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nanyuner(2003-07-08 00:57:1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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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申说,我要写本书,14万字,把朋友,统统放置,我会有2个月的夜晚去回忆他们。
他说,你是个特别的女子。
我很难了解他说这话时的模样。我只是听着短信的提示音,屏幕在闪烁。
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简单的人,复杂的人,来回走在街上,穿梭,目视,无法辨认。他们身上有专属的气息,柔软或者坚硬,是个体,无牵挂的。
我做公车时看着空气中的人群,找我喜欢的男人或女人。宽大单薄的T恤,褶皱干脆的球裤,阿迪达斯的平底跑鞋,这样的轻松。我想他们手心的纹路,会是顺畅明朗的线条,象流水不止,脉脉缠绵。
我的生命线很长,但在半道时有一条到底的岔路,噩淡错杂,大概是在高7楼的地方徘徊,徘徊了半个世纪。
朋友指画着我的爱情线,有些惊诧。她说我会与两个男人同时交往,经历数久,选择了其中一个,走完终点,没有结局的终点,没有幸福的预兆,扑朔迷离。我微笑着感谢她的解说,即使也是惊诧,爱情距离我,该是遥远抵触的。
申的确是寂寞的人,抽烟,看书,喝咖啡,打球,待在不刺眼的阳光下。
偶尔回耍宝,偶尔会沉默。
我并不十分关注他的生活,只是我不关注任何人。只是我依旧喝水睡觉。
我常说,不要穿红色的衣服
他照样穿,其实与我一样固执。
我说,毕业了,要离开,去别的城市。
哪里?
不知,但会待在南方,我不适应干燥。
去上海么?
也许,那个都市,有我爱的人。
我一直都不会忘记,秋,就在那里。
何其芳的《黄昏》,有这样的文字:
“ 马蹄声,孤独又忧郁的自远至近,洒落在沉默的街上如白色的小花朵。我立住。一乘古旧的黑色马车,空无乘人,纡徐的从我身侧走过,疑惑是载着黄昏,仍是散下它阴暗的影子,遂又自近至远的消失了。”
我会招呼着那辆黑色马车,载我去旧上海,穿越黑昼,去看我的秋。
我把T恤的袖口持到肩臂,用小刀划了条口子,肌肤上,有若干类似的印记,血淌下来,殷红的。
我感觉不了它的温度,像被冰封的红酒,干涸后,遗留灼热。血液,亦是这般。
申半年前有段感情,不是刻骨铭心,极普通的故事情节。
女人高挑的身材,众人看似姣好的面容,标准的淑女,清高。同个系里,喜欢她的男人不少
这种女人,主观意念很强。
我不知道她用什么理由提出分手,或许会是荒诞,也不避免理性。
申谈起她显得坦然,只是我仍觉得他很循返,就类似付那样,对斯的影象,不可能这么轻易消失灭迹。
我们都试图逃脱。一潭死水,阳光下,肮脏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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