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kiko998(小薏^^阿藍)
整理人: dyldm(2003-07-08 00:58:1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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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臺北很冷,大概是寂寞的關係吧,令我感覺好像比雪地還要顫栗。
我常常在半夜喊你的名字,感覺你就在我身邊,醒來發覺那只是一場夢,就會流淚,然後喝很多的意大利咖啡。而且從不放糖。
不知道我喝那麽多意大利咖啡,是因爲意大利,還是因爲咖啡的苦味。但是我覺得可以從中找到一種安慰。
朋友說,既然是我自己親手毀滅這段感情,那爲什麽還要有所留戀。我說,這不是毀滅,我只是在愛情還沒毀滅以前把它了斷,是因爲我害怕她總有一天會被毀滅。我也並不是留戀那段感情,只是我愛你,確實已經達到瘋狂。
如果我留戀你,我會留在你身邊;如果我真的很瘋狂地愛你,我應該不會顧慮後果。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學會了恐懼。所以我需要意大利咖啡來陪我在瘋狂的愛中支撐日子。
我不相信有那種失去就會讓人窒息的愛,就算愛得有多深,也總是能夠割捨的。一定會有某種法治好你的傷口,讓你不再痛。即使有一生都治不好的傷口也沒有關係,帶著這個傷口,我也一樣可以活下去。
不要緊的,我還有Cappuccino!
除了Cappuccino,我還有趕稿的日子在陪我。編輯部的工作越來越忙,我到外國採訪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這使我有機會重游東京,採訪的地點,碰巧是你出生的澀谷。
採訪的對象是一個比我小一歲姓宮城的男生,但是感覺很像一個哥哥,很親切。
採訪結束後,我們一直都有聯係。一次他到臺北,竟然叫我做他的女朋友。他凝視著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神很像你。
他搬到臺北來陪我,放棄了家傳的料理店,在臺北找了份壽司師傅的工作。我們住在一起,有時會跟他上床,但我拒絕接吻。
我可以接受和一個我不愛的人上床,對我來説這不一定需要愛。但是我不愛宮城,我對他的只是感情。對於接吻,我是需要付出愛情的。
吻是神聖的,還是一種毒藥。
宮城從沒有埋怨過我,也許他明白我心裏有另一個最愛,但是他不介意,他總是無私地包容著我的所有,愛我的所有。我告訴自己我會好好愛他,我會把我所能給的愛都給他,但並不包括你的那部分。也許,那部分的愛永遠都不可能再拿來分給別人了。
宮城跟我說:“阿芊,不管你心裏面還有多少痛,我都願意慢慢地等你治愈。我會用我的所有去愛你,我好想照顧你,陪著你走以後的日子……”
我看著在淚水中模糊的宮城的身影,把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我被他的愛深深地感動了,我不能抗拒那種寬容的愛,我想,和宮城結婚,我會幸福的!
婚禮舉行的地點定在意大利。他知道我很喜歡。不過不是在佛羅倫斯。我刻意地避開這個地方,因爲那是我和你的回憶,我不想被第三個人介入。
我們選了一個小鎮上的一閒僻靜的禮堂,舉行了聖潔而簡單的儀式。那天得聖歌很美,好像佛羅倫斯大教堂外飄揚的一樣。
原來我和你就算真的有一天重遇,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晚上在旅館,宮城抱著我給我唱《EYES ON ME》,他說我喜歡的話,以後他就買一檯鋼琴放在家裏,每天彈給我聽。他的琴彈得很好,考過八級。
他吻著我的脖子,我忍了很久的眼淚不爭氣地留了下來。他不會知道,世界上奏這首歌奏得最優美的樂器不是鋼琴,而是大提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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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遺忘也是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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