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o__-(闻竹惜梦)
整理人: hfl_258(2003-07-31 01:17: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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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遗忘
楔子、
许多年后,我依然痛苦……
空荡荡的山谷,我麻木的拥着她,就在那棵白桦树下。
视线已经模糊,我紧紧抱着她雪白的身体,虽然已在逐渐冰冷。
这时候风大了,几片平时不会落下的绿叶也随着枯叶周围舞弄着即将消逝的年华。我呜咽着,像个绝望的野兽,低沉的声音从胸口蔓延着,再从嗓子眼迸发成咆哮。眼泪滑过,我坚强着,直到两行眼泪落到她那曾经饱满的脸颊上,我这才真正崩溃。
……
一、
老天在我熟睡后偷偷下了一场雨,火车窗外,尽是迷离。像是泼墨般,一些绿色、暗黄在视线外交织着,逐渐清晰又逐渐浑浊。
感谢这雨让我在恶梦中醒来,MP3 里轻唱着那些我挚爱的歌,我眯着眼,轻松的靠着座背上。盯了一会手表,指针僵硬的走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普蓝的外壳被磨蚀的毫无光泽。那是几年前高中毕业旅行时在一辆南巡的火车上拾到的,从那时起我就戴着它,我有预感,这表会从我手上回到它真正的主人那。
我摘下眼镜,用衣襟擦拭着镜片。“你好!请问现在几点啦?”刚准备将擦拭已经清晰的眼镜戴上,一个女孩子纯正的普通话在耳边想起。我这才注意,对面靠窗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女孩。应该是位很年轻的女孩子吧,相当时尚的短发,并且在群丝中露着两子淡黄,睫毛显然拉过,看起来很青春,甚至很调皮。她很有可能是上一站才上的车,而我那时还在睡觉。
“六点钟了。”我望了一眼手表,有些木讷的说。
她聚着眼神,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谢意,随即散去神彩望向窗外。我别过脸,窗玻璃上浮抖着的雨点儿,像是放大镜一样,饱览着窗外的景色却又失真,仅仅是那一抹绿色,那一抹暗黄。
上火车前,我就在想,漫长的火车途中会不会遇到什么美妙的邂逅?几年来,我总被自己所困扰,一些不符合我这年龄所接受的事,我尽数去幻想,乐此不疲。
雨停了,和预期的一样,在天黑前停止。我拉开车窗,凉风狂扫着我的头发,几颗被风带去流浪的雨点打到脸上,凉冰冰的。
火车服务员的餐饮手推车慢慢推了过来,我要了一瓶啤酒和一包饼干。当我付帐的时候,对面的女孩依然望着窗外,显然没有一点进食的欲望。服务员望着我,可能是询问我和她的关系,我笑着撕开饼干的外包装,摇了摇头,示意她与我无关。
喝完了整瓶啤酒,饼干才吃掉几块。饼干不像是啤酒的下酒菜,反而喝啤酒是为了咽下饼干。下次坐火车,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买火车上的饼干了。
天完全黑了,黑夜是乏味的,比饼干还乏味。我随口向对面的女孩子问了声:“你不去弄点吃的?”。她没有说话,而且根本就没有感觉,依然望着窗外,眼神一动也不动。讨了个没趣,也不尴尬,就只觉得有点静,只好把MP3 里的音量开到最大,震的耳膜发颤,奇怪的是,我竟这么睡着了。
我以为我会在翌日清晨醒来,结果没睡到一个小时,我便醒来。眼镜压的鼻梁发酸,我摘下眼镜,手指捏着鼻梁顶部,很舒服的甩甩头。车厢里灯亮着,而我们这一节依然只有我们两人。不远处,她竟还在望着窗外,我不理解窗外一片漆黑,她会看到什么。
虽然很不理解,但我也不想去问。我一向不愿意和怪人说话,最重要的是一个钟头前和她说话,她也没有理我,我打定主意不去问她到底在望什么。
可能实在是无聊,我关掉MP3 塞进背包里,顺便从里头掏出手机。想了想,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忙音。不知是不是火车上信号不好的缘故。
那个号码的主人叫梦竹,当然,这是她的网名,在论坛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心事都说给我听,在网络上,我们感情相当好,就像姐弟那样。这次去广州就是因为她在论坛号召的版聚。几天前敲定聚会的确切时间后,我拨通了她的电话。版聚的时间就是明天的下午六点,去的人中,大多都在论坛上聊过,即使没有聊过,也互相读过对方的文字。其中不乏我的好朋友。
又拨了一次,仍然是忙音,我只好换了个号码,这是小水的号码。从网上聊天得知他是我老乡,在北京念的大学,现在在广州附近一个城市做老师。
老乡就是老乡,电话一拨就通。他接到电话,一听是我,似乎很惊讶,随即说有几个朋友已经到了广州了,就住在绿苑。更惊讶的是我,没想到这次来的人竟有这么多,甚至有东北、浙江的。本来我还可笑的认为我是最远的。
“我大概明天早上10点左右到广州,你早点睡吧。”我们结束了通话,心却飘到了广州,兴奋的细胞在脑袋里活跃着,折腾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点着一根香烟,烟雾隐匿着我,很喜欢这样。我眯起眼来,幻想着灯火阑珊的广州。
---- 我要灵感!
我要创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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