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iayuayu(月下相酌)
整理人: icecream(2003-07-28 15:58: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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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八)
当我再次醒来时,又是被沙漠的电话给吵醒的。在他的一再邀请下,一起吃了午餐,当然少不了酒。酒这东西真是个知己相聚时必不可少的佳品。黄昏的再次游说让我又一次端起了酒杯,喝吧,管什么痘痘,只要开心,其它的什么也不去管了,是时间不够也是心里喜悦太多装不下太多的其它了。只知道好好把握住每一寸相聚的时光,只想留下更多的笑声,只想让开心在今后的记忆里延长,哪怕只是一丝一缕,也要好好珍惜这次欢乐而又短暂的相聚。
因为我和鸟儿的工作都较忙,实在是再抽不出时间来好好的陪一陪黄昏了,明知醉心的相聚之后紧紧相随的就是分离。可我就是不想去提,哪怕一个字我也不提,一个劲的说着笑着,不想在快乐的时光里有丝毫不快的气息,不想让快乐的心情有半丝分散。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愧疚,黄昏也是在百忙中挤出时间飞到这里,而我却不能尽情的陪陪她,一想到这里心头就是无尽的歉意。太短了,想一想明天就要分手,就会好难过,为何生活中就是有这么多的遗憾?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无奈吧,不愿去想,不愿在此刻如此愉快的心情下去想那分离的伤感,笑一笑,只让笑意在我们之间停留。
当晚我们打开了为与黄昏相聚而准备的生日蛋糕,我们一人一支将蜡烛点燃之后关熄了房间里的灯,客厅里的光线在幽幽的烛光里变得温馨起来。围绕鼻息的是那四周围着玫瑰花的蛋糕在三只小小的烛光中静静的流露奶油特有的香味,那三只蜡烛是代表着我们仨人,气氛也慢慢地变得安静,心情变得极其慎重。当我们共同许下了心愿之后在轻轻响起的生日歌里吹熄了生日蜡烛,这一刻将会永远的存储在记忆里,二00二年的生日是我与黄昏及鸟儿一起度过的,我们早就说定这个生日是共同的,共同在记忆的长河里撒下了一把将来可以收拾起制造出一杯醇香美酒的种子,当若干年后,收摘品尝时定会有千万种滋味涌现在心头,那滋味一定会很香很浓很甜,一定也还会渗透着因时间变迁而留下特有的酸涩味道。
就要这时还在外面应酬的沙漠也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致以歉意,因为不能来参加黄昏的生日。从电话里已听出他也是有些醉了,但他却一再叮嘱我们明天早点起床不要误了时间。而他是在十点钟还要赶往深圳开公,却执意要送黄昏,一个好重情与细致的男人,因为黄昏而我有幸认识他。细想一下,那冥冥中不就是有一神灵在安排一切世间的相遇吗?我想那就是——缘。当时我们都有些醉了,还带有否定的眼光去看沙漠这次的约定,心想现在他醉成这样明早起来还能记得哪是哪儿呀?
带着沉沉的离别伤感,带着我们共同的愿望——明年在桂林再聚,知道这一夜将会很难入眠,可时间还是以它的规律静静的走动着,拉不住它的脚步,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留下尽可能更多的愉快心情。慢慢的吃着生日蛋糕,慢慢的品着甜甜的酒,眼前黄昏的脸有些蒙胧,眼角的笑意却在扩展,带着微醉半倚在沙发里接听一个来自远方朋友的问候:“黄昏和鸟儿还在吗?”因为我早就开心的告诉了朋友这个元旦的行程。
这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黄昏也有些醉了,她也挤到沙发上和我一起接听着这个电话,鸟也参加了这一褒“电话粥”的行列里来了。就这样仨个人缩在一张沙发上,拿着一部电话向对方诉说着,她们并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并不在意是不是已经很晚,并不在意说些什么,只是想静静地分享这份问候,只是想静静地品尝这份快乐,只是想静静地感受这一时刻,我的朋友就是她们的朋友。当我们不得不放下电话时,时钟却又一次提醒我们一定要睡了,四个小时后黄昏还要赶机。(待续)
2002/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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