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nanyuner(2003-07-08 00:57:2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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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校的片刻,我都能遇到申。通常总若无其实的碰面,擦身,离开。不打招呼,不去注视,不给予微笑。装作没有看见,装作我与女伴交谈时夸张的手势足以遮挡他的模样。
我会认为向他问候,是艰难的一个瞬时的过程,然后就不便强迫自己,这样的不灿烂。
系上的学生,都知道申那段爱情,就因为他那么的细心的爱护。电话、礼物。女人厌倦了。女人爱上邻系的故作轻松的男人。我在一旁观视她轰烈的分合,这是平淡的校园里最为无趣的观视。
她的男人在暗地显露对我的藐视,却不封紧口风。
我在一个傍晚找到他们,拍他的肩。
小子,你他妈的给我当心点。
然后转身走了,留下模糊的背影,隐隐约约,转为曲折的黑魅线条。我喜欢干脆的说话,不剩遗迹。再想到他们之后互视尴尬的神色,又会乐滋滋的美一阵子。我会对申说,我把你的仇也报了。
我是个自恋的人。
所以,我爱自恋的男人。煦是这样,付也是如此。
申十分我行我素。他突然的嬉笑,出丑,都是自导自演。很多人看着听着大声嘲笑或欣赏,像似申把他们比作了观众。我甚至觉得,他的某个时刻,也是自恋的。沉浸在独自思维的细缝,挣扎着出不来。我窥探着看见自己的影象,承认,我们有相同的瞬间,血液脉脉连脉,潸潸涌出。
猛的我会这样想去,真的,不允许他也就此消失。
申会说,他的嘴唇,是天生用来接吻的。
我笑的很洋溢。
我会觉得他的嘴唇,红的太温润,没有距离感,像可以立马被侵蚀,失色,少了暧昧,少了黯沌,只适合迅掠的亲吻。
但我喜欢他的头发,天生微黄,柔软。偶尔去理发店打薄,显得干净,直接,却能拔述出寂寞。我想,很少会有人用一份热枕去抚摸他的头发,所以丝丝夹露了等待,也遗失了幸福。
月光和阳光的区别,在于月光朦胧所以浪漫,阳光透彻而因此现实。
申是个专情的男人。
我想我回去抚摸他的头发。
只是,我的爱,流离失所。那一刻,黯然失色。轻声叹息,就足够说明一切。
我大口大口喝水。
草木般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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