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engliulangzi(风过无痕)
整理人: nanyuner(2003-07-13 22:00: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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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司,已是午夜,都市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温柔,我抬头看看天,这个城市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一颗星星,夜空是一片暗红,浑浑的象一块肮脏的抹布。不过,不管怎样的景色,今夜在我的眼里都很舒服,这就是心情好的功劳吧,我就是这样,屁大点的愉悦就能让整个世界都在我眼里处于我美丽状态。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点燃一颗烟,向家里走去。说是家,其实就是租的一个小房子,离公司不太远,当我把烟头踩在脚下的时候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屋打开电脑,放了盘CD,伴着羽泉的《冷酷到底》到洗手间准备好好的洗个澡,当温暖的水在我身上欢快的流淌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真的好累。
好长时间没有休息了,等把这笔贷款还清一定要好好玩几天，我一边擦干身体一边想。公司的业务最近非常好,照这样下去再过三四个月三十万的贷款应该就能全部还上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懒懒的点燃一颗烟,坐到电脑前拨号上网。QQ里几个MM打过来几句肉麻的话,这么晚了还游荡在网络上的女孩子一般都是那些无人赏识的寂寞恐龙,我关掉QQ,顺手打开信箱,好几天没有上网了,里面一堆垃圾邮件,刚想全部删除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打开,信上依旧是那些思念的文字:
春天来了
北京下起了小雨
趴在阳台上,遥望着北方
思念
那里的天空飘雨了吗，
碎落的玫瑰花辧是否依旧在雨丝中哭泣?
鹤
狠狠的吸了口烟,把身体整个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她的影子，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一个爱了我九年的女孩子。九年了,她默默的爱了我九年,直到她第一次来沈阳看我。
那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火车,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跨过一千多里地来对我表达她对我的爱。那天,下着雨，没有伞,我们在雨中慢慢的走着,路过一个花店,她偏过头对我说:"可以给我买朵玫瑰花吗?"
"不是吧,"我调侃着,"怎么女孩子的眼睛都盯着玫瑰呢,一点品位都没有,就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比如荷花什么的,那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呢。"说这话有点违心,当初追女朋友的时候我还不是费尽心机的找机会给人家送玫瑰,还九十九朵!只不过眼前的女孩子是我不喜欢的罢了。
"可以吗?就一朵。"她追问道,
对她的要求我没有太好的拒绝理由,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一朵玫瑰应该不代表什么吧。我走进花店为她买了一朵.她接过的时候对我笑了笑,问我:"我是不是很傻?"
"没有啊,一多玫瑰而已,这年头,女孩子就这样,见到玫瑰就跟见了心仪已旧的白马王子似的。"我继续说笑着,
"其实,"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看着那朵玫瑰," 枫，很久很久以来，我都深深的爱着你。"
我无言以对，很早以来，我就察觉到了，但我不能，我不能去喜欢她，所以一直在逃避，因为我知道，我和她只是一个无言的结局。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
"你知道我家里让我相过几次亲了吗？"她继续说道,"11 次。其中有两个男孩对我特别好。第一个男孩非常喜欢我，我告诉他，在我心里我深深的爱着一个人。他说，我可以等，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我努力了，但我忘不了你，我知道我爱的是你，我和那个男孩说分手，我看到那个男孩的眼里充满了无奈，他说，当一个女孩真正能够放弃她非常喜欢的一段爱情的时候就会成熟了。我们真的没有机会？我说没有。就这样我们分手了。第二个男孩也对我说要等我，如果我愿意，在二十五号晚上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今天是二十五号，而我却在这里。--枫，九年来，我都深深的爱着你。"
虽然我在我心里早就准备好了拒绝她的话，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你知道,"我的嗓子突然变得干燥,干咳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我之所以留在沈阳是因为一段感情,我,我不能忘记我对她的爱,我一直在等她。我想,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对不起。"说这话的时候我恨不得象个耗子似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她眼睛幽幽看着手中那朵玫瑰,花辧上沾满了雨丝,象晶莹的泪滴,"这次来或许也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其实也知道，在你的心里没有我，但我不服，我来了，或许也是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给自己一个去面对实际生活的理由吧。"她抬头看了看我,"可以抱抱我吗?"
"可以抱抱她吗,可以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不,不能,绝不能!"
