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nanyuner(2003-08-03 08:16:1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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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是今年3月写的
到杭州,没有回家,只为了找付。
我们4个月为见,我却多么想念,这种感觉很差,深远的陌生
我爱的男人,距离像是天际。
他住在北站,一个人口杂众的地方。
我在网上说,3月1日,北站,8点,来接我,要去你家。
不要,下周好么,我家会有很多人。
我等你。
不要这样,那么任性。
我没有理会,我背着包,我想见他,刻不容缓。
我是个自私的女人。
杭州的早春,阴暗的失了灿烂。阳光暗淡,我深吸一口,这样熟悉的空气。
街口拉客作买卖的杂烩小贩,平庸吵闹。市井浓郁的氛围。
北站前有十分宽大的供停车辆的水泥地,面包车,的士,私家,摩托,三轮,残疾……凌乱的被放置一块儿,被丢弃似的。不时有民工朝我喊:“姑娘,要搭车么?”我摇头,耸耸肩,很习惯的动作。
没事干的男人女人,一上午,闷着头一根一根抽烟,抽地异常迅速,觉得片刻,满地烟头。路的对面,有两条狗在调情,一会猛烈追打一会舔抚。
我就在等。
双脚麻木了,听着歌,CD机了传转着艾薇儿独特的尾音。新出道的摇滚主唱,深蓝的双眸,明亮动人。
我突然流泪了。我看不到我的双眸,是不是无神的。
我已经待在原地四个小时。
甚至接近绝望。
打开手机,我拨通电话。
喂?
喂。你怎么现在才来电话!你在哪儿!我等了很久。
一怔……付的声音,焦急干燥的。
我在北站……我……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等我。
眼泪划落到唇边,都温润了。
4分钟后,穿蓝色睡衣的男人,不伦不类的出现。
你怎么待在这里!我下来找了你半个小时,以为你在车站,找不到就回家等你电话……
之后他说了什么我一点也听不见了。只是看着他。
我把包给他,一声不吭。
他没有变,这样的干净。
眼泪不止的淌,身体动弹不得。
他拉着我,走,穿过马路,那两条狗已经不见。
他的手,很温暖。
一个小区,安静的,有些曲折内僻。他带着我绕来绕去,一圈一圈,爬楼梯,开门,脱鞋,环绕。不大的屋子,整齐,错落有致。刻有自然木痕的地板,踏上去光滑。我小心翼翼的。厨房,有带斑点淡褐的瓷砖,反射出亮堂与透明的色彩。整个家居,有种特别的温馨。今天是周日。付的父母去买菜了。
我每个房间都乱窜一阵,拿出他的篮球大玩,很没样子。他打开电脑,放JAY的《安静》,轻松的钢琴伴奏,混沌的歌词。
没多久,他的父母回来。我叫着“阿姨,叔叔”却觉得不适,他们并不年迈,还是我已老去。
两位长辈慈爱,温耐。
我在电脑前写作,专心的。这个环境,没有压力,我可以很快集中注意,去思考与描述。
付说,去吃饭。
我也要么?
那是。他把我拉出去,略微坚决专制。
很普通的面条。
不够再添啊。他的母亲眯着眼,不时与我话着家常,亲切的女人。
之后我那了VCD,与付一同看。他就在我身后,手搭在椅子上,垂挂下来,靠的很近。就是那种安定的感觉。以前,我也就是这样的倍受安定,生活着。
断续中,他递给我牛奶。他一杯,我一杯,乳白色淌动热气,我睁大了眼,看不清面前。
他又去客厅看NBA,我仍旧写作。
待到傍晚。
终于我准备离开。几个小时,通常会不自觉流逝,又迅速。
他的母亲一定留我吃晚饭。
她突然问我,要吃臭豆腐么?
我说,好。顺手夹了一块吃了,嚼吧嚼吧。
付就不吃的。她笑着说,又关爱的瞧着她的孩子。
我瞥瞥付,也是一阵笑意。
我的文章并没有完成,凌乱的字,凌乱的头发。九点的末班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收拾东西。
付说,下载了了《犬夜叉》77话,犬夜叉第一次与杀生丸联手,会是精彩的。
的确是精彩的。我们看了两遍,重复的片段,重复。重复。
穿上外套。
送我去车站?
好。
一路的绕弯,4分钟,依然是潮湿喧杂的市井。但人们,是悠闲。
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突然觉得,他会在不久,将我忘记。
车启动的时候,又开始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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