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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听说爱情曾经来过(完全修订版2)
发信人: fengliulangzi(风过无痕)
整理人: nanyuner(2003-07-13 22:00:59), 站内信件
                                    七 


      公司的业务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阶段,我暗自高兴。前几天老贾又定了十万的单,说上次二十万的货不够用,今天我和工人忙了一天,终于把货给他发了过去。我舒服的躺在老板椅上,抽着烟想明天去银行先还十五万的贷款,生意走向了正轨,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能把贷款都还上。  

    小张敲门进来,问我:"头,你找我?"  
"嗯,呆会儿你打电话到“歌仙”,我们今晚上再去撮一顿。"我对她说,  
"是定分餐的那种吗?"她问,  
"什么分餐?"我被问的有点糊涂,  
"不是闹非典吗,现在吃饭很多都实行分餐制。"她回答道,  
"哦,非典不是在南边吗,离沈阳远着呢,应该没事吧。"我说,  
"北京都闹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啊?"小张有点惊讶,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最近就在公司忙了,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不大清楚,我对她说:"你去问问你那帮兄妹们,让他们决定吧。"  

   小张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鹤现在在北京上班,她现在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听到小张说北京闹非典了我马上想起了她,又有段时间没和她联系了,应该打听一下她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表示一下关心吧。  

   晚上和小张他们吃完饭回到家中,上网查信没有发现鹤的信。给她打个电话吧,心里想着拨通了她的号码,  

"你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在北京?"我问她,  
"我很好,前天我回唐山家里了,北京非典闹的很厉害,我们公司放假了."她听到我的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北京被非典了呢,"我跟她开玩笑,  
"嘿嘿,我被非典了以后谁半夜听你的醉话啊,"她笑着说,  
我感觉到脸红了,忙对她说:"你没事就好。"  
"嗯,本来今天正想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回家了呢,没想到你还打过来了,你在沈阳多注意点身体,记得给自己买个口照啊,没事儿的时候就别往外跑了.记得要常洗手,不要和别人一起吃饭,要吃也要分餐"她又开始充当幼儿圆阿姨的角色了,  
"谢谢,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我都27啦,不是小孩子了"我这儿紧着证明我不是学龄前儿童,  
"就你?永远都是个需要别人照顾长不大的孩子!"她给我下了定论。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都27岁了,27,都快到而立之年了,我这27年都做了什么啊!好像是一事无成!或许,我真的还没长大。  

  
                                    八 


     从银行出来,心情好的没法说,还了十五万贷款,压在心底的石头轻了不少.我决定等贷款都还清了,就去找她,告诉她我爱她,我有自己的事业了,我在为她努力,一直在等她回来,告诉她和她分手后没再找女朋友,我等不及到拥有一百万的时候再去找她了,因为,我真的好想她。  

   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公司地址,一边抽烟一边听车里放的音乐:  

终于还是差了这一步  
停在幸福前方不远处  
若是爱与痛都曾铬心刻骨  
又何必想哭  
决定放手也是种幸福  
至少不用再为爱尝辛苦啊  
这一段旅途  
就当作我对爱的梦想彻底的觉悟  

   路口是红灯,车停了下来,我摇下车窗玻璃弹烟灰,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我深深爱着的她!旁边一个又高又帅显得很成熟的男人绅士般楼着她的腰,她幸福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说说笑笑的慢步走着。我做贼似的转过头来,摇上玻璃窗。绿灯了,车承载着我那颗落荒而逃的心加大油门向前开去,我的脑海里显现出徐清攻击我的那句话:你为谁忠诚,谁又为你守身如玉!  