"对不起,"我低下头。
她没有说话,把那朵玫瑰一辧一辧的掰落,雨丝顺着花辧的边缘滑下,她把所有的花辧都放在手心里,一扬手,雨幕中飘散起一片粉红色的眼泪…………
二
翻身的时候胳膊搂了个空,睁开眼睛抓了个枕头。习惯了搂她在我怀里睡觉,可是一切都已成过去,窗台上还放着她的照片,天真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
起床,为了她,为了我,为了逝去的爱情。徐清说我是爱情的奴隶.我说不管是不是爱情的奴隶反正我还是相信我的爱情的。徐清就对我说,他曾在报纸上看到一则笑话,笑话是这样的:
有个人听了一则笑话,结果笑的肚子疼,到了医院医生问为什么肚子疼,他说因为听到了一则笑话,医生不信,让他讲出来听听,他讲了,结果医生往后一倒口吐白抹笑死了,后来医生的妻子把他告上了法庭,法官不相信笑话有那么大的威力,让他说出来,他让法官及陪审团签了生死合同然后讲了这个笑话,结果法官和陪审团的人也全都笑死了。从这以后这人就出名了,人们都想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则笑话,为什么威力那么大。在这个人临死的时候他终于对世人说出了这则笑话,其实笑话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五个字,那就是:他相信爱情。
听完这个笑话我没有笑,只是感到这已经是个把爱情当成笑话的世界。徐清就是个例子,这小子是我的大学同学,整个人看起来清纯的就象个未经事的大姑娘。在我刚谈恋爱那阵,他看着我和女朋友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样子，也着急了,屁颠屁颠的赶紧给自己也找了个,我这儿还爱的热火朝天呢他那儿早换了两三个了。这个世界啊,爱情,是否真的早已成为了垃圾!
来到公司的时候大门紧闭。今天是星期六,昨天接了一份二十万的订单,我一高兴就给员工放了两天假。进入我的个小办公室整理文件,这些东西好长时间没整理了,很乱.没办法,为了省钱我是尽量少请人,早上比谁来的都早，晚上最后一个走，公司的卫生都是我亲自收拾，没办法，能省一分钱就得省一分啊。能自己干的就亲手做,一边干还一边安慰自己,做吧,这可是给你自己干活呢,你干了就省得给别人钱了。
干了半天,终于把文件整理完了。打开电脑,想着得给鹤回封信。当鼠标点完回复的时候,大脑中却是空白一片,不知道写些什么,如果知道怎么回复或许昨天晚上就不至于坐在椅子上想半天了。不管怎样，终究还得回啊,眼睛盯着屏幕,看着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来的字:
沈阳
没有春天
花开的时候
我还依缩在冬季
忘记吧
在你心头哭泣的玫瑰雨
枫
把信发送出去,心头好象轻松了不少，打开QQ和MM们松散的聊天。电话响了,耗子来的电话,说要请我吃饭,徐清也去,我说好啊,问了在哪儿家饭店关掉手机。这个死耗子平时吝啬的连根毛儿都不拔，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请客了？我心里想着顺手关上公司的大门。
三
到饭店的时候,徐清和他的现任女友,耗子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都在那里等着呢,应该是耗子的女朋友吧。我说:"哎呦,这儿是夫妻剧场怎么着,今天找我来不是让我做灯炮吧?"耗子一边热情地给我倒酒一边笑着说:"哪儿能呢,今天叫你来主要是聚一聚,咱哥三个都有半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听完这话,我心里也微微有点酸痛。当初宿舍十兄弟,留在沈阳的就我们三个,耗子是老大,我是老二,徐清是老九,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却少有见面,就算偶尔一见也是匆匆而过,完全没有了上学那阵的热情。社会啊,究竟改变了我们什么?还是,进入社会中的我们,只能学会淡漠。我们谁还会只为了喝瓶酒聊聊天半夜两点把兄弟们从被窝拽出来爬过高墙找家小饭店一顿猛吃乱侃呢?
