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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leilsp(*青影之帜*) 整理人: bennycyb(2003-11-10 18:22:28), 站内信件 |
| 遭遇迟到（迟到的惩罚）
人的一生会迟到多少次呢？ 冬天的正午，阳光暖暖的。石头踩着厚实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又迟到了，他抬起头眯缝起眼睛看着太阳所在的位置，心中有丝歉意。脖子上挂着的那双灯丝绒棉鞋在胸前晃呀晃的。 好不容易穿过那片茂密的林子，学校就在前方。 “你怎么又迟到了？”刚到校，便被女班长拦在门外，眼中满是鄙夷。石头窘在那里，支吾半天也没讲出一句话。“老师为了你能正点到校，连她的新棉鞋都送给你了。”班长口气中透着不满。“狗改不了吃屎！”尽管这句话声音很小，但石头还是听到了。他的脸变得像块红布。 “石头，来！”老师突然出现，并招呼他过去。他咬咬嘴唇，慢慢的挪步过去。“怎么又迟到了？”老师和蔼的问。“嗯……中午的阳光会暖和些。”，“我不是送给你棉鞋了吗？”，“我……我穿不惯。”老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腼腆的孩子，伸手拿下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棉鞋，蹲下身子，“来，左脚。”石头顺从得抬起了那只冻红的左脚，在鞋窝与左脚接触的一刹那，他龇了龇牙。“很疼吗？”石头先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给石头穿上了鞋，老师直起身，“走几步看看。”石头小心的迈出了第一步，接着是第二步。“这不满好吗？”，“可……可老师这双鞋我想留着……”老师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丝难以觉察的阴郁。石头凑上前，将嘴贴在老师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然后红着脸站在那里…… “小悦，从明天起，石头可以迟到。”女班长被老师的话弄糊涂了，愣在哪里。 过了这学期，石头也将被迫辍学，他只是想将老师送的鞋留作纪念而已，所以他觉得不该用自己的脚来玷污它。 这是第几个辍学的孩子了？老师侧过脸，窗外便是一望无际的林区…… 今天，石头还会迟到，而且会经过那里。 2 屋里漆黑一片，偶尔的一两声女人的轻吟混合着男人窒息般的粗喘…… 床头灯突然亮起，女人坐起身，倚着床头，动作熟练的拿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着。深吸一口，然后将烟圈缓缓吐处。她转过头看向床的另一侧。 男子正用一种欣赏而爱恋的目光看着她，与其说那目光是在看自己的情人，倒不如说是在看自己的姐姐。女人看上去近三十的年龄，实际上已经三十多岁了，而男子则是那种典型的奶油小生，小白脸。女人很漂亮，不是那种常在影视剧和广告中见到的女子的那种漂亮。那是种诡异到致命的漂亮，是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人莫名兴奋的漂亮，但又不失可爱。可她毕竟还是老了，鱼尾纹已悄然在眼角潜伏。 女人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所有与自己有过这等“好事”的男人们来。 他们有官员，有阔商，有黑道上的大哥，有杀人越货的死囚。甚至到最后她还想起了最初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那个男人，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现在几点了？”女人缓缓开口道。“早上五点多了。”她再次回头，看了看身旁的这个男子。老牛吃嫩草。不知怎的，这个词汇突然跃升到脑海中，令她哑然失笑。男子今年也就二十左右岁，此刻却被这甜美的笑容陶醉了。“庭，我们结婚吧！”男子突然开口道。此话令女人措不机房，手一哆嗦，烟差点失手掉在蕾丝睡衣上。是啊，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起初最希望对她讲这句话的那个人恰恰毁了她，她如今已经不再期待那个曾令她梦寐以求的归宿。“WHAT（什么？）”女人大声的叫喊几乎令男人跳起，显然这回轮到他措手不及了。“我说我们结婚吧！”男子又说了一遍。女人突然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凌晨显得凄然刺耳。 “结婚？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每月不到一万的薪水，那个小小的部门经理的职位？”女人连珠炮的说了这么一大串话，令男子讪讪得闭了嘴，低着头闷在那里。 “如果不能跟你结婚的话，我可能不得好死。”男人小声的喃喃道。 女人皱了一下眉，眯起了眼睛，然后将那目光像平端一柄冲锋枪般的扫射过去。