,直接催生出了诗歌的两个潮流: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当我们不管是从瓦雷里还是帕斯开始回溯,我们都能发现,在源头那里,总是站着这个人——兰波。 
  
    对于他的诗歌,人们早已反复地解读,不管是《醉舟》还是《元音》,不管是《地狱里的一季》还是《彩图》——虽然没有人能肯定自己是否在误读。但对于兰波而言,写作这些诗歌只是他自己与命运所开的一个玩笑。二十岁的时候他决然地和诗歌告别,许多年后,人们试图与他谈论他少年时写的诗歌,他回答说,“可笑!荒唐!恶心!”这个世界上也许有很多伟大的诗人,但只有诗人兰波,才可以全盘地与诗人兰波决裂。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想什么,他最厌恶的是纷扰人世,但当他无处可去时,他也只有直面人世——不管他是否逃离了被他假想作人世的欧洲。 
  
    对于他的一生,人们都乐意将之看做是传奇。少年时的亵渎神灵;与魏尔伦的暧昧的同性关系;昙花一现而垂于永恒的创作;二十岁以后的漂流生涯,走私军火和咖啡,参加军队;老时重新皈依上帝……任何一个细节都足以让人揣测不已。最近的一个例子在1995年,兰波和魏尔伦的同性之间的恋情故事被搬上银幕(《Total Eclipse》,中译《心之全蚀》,一部非主流电影),我们就能发现,他的命运其实和诗歌一样,同样是对这个人世的无情构解,只不过我们对他的想象,早已落到他无心设置的幻觉深渊而已。 
  
    一直以来都迷惑于“诗人”二字,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诗人?也许兰波给了我们答案——当我们将兰波的命运和他的诗歌捆绑在一处,我们事实上所读到的已不再是诗歌,而是一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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