酒过三巡,我说:"今天有什么好事还是有什么所求值得我们耗哥来请客啊?"耗子笑了笑,徐清对我说:"今天是我们耗哥大喜的日子,总得庆祝一下吧。""哦?"我转过头对着耗子说,"怎么耗哥,不提前通知一声就结婚啦,说吧,要多少红包。"耗子笑着说:"你小子就不能正经点.今天有两件高兴的事,一是我刚升了科长,第二呢,嘿嘿,"他手指了指旁边那个女孩子,"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嫂。"
耗子这家伙油嘴滑舌,善于钻营,没有便宜的事他就不会去做,所以我们给他送了耗子这个绰号。毕业进了政府部门,没想到这刚一年就混到科长了,还真是个当官的料。对待感情,耗子曾说:对喜欢的女人,要象猎狗一样去发现她,象癩皮狗一样缠住她,象哈巴狗一样讨好她,象看门狗一样守住她!当时徐清给他补充了一句:最后要象对流浪狗一样踢掉她!
酒一直喝到深夜，徐清和耗子最后都喝多了,幸福得被他们的女朋友体贴抚慰着.我没多喝,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喝醉,因为不会有人来照顾我。
她在做什么呢,应该是睡着了吧,梦中会有我的影子吗?我爱的人啊,你知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夜里我是在如何的想你!还记得我那次喝醉了,是你,忙了半天把我吐的东西收拾干净,是你,擦干净我的脸,是你,整夜搂着我没有入眠！亲爱的,难道一切真的都已逝去了吗…………
走出饭店我一个人在大街上孤独的走着,说实话,我从心里嫉妒着徐清和耗子,嫉妒着他们现在幸福的生活.毕业一年了,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我,却一直在流浪,一直在寻找,寻找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最真切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点燃一颗烟,我抬头看看没有星星的夜空,眼角,滑落了两滴眼泪。
四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顺手拽了个枕头拥在怀里,头疼的厉害。
昨天虽然没有喝醉,但是我还是吐了,找了个黑暗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场,好想和她说说话,好想听到她的声音,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听我倾诉的,唯一愿意听我倾诉的,也许,只有鹤,打电话给她,等了很久才接通,看来她早就睡着了,接通电话的时候懒懒的问是谁,我说是我,沈枫。她听到我的名字,精神了很多,
问我:"怎么这么晚了打电话,是不是又喝多了?"
"没有，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我说，
"心情不好吗?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她说话的语气就象一个幼儿园阿姨在哄孩子，
我对着电话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就盼望着我有事儿啊,如果我真的有事,你希望是什么事儿?"
"当然是希望你身边的女孩子都不理你。"她在电话那头嘿嘿得笑着,
我干笑着,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还爱她吗?"她轻轻的问我,"是,"我说,
"爱的心痛吗?"
"痛,但我在心里给自己希望,我在努力,等待着,我期盼着美好的结果。"
"我也是。"她轻声地说,好象在自言自语。
我无语,很久我说,"去寻找真正爱你的人吧,——我无法带给你幸福。"
"不用寻找,我在等。"
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我默默的挂掉电话。
我不能去爱她。我的心,已经全都给了那个离开我的女孩儿,记得在分手的时候我问她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想了想,说:"一个有事业,成功的男人。""你能做到一年不找女朋友吗,我们一年之内都不处朋友好不好?"她笑着问我,"好,我一定做到。"我说。
借钱,贷款,开公司,我开始在铜臭堆里摸爬滚打,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狂妄的目标:一年之内拥有一百万!酒至半酣的时候,徐清问我:
"二哥,最近给咱找了几个二嫂了,不是真要等一年吧？"
"靠,"我叫到,"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说到做到,我要一年后拿着一百万迎娶我的她。"
"哎呦,还你的她,你还真够忠贞不俞了,"他拮揄到,接着他对我的言论展开了攻击,针对我的雄心抱负他拿出莫伯桑的话打击我: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具灰,一是踌躇满志!针对我要等她一年,他篡改幕容雪村笔下李良的名言对我嚷到:你为谁忠诚,谁又为你守身如玉!
从窗台上拿下像册,她依旧对我笑着,照相机能让笑容永远保存,可是什么才能使幸福停留呢?徐清在潇洒地跳着爱情探戈,耗子靠着他做狗的本事也找到了意中人,我呢,真的只是个爱情奴隶吗?轻轻擦掉照片上的灰尘,我对着那定格的笑脸说:爱情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坚贞而又最不牢固的东西吗,亲爱的,等我!
