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fjjz123(答案)
整理人: qdanger(2003-09-05 13:13: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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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
（二）
朋友，每当听到或想起这个词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人感慨，不同的年龄对朋友会又不同的理解，但大多时候在回忆里总带着温馨与甜蜜。朋友这个词的定义在男孩的心中也经历了不同时期的的质变。很多年以后，男孩回想起来，深深的体会着“朋友”的厚重！
朋友
由于男孩懦弱的性格使他缺乏勇气到外界与陌生人接触。男孩也不善于与别人交流，他常常习惯性的把自己的真实思想隐藏起来，就似夜间行走的猛兽，享受着无声而寂寞的美。缺乏交流使他的朋友很少，在那些人中包括了岳。
岳是男孩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即便是进入技校也没有分开。但许多年以后，他们都已长大的某天，岳告诉男孩，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逃避你吗？因为你太优秀了，我跟你在一起感觉你的锋芒，感受你的霸气。当然跟你在在一起我们很开心，什么都由的做主，不用去担心什么，但你却同时也给我很大的压抑，感觉自己的渺小，你就像是太阳，而我们只能是你身边的星球，享受着你的温暖，但也无法摆脱你耀眼光芒对我们的伤害，那是来自心灵的伤害，那是一种强烈的自卑。我想这也是你身边每一个朋友的想法。”其实。岳是个很优秀的男孩，他离开男孩后，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天地。
岳后来也曾开玩笑说，假如当初不离开你，我也许会一辈子打光棍了，呵~因为女孩只看到了你的光芒。有太阳的日子里，月亮常常是会被人遗忘的。
父亲的回家为家庭带来了巨大的转变，一年以后，男孩的家已经是当地最有名气也最有实力的家族之一。其实在父亲回家之前，男孩的祖父与两个叔叔早已经拥有了百万家产，只是他们一直与男孩家行同陌路，在最贫穷的时刻，家族抛弃了他们，尽管男孩是家族里唯一的男孩。
那时，在别人还在为县里少有的万元户羡慕的时候，男孩自己家里已经拥有了壹辆日本三凌轿车和两部中型面包车，于是，男孩的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脾气中带了大多富家子弟独有的霸气与傲气。家里常年雇佣的佣人也使养成了男孩以后一直不会照顾自己的禀性。
进入技校后，由于家里的房间全部变成了客房，男孩便与一个同学在学校边上合租了一间宿舍。技校里风气很不好，像个大染缸，三年后，把许多原本阴暗的人变成了人们嘴里的渣滓，而原本单纯的孩子也在这里渐渐学坏，技校里学生分成很多派别，打架是常事。那段时间里，单纯的男孩学会了抽烟、打架。但他从不惹事，也许是看了太多的武侠书，打架也一直是为了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的同学，而且那些同学大多是与男孩一样品学兼优，很得老师喜爱。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孩的身边也形成了一个帮派，男孩有很多零用钱，所以经常带大帮人到外面去疯。男孩也学会了跳舞，在学校里经常自发组织舞会，男孩并不知道他已成了全校女生偷偷议论的话题。18岁时男孩开始注意身边的女孩，开始懵懂的幻想她们的美好，但童年的经历使男孩很自卑，不敢与女孩单处，他像怕受伤的 鸵鸟，每次感觉有女孩似乎要表示什么的时候，总是选择冷漠的逃避，虽然也很想去抚摩女孩的手，但每次总是远离那个女孩，再也不会与她说话。因此很多女孩一直说他冷血。但，也许正是男孩那自卑所带来的酷酷的假象，使他的身边依然围绕着很多女孩，她们都一直对男孩与其他朋友明确表示：“我们是好朋友，没有性别界限的纯友谊的好朋友”当然女孩中也包括娟。
岁月如梭，男孩18岁了，男孩依然无法克服他天性的懦弱，其实他现今所表现给世人看的光芒（全校围棋第三、象棋第一；霹雳舞全市第一、上海黄浦区第一）只是他那极度自卑的体现。男孩很寂寞，独处时会感到无助与深深的坠落感。但，没有人知道他的不快乐。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了什么。也许男孩是属于天性的阴暗人吧。
