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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戏里如梦,心事如花( 第七集 男乙,痛)
发信人: leechj(妖精碎了)
整理人: qdanger(2003-11-26 13:08:21), 站内信件
       戏里如梦,心事如花

             方思

       第七集

        男乙,痛

  离京回来我也很安静,殷家大人都不知道。
  直到过春节。
  两家族中母亲的家族都回在他们的家里,也在我家的不远处,同街道。
  可能在男甲的隔壁吧。
  我和女A过的春节。
  这很平常。
  我以前还常一个人过春节。
  男甲知道我一个人过春节说我有点可怜,但口里说,心里也不见得。
  因为的确也正常。
  后来没有找回个女保姆,我和女A的日子都挺难过,还是吃快餐面和面包蛋糕。
  女A也不喜欢做饭。
  我则是还没学会。
  男乙留意到我常没有吃饭就出了门赴约,每次要请我吃饭。
  我拒绝,我不喜欢在外面与人吃东西。
  这是我一个比较强烈的念头。
  因为我会想起男甲。
  以前我和男甲常在万里香,当然也有吃东西的。
  男乙很明确地告诉我,在他出差回来之后,他想到要追求我。
  虽然在他还没出差前他有个暗示给我。
  我坦白:免了吧,我喜欢交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你要说一句喜欢我,我等你十年也愿意。”他说。
  “那真是很搞笑,说了喜欢你还不是认你做男朋友了?”
  我笑。
  他也笑。
  “我们不可能吧,因为我不太懂得喜欢别人的。”
  我如此声明。
  男乙仍是笑。
  男乙说了自己三十三岁了,或许是年龄的问题令我有所顾忌吧?
  “我不在乎你是否七老八十啊。”我老实说。
  男乙在设圈套让我陷进去。
  他继续套问我的话,例如我对人的社会地位财富学历有如何看法等等。
  真是奇怪。
  我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介意在身边的人的地位财富学历年龄,但是总是不停地有人问我是否介意。
  当然,我家有高官,我家也有财,我念书的时候也是优等生,而且我还很年轻。
  这就是别人的顾忌?
  毫无道理。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给我的家教是很严的,我不能持财凌人,更不能以官欺弱,读得书来是要让我知书识礼的,是要善良大方的。
  我很坦白地跟男乙说。
  我从不介意别人的社会地位财富学历年龄,我交朋友不过看在谈得来的份上。
  而且我很少与人深交。
  当然我也比较随性情喜好。
  我个人有太多淡然。
  男乙也坦白,很喜欢我。
  我当然没忘记男甲。
  我时会发呆,男甲在想我的时候给我发短信,说很动听的语言。
  我通常悉数抄下,然后删除。
  女A对男甲的怨言日益增多,声言不欢迎男甲的到来。
  她想请问男乙是何许人物,让他请喝茶之类。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聊。
  所谓男甲男乙都不过是个生命过客。
  我忽然看开了。
  我对男甲说:你当真觉得我们的关系有没意义?
  男甲立即害怕得赶过来。
  我抱了一下他说:还是分了吧,我蛮累的。
  华生并没有表态,离去。
  我颇有点失望。
  过了一段日子,男乙大胆到敢来我家找我了,女A有意见:“你的眼光实在,有问题,此仁兄年纪也是这么大。”
  我觉得一般。
  我没让男乙进门,驱车到岛上去散步。
  但太阳有点猛。
  找个树荫处剩凉,男乙说自己最近被各路媒人烦极,一天有四场相亲。
  我笑,觉得也失落。
  “你还是有点喜欢我吧?”
  他满怀希望问我。
  我不答,笑了。
  我默许,作了他的女朋友。
  女A则问我:“他家有钱吗?他什么行业?”
  我如实回答:“不清楚。你问这些干什么?对华生不也一样不知道其有否钱财?”
  “所以你也一样不知此仁兄是否有老婆。”
  女A有两万个不满。
  我去告诉女C:我恋爱了。
  女C不原谅我:我无言发表,你走吧。
  “不是华生啊。”
  “如果是他,我会把他扔进地狱。”
  肉食者脾气都不怎么好,女A也一样暴躁。
  “我改天约他让你们见面。”
  “好,看何方神圣!”二十八岁的女C还是真的很爱我的。
  女B叫我去查人家底细,我茫然。
  怎么查啊?
  我不晓得查。
  小城不大,但我认识的人不多,人也不认识我。
  我习惯独自生活。
  而且我也觉得没有必要。
  如是恋人,就自应坦白。
  男乙又出差。
  然后每天给我一个电话。
  我喜欢这样。
  让我知道他在那里就应该足够。
