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区 [关闭][返回]

当前位置:网易精华区>>讨论区精华>>谈天说地>>● 光棍一族>>
★ 闲来把酒泪沾衿 ☆ 光棍心情 ★
>>★ 傲然独行冷自知 ☆ 光棍自语 ★>>icanfire随笔>>死有余辜(三)

主题:死有余辜(三)
发信人: icanfire(该男子…被害)
整理人: nanyuner(2003-08-06 04:32:02), 站内信件
死有余辜(三)

刚到成都我就病倒了,高烧三十九度八。其实也许这对于别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我几乎没生过什么病,突然来一下这么猛的,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小命儿,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不过大概是从来没用过这些东西的缘故,药一下去我的病就好了八成。可是我这一病,我哥的行程安排可就全泡了汤了。不但得忙着处理自己的生意,还得抽空照顾我(谁叫我们是哥儿俩呢?)。虽然还有个长辈儿的在华西,瞧病方便,可人家是在那儿读博,眼看着就要毕业了(现在已经毕业了,被某医科大学基础医学院提升为副院长),也不能老是麻烦人家呀。

那几天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净做些莫名其妙的梦。她(1)、她(2)、她(3),还有珉珺,一个个都出现在我梦里。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哥告诉我:“你睡着的时候有个姓王的女孩子打电话找你,都打了七八次了,好像是昆明的。我告诉她你睡着了,叫她晚上再打过来。”我把电话拿过来一看,珉珺家的号码。

我退烧以后我哥也能够放心去干他的事儿了。但是他可能觉得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坚持给我买了机票,要我提前回昆明。就这样,我在成都待了五天。床上躺了三天,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去华西医科大学、四川大学、四川师范大学、电子科技大学还有无缝钢管厂看望朋友,还去新南门看了看以前的旧居,最后在天府广场买了一本Painter的进阶教程,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的回到了昆明。

生病以后干什么都觉得力不从心。在飞机上我觉得特不顺气儿,坐着坐着几乎就要晕过去了。那天是珉珺和阿标到机场接的我。阿标还满脸的不高兴:“什么嘛?你要来接小贝还硬要拉上我做电灯泡干什么?”我知道阿标其实没什么想法,只是他本来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不然不会和小鱼分手。加上我身体虚弱,什么话也不想说,也就懒得理他,随他说去。一路上珉珺寸步不离的搀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摔倒一样。我几次对她说没事儿我能走,她只是避开我的目光假装生气地说:“什么啊!那么保守?让我挽一下你要吃亏啊?”

其实我早就撑不住了。上了出租车,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停在我家楼下,阿标坐前排,正在往出里掏钱;我躺在珉珺的臂弯里;而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说:“好了,到家了。”回到家里我什么也不想干,脸也不洗,把包一扔,鞋子一踢就倒在了沙发上。阿标直接冲进我的卧室,打开电脑自顾玩起了《无冬》,一边还冲我嚷嚷:“看我打出来这把剑,可以增加对敌人的死亡豁免鉴定……”珉珺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我乱扔在地上的鞋子捡起来放进鞋柜里,又把包放好,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才慢慢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只是头晕,根本就不想睡觉。珉珺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很认真地盯着她的脸使劲儿看。我想我当时那种神态,一定就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到点儿什么。也许是被我看到觉得不好意思,也许是觉得我那种认真的神情很好笑,我看到她把脸转向一边,轻轻的把手掩在嘴边,我知道她偷偷地笑了。

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厮杀声。或许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她说:“听点什么吧!”然后起身去拿我的CD。我只听到阿标说了一声:“别挡着我。”然后是开关柜子的声音,然后是卧室的门轻轻掩上的声音。

音乐在房间里流淌,是Eagles的Tequila Sunrise。我和她沐浴在这音乐声中,对视着,对视着,就像时间已经静止一样。我在她空灵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做温柔。




----

覚えていますか?空の中で、風の中で、私たちの夢をありませんでした。私の彼女,ぃなぃょ。  
    

[关闭][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