在男孩18岁生日前的那件事改变了他，也使他产生他对朋友涵义理解的怀疑，也同时充满了对朋友的失望。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男孩与岳刚跳完舞出来，（在舞厅男孩总是只与岳跳，因为他们的舞姿可以赢取全场的眼球）那天，男孩心情没理由的很差，就一个人走在后面，突然他看到有好几个人围住了岳，并开始打他。于是，马上跑了上去，刚好看见一个人正想加入殴打岳的行列，于是，男孩抓住那人打了起来，当时的男孩参加了县武术队，对方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无法还手后他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男孩刺过来，男孩就后退了几步，捡起了地上一块石头，等他过去，但那个人很快把那东西藏好了。（后来知道当时他拿出来的是一把三刃刮刀）。在这边停手的同时，岳那边的人也已经散开了。在人群离开后男孩找到了岳。
岳告诉他与男孩打的那人就是带头的，名字叫尚，打岳也许是为了初中时的一件事。男孩就问岳有没有吃亏，岳回答说还好。男孩就说，没吃亏就算了，尚被我痛打了一顿。岳说，不行，他们刚才在这里打我已经让我很没面子了，我要找他们。男孩看着岳的眼睛问，你真的想打他们。岳说是的，你帮我。男孩点头说，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管他们多少人，照打。
男孩、岳以及另外一个朋友在街上找到半夜，终究还是未能找到。于是约好下个星期天再找。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那天，男孩叫了20个人在家里玩了一天，到了晚上吃过饭他们就出去了，出去前娟来了，男孩告诉娟今天一直不对劲，心惶惶不安，不是很想出去，因为男孩对自己的第六感有着天性的敏锐。娟就劝说男孩们不要出去了。但最后他们终究还是去了。
快要到达尚经常去玩电动游戏的地方时。男孩吩咐其他人在门外等，打起来时叫他们不要动手，除非是与尚一起的有人动。也不要太多人打一个，两个就够了。只要吓吓他们就可以了。还特别关照他们万一出事就说是路过的，不是与我和岳一起来的。
接着，男孩就走进游戏房，但没看到尚就退了出来，刚到门口的阴暗里，尚走到了男孩眼前，男孩听见岳说就是他，于是开始打尚。尚很快失去了回手能力，开始逃跑，男孩追了上去，他看见尚趴在壹辆自行车上，以为他在开锁。到了近前，尚突然转过身把手甩了过来，并疯狂的叫着：去死吧。因为在黑暗里，男孩只能看到尚模糊的身影。突然，男孩发现从背后游戏机房照过来的光线在尚的手里一闪。不好，男孩心里叫着，身子很快的侧向一边，让过了第一下后，男孩马上又倒退了一步，并弯腰，躲过了尚的第二击。
这时不幸的是事发生了，岳在后面不知道前面的情形，他看到男孩步步后退，以为男孩吃了亏，就冲了上来。悲剧总发生在短暂的一瞬间。在男孩第三次侧身的同时，他终于看清楚了尚手里拿的是一把很薄的匕首，薄的像张纸。但男孩也看清了那张纸无声的插进了刚好赶上的岳的太阳穴。刹那，男孩听到自己的脑子里有很大很奇怪的轰鸣声，就像是夏日里的一声炸雷。接着男孩感到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奇怪，那么的安静，等男孩再注目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手卡在尚拿刀的手腕脉搏上，尚已经失去了抵抗，但他的手还拿着那把该死的刀把，男孩听到自己冷冰冰的声音“你假如不想我杀了你的话，把手放开，”男孩明白他是在害怕，害怕尚现在用手腕转动刀把，尽管男孩对自己控制尚的脉很有信心，但，男孩还是害怕……
尚终于放开了手，很快赶来的警察把男孩与他带走了，在这段时间里，男孩把身上的钱给了其中的一个朋友，让他们把岳送去医院，坚强的岳坚持自己跑向医院，也最终昏倒在医院门口。
因为出事的地方是在电影院边上，而那时又正好是电影散场，有很多人看见了那一幕。那天以后的很长时间里，古老的镇子上到处都在传说着一个男孩太阳穴插着把刀，刀在晃人在跑；说一个男孩躲避刺向他的刀就似武侠书里那般洒脱、轻松……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男孩感到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他在笔录上把一切都一个人揽了下来，但令他生气的是，与她一起的朋友中有人出卖了他，告诉警察那天是他们去找茬的。说是我们大家是与岳一起去的。“他妈的，这就叫做朋友！”男孩在医院门口骂了一句，狠狠的踏灭了地上的烟头，然后进了抢救室。岳头上的刀在医院找来第四个老医师后终于拔了出来，前面的几个值班医生因没把握而不敢拔刀。男孩去的时候，岳刚好清醒了一段时间，他告诉男孩，派出所来过了，并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男孩听着岳的话，微微笑了一下，到底是这么