五
我想我变了。
原来的自己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向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心里想的,脑袋里装的只有一个字:钱!说话的时候不带脏字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为接一个订单陪着客户大小饭店喝个遍,直到喝的舌头打卷,拉住趴在桌子底下客户的手在合同上签上字为止。荤段子一讲论筐装,乐的客户一边捂肚子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弟,行,咱这笔买卖做定了!别停,再来一个。"遇到好色的,不用要求就屁颠屁颠的主动去给人家找小姐,安排房间。遇到需求大的或某个官老爷还要找两三个。操！这就是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法则!如果在某个失眠的夜晚偶尔想起了上学那阵的理想,自己都把自己嘲笑的见不得人,虽然心里还会阵阵做痛。那时候的我单纯的幻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背个吉它浪迹天涯,遇到个痴情女一见钟情,在海边搭个小木屋看潮起潮落,然后拿出纸笔写出本名著来。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又在做着什么!理想啊,早就随着喝多了的酒在身体转了一圈然后被吐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酸痛的胃,干枯的心！
公司这几天特别的忙,进货发货,由于老贾那个二十万的订单要的急,我这个小公司又没有太多的资金,我就把给别的公司的货不全发,只发一部分,剩下的再加上用所有客户给的订金进的货先满足老贾.终于把老贾需要的货全都发了出去,就等着他把货款打到我公司帐号上了,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但另一个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快到给工人发工资的日子了,现在公司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了,帐户上就剩下不到1000块,我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马不停蹄的联系新客户,天无绝人之路,我终于用一箱啤酒五筐荤段子外加两个小姐搞定了一个新客户,成功拿到了三万订金。
准时给员工发了工资,并且多给了点奖金。说实话,这帮人还真够意思,上个月总共就休息了两天,平时没日没夜的跟我拼命干,多给点钱我也不吃亏,也有拉拢人心的意思吧,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怨言,给我干活就更卖力气了。自己开公司,什么都得去想,什么都得去做,整天嘴不停,絮絮叨叨的跟个管家婆似的,哎,没办法,想做资本家也不容易啊!
工人们数着手里的钞票脸笑开了花,我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帘看到他们高兴我心里也非常舒服,点着烟,在地上走了几个圈,然后打开门冲着还沉浸在对物质满足兴奋中的手下们嚷道:"今晚我请客,小张打电话到“歌仙”定位子!"
哦~~~~~~YES!
屋里顿时雪花飞舞,地上落满了文件和废纸。妈的,怎么没有扔钱的，明天还得我收拾!
六
洗完澡,我懒散地坐靠在椅子上,累的感觉马上就布满了全身,力气已经在我身上全部消失,我就象个行尸走肉一样坐着。
伸手摸出一棵烟,点着,脸上不由自主的微笑着。现在的我没有什么理由不高兴,自从在“歌仙”请了回我手下的这帮虾兵蟹将,这段时间都卖命的给我干活,遇到公司业务繁忙的时候不用我要求就主动加班,这省了我很多麻烦,也省了我很多口舌。公司帐户上第一次破天荒的有了十五万,很多客户开始固定的从我这里进货,新客户也不断增加。前途是光明的,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来的,她会嫁给我的,我会成为大款的,想着想着,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又好长时间没上网了,打开电脑翻看信箱,发现有鹤的来信,看时间是我那次给她打电话那晚发过来的。打开,上面是简单两句话:
爱情,为什么总是喜欢错位?
守候,却总是为这错位的爱情!
鹤
我想起了她第二次来找我,那是她第一次来沈阳后的第五天。她打电话告诉我她在我家楼下。我飞奔下楼，她眼睛红红的,正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我说:"上楼吧。""不用了,"她说,"我来只是想最后再面对着你,问你一次,你会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直白的问话让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面对一个这样爱我的女孩子,我该怎么办?心里突然变的好乱,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轻轻摇了摇头。
"我希望你回答"会"还是"不会"."她眼睛盯着我说,
我低下头,躲避着她的目光,说:"对不起,"台头看了看她又迅速低下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去爱你。"天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勇气发出这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她的眼睛有点湿润,但她还是笑了笑,说:"请我喝点酒吧。"
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记忆里,只剩下她流着泪的微笑,溢满泪水的酒。
她问:"抱抱我好吗?"
回答她的,是我左右轻轻摆动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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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当你看到这些或许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吧，笑吧，最多我的心上再加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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