   车内继续飘荡着那首歌:  

我曾那么接近幸福  
你却将我冷冷放逐  
我的感情从此麻木  
没有结束  
不能重复  
我曾那么接近幸福  
怎么可能就此打往  
为何上天要我孤独  
好孤独  
谁清楚  
我曾那么接近幸福  

   虽然我没有从飞机上跳下来的经验,但我的心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从三万英尺直接坠地的感觉,一阵撕裂的痛,而后没有了任何感觉,那颗破碎成千万瓣淋着血的心,在没有边际黑暗的深渊里飘落,没有任何依托,一直的飘落,飘落…………  

   晚上给徐清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陪我喝酒.徐清告诉我他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现在他正在务色第N+1个女友,他的理论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对他说徐清啊徐清,你可真够虚情的!他笑了笑说:“这个世界有真情吗?”我无言以对,他问我是不是还在等我的那个她,我说不等了.徐清问为什么,我说因为她现在很幸福。他问我怎么知道她幸福,我说我看到她了,她胖了,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胖过,所以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徐清说她幸福了,你呢?我说,我是幸福的痛,或者是痛的幸福。  

徐清啪的摔了一个盘子,指着我大声骂道:操!你他妈的真能装逼!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盘子,破碎的就象我的心。  

徐清喝多了,在他趴在桌子上狂吐的时候,我泪流满面,对着麦克风一遍又一遍的唱着一首歌:  

望著广场的时钟   
你还在我的怀里躲风  
不习惯言不由衷   
沉默如何能让你都懂  
此刻与你相拥 也算有始有终  
 祝福有许多种心痛却尽在不言中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话 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 最后再把你看清楚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弃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别管我愿不愿孤不孤独都别在乎   
    
  

                                      九 


      解脱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过度的体力劳动.用劳累去麻痹自己的思维。  

    半个多月以来我疯狂的工作,进货发货等体力活我一干起来用我那帮虾兵蟹将背后的理论就是:干起活就象得了疯牛病!现在公司没有了热闹的场面,没有人再随便得大声说笑了,一个个看起来都小心翼翼,因为从银行回来那天我一进门就对他们嚷了一句:都他妈的好好干活!然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紧闭房门。对我这句没头没脑的训斥,他们有点吃惊,因为平时他们和我都是一起吃一起闹的,没有什么老板职员之分。从那以后他们都变的不苟言笑了,在我面前更是不敢说笑。对我进了办公室就一直没出来,他们都想知道我在干什么,猜测纷纷,后来小张对他们宣布了她的调查结果:咱们头那天坐在办公室里唯一做的事就是"哭"!她的论据是第二天她在我办公室里发现了一堆皱巴巴的纸巾。 

    公司的业务现在有点萧条了,有几个固定的客户好长时间都没有从我这里进货,开始我也没有多想,整天困顿在自己糟糕的心情上面,所以也没有仔细去考虑,只是简单的以为是非典闹的,直到有一天小张对我说有家大公司要挖她过去,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小张告诉我公司的大部分客户之所以这段时间没来进货,是因为现在都被那家公司招了过去。  

    我赶紧给每一个客户打电话,联系感情,但是我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提出的优惠条件.象我这种小公司只能是在加缝中寻找生存机会,哪儿有什么实力和那些大公司去比拼啊。眼看着客户一个一个的失去,我只能干着急而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多找新客户了,再多进点货,以更优惠的价格和回扣来吸引客户。  

    要多进货就需要资金,当务之急是收回欠款,挨个给欠我钱的客户打电话,好话说了一大筐,人前人后装孙子,真他妈的不是滋味。突然想到老贾那十万还没有到帐,打他公司电话,被告知无法接通,打手机——空号!我的心向下一沉,怎么了,老贾那边不是出事了吧!打了个电话给天津的朋友告诉他老贾公司的地址让他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天后朋友告诉我,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操!!!!  

    我冲着电话大声骂了一句,朋友说你想想办法吧。想办法,有什么办法?能想什么办法?我象滩泥一样躺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供货方紧催着要债,我把公司里现有的钱都给他寄了过去,还差两万,我告诉他们等我的欠款追回来马上还钱。  

    客户的欠款陆陆续续的到了,还了供货方的两万,查了查还剩下十万.有了这笔钱公司生还的机会还是有的,我决定第二天就再去找新客户,再看看能不能把老客户招回来.这时电话响了,接听是银行打来的,要我三天后还清贷款…………  

                                 
                                 十 


      一切都是那家公司搞的鬼,目的很简单,他要整垮我,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我的存在给他们公司带来了很多麻烦。银行下的是死命令,可是我手里就剩那十万块钱了,老贾的十万,还有四万多的死债,这些都已经没有指望收回来了。  