多年的感情了，他俩的默契是不用语言去述说的。
岳的笔录与男孩的一样天衣无缝。
男孩站了会，对岳说，我最讨厌医院的味道，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但我会叫朋友们每天都轮流来陪你的。男孩沉默了会儿，看着岳的眼睛很平淡的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够很快康复，不要让自己与我失望，我们都还经历的太少，我们应该拥有更多的明天。但，假如你真的去了，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无法忍受你一个人的寂寞。我会带一些好朋友来陪你的。说完，男孩又露出了他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和平常惯有的笑容。然后转身走了……
在以后的那段时间里，男孩很快乐，除了陪岳的人，他让所有的朋友都陪着他一起玩，一起去迪厅，没人理解他对岳说的那些话，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在他睡觉的床下静静地放着两把很锋利的刀，其实男孩是在享受对他来说也许是最后的疯狂，同时也在等待着上帝的请柬。假如岳不在了，男孩会去陪他还会带上尚的全家。真是疯狂的人儿。疯狂的想法。
由于男孩的疯狂与不羁，在迪厅里终于得罪了人，男孩却丝毫也没有感到危险的临近。他依然陶醉在强劲的舞曲里摇动着。五个人靠向了男孩，其中的一人突然一拳打在男孩的眼睛上，男孩马上眼冒金星，当他向后退了一步想看清楚时，第二拳又打在了他鼻子上，男孩顿时感到天地开始旋转，他明白自己失去了方向感，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抱头，想办法退到墙角。在那五个人的追打中，男孩硠硠跄跄着，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因为他很清楚倒下后会又什么结局。
终于，男孩感觉到了背部的塌实感，于是，男孩飞快的向前踢出两脚，然后抬起了已满是血迹的脸，想看清楚前面的一切。但，男孩能看到的只是影子，好多影子。这时男孩感到有两个人冲了过来，背对着他，对前面大声吼：“妈X，谁打的，谁敢再过来试试。”人群很快散去了。男孩也从声音认出了那两个人是在初中时的同桌与同学，他们只读了一年就缀学了。不过那时的他们玩的很好，但也一直没联系过。因为我与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会永远走在一起，男孩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他们找到了打男孩的那帮人,并约好时间解决,他们坚持不让男孩出去,并对男孩说,你是与我们不同世界里的人,我们的世界里的语言你不值得去学,最后,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让男孩去.事情也很快解决了,男孩的那两个同学一个腿上被刺了一刀,另一个头上被铁链砸了个包。而对方也更惨,四个人逃离,为首的那个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能爬起来.
男孩很悲哀,也很痛苦,他开始怀疑朋友的涵义,他一直以来误解了的涵义,因为当别人打他时,他身边有20来个天天在一起的称之为朋友的朋友.而他们就象那些看热闹的人,冷漠的看着他被别人打,甚至连最少的劝说也没有.事后还说那些人是社会上的打手，我们不能与他们动手的。相反的,那两个不是朋友的朋友却帮了他.还让他远离是非.男孩很迷茫,很心痛,他明白他最怕失去的东西正在一点一滴的随时间流失.
于是,男孩把自己关在了家里,一个人静静地思索,偶尔娟与其他几个女孩子会来看他.也带来岳的消息,岳过了危险期；岳能坐起来了；岳出院了。
但男孩还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他不敢去外面,怕看到那些称为朋友的朋友。
一天,岳打电话来让男孩去他家,男孩答应了,在这几天里他已经不再去想那些关于朋友的事了,因为他知道至少拥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岳.
