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anxue(恋雪)
整理人: aiyouhe(2003-08-12 15:14: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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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我逐渐忙碌。叶却清闲起来,便常与家乡的叔伯朋友喝酒。在他半醺之时,有时候我们打字,有时候我们通电话。他迷迷糊糊的说,铃铃我想你。我慌慌张张的装没听到。
遇到灰时,她说,铃你看看叶吧,他最近总喝酒,我知道他不开心。我笑着说,灰,恕我无能为力。在某一个方面依然欣赏着灰,却知道再无法做朋友。两个相互欣赏的女人因着同一个男子而互生隙间。
存心的想放下了,我想做不成情人,也不一定要做敌人,我选择与他做朋友。
这时遇到了点。点是个乖巧的女孩,在一些人面前骄傲,在一些人面前谦卑。在叶面前,她乖得像头小猫。我从来不怀疑叶的魅力,正如我不相信自己的吸引力。点是江苏人,一头长发,说话带着乡音,吴语呢喃,娇柔动人。
她说,铃,他说他是放不下你的。我不露声色,心底却微微颤动。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他对我的感情。
再见他时,他叹气:铃,你怎么可以这样的防得我滴水不漏?我只是笑。他打出KISS的表情:
叶轻轻地捧起铃的脸,给了铃一个无限温柔的吻。
我摇头悲伤的说,叶,没有用的。我忘不掉你说的话。我忘不掉你说网络与现实之中你只能选择现实,网络中的一千个热吻也未必能抵得上现实中的一个拥抱。
叶继续KISS着我,我逃跑,从一个聊天室跑到另一个聊天室。他追着,从一个聊天室追到另一个聊天室。我站着不动,冷冷的望着他,没有用的,叶没有用了。我的心冷了,我的血凉了。
他毫不在乎我敲打的字,只是一遍一遍的亲吻着我。聊天室里认识的朋友自动避开,不认识的朋友骂着疯子也走开。他坐在床头,笔记本放在腿上,只是专心的KISS我。
于是他疯狂的敲,我傻傻着看。一个小时吗?两个小时吗?他说铃铃我真的可以亲吻你一千遍,他说铃铃你再不理我我要疯了。
我哭傻了。对着这样一个疯子,我无处可逃。
我敲打了一个KISS的表情。他长长的呼了口气,知道吗?铃铃你有几百个小时没有亲吻我了。我对着电脑又哭又笑。我告诉他,叶我的血又热起来了。他松了口气。
再见到灰的时候,她说,这样子的结果真好。铃你知道吗?其实我不爱叶子了。我们在陌生的城市,他那么的优秀,我什么都顾不上,你的友谊,我的承诺都统统抛到爪哇国去了。我们太相像太追求激情与完美,我们的爱情只存在三天,然后淡去。
我怔怔的听着灰儿的自白,那样的坚决,那样的干脆,可是为什么尾韵中带着余味与苦涩?我们两个拥抱,彼此不说话。
他来了,顾此失彼,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但无论如何,他回来了,不是吗?
鞭炮喜迎新春到,2002年的除夕夜,终于来到。与叶说好这个除夕是要一起过的,要一起迎来2002的第一个钟声。
上网,边看春节晚会边讨论节目。偶尔相互敬酒,甜甜的葡萄酒顺着咽喉流落,脸像涂上胭脂般嫣红。纵然快乐与幸福短暂易逝,但此时我依然为之陶醉。
如果不能放弃,就任之沉沦。
在短短的几天时光,我们共同度过了新年、我的生日、情人节。网络、电话,时时不断。他说,我去看你吧铃铃。我没有回答。但他终究没有来,我知道我们都害怕,害怕同一件事。
见面,也许会让一切美好故事成为笑谈。
站在机场,他给我打电话。铃铃,那天我站在东方明珠眺望着福建方向,其实路程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如果当时我买了机票去看你,如果……
我对着电话说不出话来。叶子,真的好想见你。
他说,时光逝去,时机不再。铃铃我不知道明年的此时我们又会怎么样。他挂上电话飞走了,我拿着早已挂线的手机望着天空,纯净的蓝,过于纯粹。
水至清无鱼。过于纯粹的感情,总是美好而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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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狠心让我终于尝到心碎的滋味,就象花落的声音,一瓣一瓣的,撕裂般的.....环绕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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