    怎么办,四处打电话借钱,那帮平时酒桌上生死相称的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枫哥不好意思,暂时手头紧。我对着电话骂到:你他妈的吃我喝我从我这拿钱袍妞的时候怎么就好意思!骂归骂,还得想办法,徐清那里平时把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只拿出了五千,那位当政治家的耗子财政大权被我那个大嫂把持着,他那边连说着对不起,我说没事,你帮我把电脑卖了吧。我公司里有两台电脑,家里有一台,共花了三万块钱买的,才买了不到三个月,上次耗子到我那窝里的时候看的直眼谗。当天晚上耗子打电话给我,说他帮我联系到了买主,三台电脑给一万块。我没有说什么,告诉他明天你带钱来取吧。后来徐清对我说,耗子自己留了一台,另外两台他一转手挣了两千。  

    躺在床上,我一颗一颗的抽着烟,怎么办?还有两天时间,我从哪儿去弄钱啊?手机不识事务的响了,我没看就掐断了,对方好象很坚持,又打了过来,接通电话对着电话骂到:  

"操,烦不烦啊!"  
"怎么啦,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是鹤的声音,  
我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啦,什么事你发这么大脾气啊?"她在那头关切的问我,  
"公司垮掉了,"我说,  
"啊?"她显然很吃惊,"怎么会这样?"  
"两天后就得还清银行贷款,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我在这边无奈的对她说,又好象在自言自语。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是那家公司的经理打过来的,想让我去他公司谈一谈。进公司大门以前我正了正领带,说实话,快一年了我第一次穿这么整齐,不为别的,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狼狈相。经理一脸的奸笑,  

"听说你的公司要关了,以后来我这里工作吧。"他的邀请还是比较真诚的,  
我笑了笑,"谢谢您的美意,但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请。"我说话的语调有点讽刺的意味,  
"呵呵,"他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以后想来了,我公司一定欢迎。"  
"谢谢"我虚伪的说,  
"对了,"他好象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他要转入正题了,"你公司租用的房子还有多长时间到期?"  
"三个多月。"我说,  
"这样,"他对着我说"你现在要向外租呢也不能马上就能找到,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租给我们。"  
他说的很对,如果我现在往外租一时也找不到买主,"你出多少钱?"我问他,  
"给你一万怎么样?"他说,  
"好吧,"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虽然这笔交易我损失了四千多块,  
他那出合同,对我说:"爽快,你看一看,如果同意就签个字吧。"  
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我拿过合同,看了看,签上了我的名字。  


                                            十一 


     今天就得还贷款了,还缺三万。有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给我寄了五千,我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发现卡里有三万八千五百块,我仔细想了想,不记得有人说能借给我这么钱,或许是银行的傻逼电脑系统出问题了吧,不管那么多,我把钱取了出来。 

   还了贷款,去工商局注销我的公司,当看到工商局的人拿着刀刻在公司的印章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一下一下用刀划开。  

   回到公司。现在的公司,已经是个空壳了,小张他们默默的坐在那里,看到我进来,都站起来看着我,我冲着他们苦涩得笑了笑,然后对小张说:"你算一算该给你们发多少工资。"小张的眼睛慢慢得红了,我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因为,我也想哭。  

   发了工资,我把这帮曾经跟我一起努力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朋友带到了一家饭店,酒精刺激出来的全都是泪水,电话响的时候我已经有点醉了,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枫,现在还好吗?"是鹤,  
"好,好的不得了!"我酒气冲天的对着电话嚷,  
"我想求你件事,"她静静地说,  
"哈哈,说吧,我一定做到。"我大笑着,  
"抱抱我好吗?"她小心的问道,  
"好啊,我今天就在电话里抱一抱你,哈哈哈……"我在这边大声的笑道, 
"我——很幸福。"她挂掉了电话。  

   小张第一次没称呼我“头”,而是跟我说:"沈枫,其实你不是输给那家公司,而是输给了你自己,因为你的心已经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结过账后,我的兜里还剩下一百块,这是我的现在的全部财产.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回到公司,里面空空荡荡的,漆黑一片。我颓废地坐在地板上,好想她,我还爱她,其实我还在等她,我还在期盼着某一天她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我拿什么去爱她,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此时此刻,我无依无助,我是多么希望听到她的声音,希望能得到她哪怕一点点的温柔。抬头看看时间,再过三分钟就是我们分手一年的时间了,爱和思念击败了所有的理智,我拿出电话终于在分手后第一次拨下她的号码:  

13####52199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不存在,请……”  

"52199,就要这个号码了,我爱你永久!"她笑着对我说。  

   过去了,一切都已消失,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永久,只有傻瓜才相信,爱会永久。想起徐清对我讲的那个笑话,我突然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相信爱情,原来真的是那么可笑的事!  