晚上天气很好，虽然无星也无月。到了岳的家门口，男孩让陪他同去的朋友等在门外，因为他想与岳单独好好谈谈。
岳的父母都在家，当男孩来到岳的床前时，他的父母也走了过来，脸上不再有以前的友善。男孩还是愉快的叫了伯母好、伯父好。因为男孩很理解岳的家长此刻的心情。
男孩低下身在岳的耳边轻轻得说句只有岳才能听见的话：谢谢你岳，你终于回来了，没有让我失望，也能让我们再见到美丽的阳光，我很开心，噩梦都过去了。
天真的男孩并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会陷入无边的痛苦。
这时，岳的母亲说话了，“我们的岳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若过祸，他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很震惊，我们也问过了那天动刀的尚，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岳。尚告诉我们那是个意外，那天他是想杀你的。是我们的岳为你挡了那一刀，因为岳比你矮，所以那一刀才会刺进了太阳穴唯一不致命的位置上。这次我们岳很幸运，我不想他以后再出什么事，所以以后请不要再找岳了，我们不希望你把我们的岳带坏。”
沉默……沉默……
沉闷的空气使男孩缓不过气来。
男孩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岳，象是在看着千年不变的雕塑。岳仰躺着，紧紧得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熟睡。
终于，岳睁开了眼睛，看着男孩。男孩也注视着他。
沉默……依然。
终于，男孩开口了，缓缓地说着：伯父、伯母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会记住您的话的，我答应你我今生再也不会踏上你家，再也不会去找岳。对不起了伯父、伯母，我走了。
男孩很慢很慢的转身，在他的视线不得不离开岳前一直凝视着岳的眼睛，他的内心多么希望岳开口说话，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没有，岳始终没有开口。
男孩平静的一步一步缓缓的离开。
门很近，但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遥远。他模糊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方向。
男孩凭借记忆机械的走着，一步、一步。
周围安静的让男孩窒息。终于来到了外面，等在门外的朋友看着男孩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惊慌的问，怎么了！但没有回答，他只能听见男孩在呢喃着同一句话：我不会再来，我不会再找岳，我发誓。然后男孩倒了下去，就似被风干的枯叶。朋友慌张起来，叫了辆三轮车把男孩抱上车并送回了家。
从那以后，男孩改变了很多，渐渐得与朋友们疏远，也一直信守誓言没有去找过岳，即便是很多年以后的某天岳的母亲对男孩说你来我家玩吧，我知道你也是个好男孩，我们岳没有被你带坏。男孩明白岳的母亲是听说了那些事，时间改变了她的想法，但男孩依然信守着承诺，直到成年也如是。
偶尔岳会来找他玩，男孩依然与他很融洽，但男孩知道有些事已经改变了，回不去了。
偶尔男孩也会对岳提起那天他还是耍了个小聪明，因为他告诉岳的父母不再找岳但不包括岳去找他。
一个月以后，男孩开始进入毕业前的实习阶段，男孩去学了驾驶，岳分到了一个单位实习
。
几个月后，男孩听说岳学会了男孩痛恨的赌博，用公款输了好多钱，还不了，于是让朋友带去了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家里偷偷拿的500元钱，让他补上，并带口讯告诉他不要再赌
了。（当时上班的工资才每月200多）
几月后，男孩听说岳输了更多的钱，欠了一千元，于是，让朋友把他约了出来，这时的男孩已经有了自己的钱，于是拿1200元给了他，并告诉他不要再赌了，岳答应了。但后来岳还是忍不住又输了很多，那天岳来找他时，男孩想了很长时间告诉岳：钱我不会再给你了，不是吝啬钱，而是你应该好好想想了，你在这段时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我这样给你钱是在害你，我不能纵容你这样下去。你应该回家把事情告诉父母，你父母会帮你的。
以后，男孩很长时间没看见岳，但从朋友那里知道他向父母说了欠钱的事，并已经不再赌博。男孩听了感到很欣慰。
从岳家里回来以后的那段日子，因为男孩疏远了所有朋友，身边再没有往日的喧哗，男孩很失落，很寂寞。
那段时间娟与其他几个女孩子会常常来看他，娟是男孩的邻居，又是在同一个武术队锻炼。男孩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每天凌晨娟会把男孩从被窝里拖出来去晨练。因此，他们走得很近。
男孩常常看着娟的说，我至少还有你这个知己。娟也常常会说：很高兴你不把我当女孩看。
男孩很粗心，在女孩子面前他总是会失去天性中那常人无法比拟的敏锐观察力。他疏忽了娟说话时眼神里隐藏的淡淡的失落。
也许，每个人在失去什么的时候总是会希望能抓住些什么，希望用那些东西来麻醉自己因失落而沧桑的心，男孩也如是。也许正是这种状态使男孩开始向往改变些什么，不久以后男孩也迎来生命中另一段经历~初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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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痛并快乐着
今夜
飘逸的的文字变的笨拙
再也无法表达对你的思念
心痛的感觉蔓延
虚无的天幕中
有我
有你
一起数过的星星
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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