  男甲找过我,在三楼喝茶,淡淡的,也不多言。
  不多语。
  他看了女B最近写的一些文稿之后就走了。
  他也看到我在听男乙的电话。
  问:谁呢?
  我男朋友的。
  我回答。
  他的脸色一变。
  后来他与我争吵。
  我最怕与人争吵,我不喜欢闹剧。
  他生气我去找其他男人。
  “你寂寞是吗?”他气急败坏地。
  “我寂寞不寂寞好象与我有男朋友没有什么关系。”我很平静。
  “你不是只爱我一个吗?你是我的情人!”
  “可你不再是我的情夫。”我笑。
  其实,我很奇怪他会生那么大的气。
  我当然不会哀怨地:“难道你就忍心叫我一个人每晚都独守空房吗?而你却在另一个女人的怀中。只有你高兴想起我时就来可怜一下我吗?”
  简直可笑,我一个独立的人怎会说出这种话?
  他难道希望我这样说?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不一会却又打电话给我向我道歉,并且很温柔地问我:要吃苹果吗?我买去给你。
  “不了,谢谢。我今天已经吃了两个了。”
  男乙说好二十号回来,我很高兴。
  可是到了二十一号,他还是没有回到我身边。
  我有点难过。
  二十二号,男乙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他父亲摔伤了腰,是要与其去湛城留医。
  我为其父亲担心。
  很原谅他。
  二十三号晚上九点,他来到我的门下,见着我就抱住了我。
  我一愣,忘记挣脱。
  也许我知道自己在与人恋爱。
  他说他想我的。
  我们驱车到沿江路坐着聊天,天气有点郁闷。
  我说我好多天也没睡觉了,好象心里不太踏实。
  男乙说估计是心里想着他的缘故。
  我说可能是吧。
  他又让我靠他的背先休息一会。
  我喜欢相依的感觉。
  起码这是一种直接的真实。
  后来天飘起了雨,我们急急躲雨。
  不小心我掉了钥匙。
  他提议说就不要回家了吧,开个房间就可以了。
  我也累,只能点头。
  但是我认床,我可能依旧不会睡着。
  他说没关系的,有他在。认他好了。
  我笑。
  在酒店一个两床双人房间里我打开电视看,他在另一张床上看我。
  我转国际台看娱乐片,他听不懂英语,仍在看我。
  后来我看着无聊,靠在床边就睡着了。
  真的因为也挺累。
  像一个人浮浮沉沉了很多年,突然飘到岸边并且可以休息了一样,是一种比较平稳的睡着。
  我想我原本只想抛开一切,如男甲等一切过去。
  我只不过想安安稳稳地睡一场。
  其实我以前太过平静,也挺累的。
  我不与人有太多的交往,但是我喜欢漂流,一个背包就走了出去,不管学校,也不管女A女B等,我常离家出走。
  走累了,就回家来休息一段时间,再走。
  因为我在殷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地位的。
  别人看着我是个公主,不错,我曾娇生惯养,衣食无忧。
  而且,其实,女A问男乙有钱否,之后就告诉我一个事实:殷家日前宣布破产,我们所住之宅子不日将被拍卖。
  换言之,我们无家可归。
  我也觉得挺淡然。
  这不就是很多凡人都会发生的事情么?
  睡梦中我忽然惊醒,有人在碰我的身体。
  而且,一阵剧痛。
  我尖叫了起来。
  我咬伤了男乙的肩膀,并且第一个想到男甲。
  床上有一滩血迹。
  我以为一切在梦中,不想加予理会。
  但是我很痛。
  痛得我躲在角落里尖叫。
  我颤抖。
  我害怕。
  我尖叫。
  剧痛。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哭。
  我没有哭。
  男乙无助地看着我,久久才说了一句:
  我会负责的。
  我声嘶力竭。
  无法言语。
  负责,是个很好笑的名词。
  不是个动词啊!
  我茫然。
  我觉得很空虚。
  很空虚,无比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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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单身,然后努力工作,赚足可以过到五十五岁的钱.三十五岁后,我将不会再工作,我会去旅行,周游世界,去我想去,可以去的地方.十年后,我四十五岁,我会待在一所,周围有山,有水,屋内有书本,有音乐,有茶还有花的房子里,静静地过日子:看书,听音乐,写字,泡茶和养花.再十年后,我五十五岁,便死去.__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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