   时间已经到了这个分手纪念日,可是时间没有一刻停留,它依旧不快不慢的向前走着,没有人能够留住它一秒,就象幸福,就象爱情,只能是转瞬而逝。打开手机里的收音机,收听一个午夜的节目,序曲刚刚开始,主持人浑厚的声音响起:  

   没有水会有鱼吗?没有椅子会百年站立吗?没有天空会万物生长吗?没有她在听,你还在这里作什么?   

   没有她,我在这里还做什么?我问着自己,离开吧,沈阳已没有了你的爱情。静静的,我坐了一夜,当天空微微发亮的时候,我站起身,仔细得看了看这个自己为了爱情,为了要成为一个成功男人的梦想而为之拼搏的地方,走出公司,最后一次关上公司的大门,顺手把我的爱情把我的梦想也深深的关在了里面。  

  
                                  十二 


      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梦中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晴空万里,两岁的我,在院子里玩耍,天边突然刮过一阵黑黄色的龙卷风,包住我的身体,转瞬而去,妈妈跑过来搂住放声大哭的我。这是真实的,从我记事的时候妈妈就一直给我讲,我长大以后就经常做这个梦,梦里被风包围,黄沙吹打着我的脸庞,眼里,挂满泪水。我想,也许当初上天发现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个错误,所以他就又用龙卷风把我取走了,而留在这个纷繁的人间的,只是一个原本我的躯壳,就是现在的我.梦,最后的定格是父亲那双坚毅的眼睛和妈妈慈祥而日渐苍老的脸.  


   拿起相册,抽出照片,我点燃一根火柴,放在照片下面,当烈焰升腾的时候,她还在对着我笑着………… 

    来到街上,不知道自己要向何处,夜空,依然没有星星.漫无目的的走着,昏黄的路灯拉长了我寂寥的影子,来到一个小广场,黑漆漆的死一般的寂静,我站在广场的中央,不知所措. 

    二十七岁了,我在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二十七个春秋,幸福与快乐,痛苦与迷芒,到头来我的得到到的却只是个破裂的梦,碎了的心。我该去哪里,哪里又是我的容身之地?错位的爱情,这是谁说过的话,我忘记了,但我真的只能被爱情错位吗?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手机响了,接听的时候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  

"你是沈枫吗?"  
"是我,"我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是鹤的妈妈,"她声音有些哽咽,  
"您好,——她还好吗?"我心里猜测着她的妈妈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她,她已经走了,"那边开始哭了起来,  
"走了?"我对着电话喊,"什么走了,去哪儿了?"  
"她,已经死了。"  
"啊?!怎么会?她不是在唐山吗,她不是在家吗,怎么死的?"我大声得追问道,  
"她知道你缺钱,"老人顿了一下,止住哭声,"就回北京给你筹钱,在那边不小心被传染了非典,"老人又开始哭泣,"她在隔离治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她就算死,也感觉很幸福,因为,她是为她心爱的人死的,而且,你满足了她在这个世间最后的要求…………”  

    泪水,爬满我的脸庞,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错位的爱情,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成功的男人,这一切都是什么?我到底是谁,我在做什么,我又做过什么?广场的四周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抱抱我好吗?抱抱我好吗?声音越来越急迫,压抑的我喘不过起来,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让我无法忍受,堵上耳朵,但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好象有无数的魔鬼围住我,钻进我的耳朵,钻进我的身体,用力得撕扯着我的心,我跪倒在地上,双手疯子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向着肮脏的夜空发出狼一样的嚎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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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当你看到这些或许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吧,笑吧,最多我的心上再加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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