“那是什么？”男人缓缓抬起头“我18岁时发过一个誓，如果和那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一定娶其为妻，否则不得好死。”女人的心有些触动，但又有些怀疑，因为男人的谎言她听得太多了，所以对于男人所说的一切她都会习惯性的先用理智去思考，然后再用感性来处理。 她想到了刚才，他们在一起云雨时，男子的笨拙。一切几乎是在她的指挥和教导下完成的。可爱的小孩。她心想。 “放心吧，那种誓言我也许过，可后来违背了，也没有什么发生，根本就没什么惩罚。”女人安慰他道。“可是，我想我是养得起你的！”男子再次申辩道。 女人再次笑。“你知道我抽的这个叫什么吗？”男子摇头。“这个叫四号，是种带有海洛因成分的烟，每个月光这分开笑，你就负担不起！”女人语气严肃的说。男子嘴张得大大的，显然这个现实令他无法接受。 “快六点了吧，去洗个澡吧。你七点不是要坐飞机去上海出差吗？”男子顺从的走向浴室。 当男子裹了浴巾。从浴室缓步走出时，女人正在帮他收拾着东西，此情此景，令其想起了曾经过世的那个疼爱她的姐姐。可这个女人为何会对他如此的好，又不肯嫁给她呢？而且她绝不是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她比他富有得多，只是他不知道她缘何富有。 他悄悄地走了过去，从她身后将其紧紧抱住…… “好了，抱够了没有，快点穿衣服吧，不然赶不上飞机了！”他只好再次顺从。当他收拾停当拎起皮箱，准备走出门时，女人突然正色道“不要把昨晚的事往心里去，我只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看。” 男人怏怏的出了门。 飞机在云层里穿行，男人的手突然碰触到上衣兜里的什么东西，掏出一看是张信纸和一个首饰盒。 男人迫不及待的看完了信，上面讲她走了，不会回来。送她的结婚戒指还给他，信的末了有这么一段话：倘若我早认识你五年或六年的话，这个早上你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你的迟到令我心碎，因为你才是我当年最该以身相许的人…… 男子手握信纸，却不住颤抖。早认识他五年或六年？可是那是他还只是个世事不知的学生啊！惘然的望向舷窗外，耳边仿佛听到了音乐声。对，是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 泪在地球重心的牵引下，不断地下坠、下坠…… 3刚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那串号码。电话通了。“喂？是岚吗？”对方马上呵斥起来“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见我……”刚有些站立不稳，忙用空出的手扶住了桌子。“岚，我们分手吧。”对方立刻止住了呵斥，续而传来了难以掩饰的抽泣声。沉默了一阵后。“赵刚……我一辈子都恨你！”还未等男子再说什么，叫岚的女人已经挂断了电话。刚感到眼眶有些湿润。的确岚的出现让刚绝望的生活有了起色，让这个心灰意冷的男人拿出了勇气重新生活，可毕竟一切都来得太晚了……恍惚间一张纸顺着手缝飘落而下，那是医院的化验单：癌症——晚期。也许这便叫相识恨晚…… 4半夜，铃声骤响。“谁呀？”，“潘医生吗？快急诊……”潘伟无奈的挂上了电话，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新婚不久的他有些不舍身旁的妻子，于是俯身去吻，可她并未睡，于是两人又缠绵到一起…… ”怎么才来？”在门外迎候的值班医生有些责怪。“啊……半路上车子出了毛病。”，“那你早说呀，就派车接你了！”潘伟歉意的看看表，已经迟了近一个小时。 手术并不成功，那个车祸的伤者，最终抢救无效而死。潘伟记得那人的眼睛无论怎样都合不上，这令他惶恐不安。 半年后，潘伟也突遭车祸，抢救他的医生也是半夜被电话从家里叫起后迟到近一个小时才到，他也是死不瞑目…… 5“你怎么才到？”女孩嗔怪这说道。男孩忙陪上笑脸“真对不起，今天下课晚了。”女孩装作生气的背过身，男孩则小心翼翼的把玫瑰花束从背后拿了出来，并伸手去拉女孩的手…… 6“你怎么搞的？迟到了半个小时！”经理火冒三丈的对刚进门的女秘书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手表停了。”秘书惊恐万状的说。“假如你不把那块不称职的手表扔了的话，你就准备被辞退吧!”说完经理甩门而去。 每天，我们都可能会扮演这个尴尬的角色，而且都会有意或无意的迟到着，情愿或不情愿的迟到着，哪怕会有付不起的代价。但有些迟到我们又是那样无法避免的。 今天，你会遭遇迟到吗？你能够避免吗？你会原谅或者接受迟到的那个人吗？ ----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几万里！ 如今时运太不济，顺风尚才近千里 用自己的文字，书写心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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