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tth()
整理人: dyldm(2001-02-13 02:34: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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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 <one>
shit!这题根本就是错的！还说什么“试证sinx+siny<1/2 and x+y>1/2”，不
是耍我嘛，你倒试试看，不把你试得眼珠内陷，脑浆凝固才怪！
我骂得累了，就一头倒在床上，闭上眼，五分钟后，又睁开，随手又拿起地上
的那张纸片，心痛地再看了一遍：
---这星期天有空吗？morning ten o'clock 南京路19路车站见面，我等你
，有话想说。---
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从来不奢望高中里就会有女孩喜欢上我，每年过生日还特地许愿，可是偏偏
事与“愿”违......
拒绝她？不，绝不可以，说“不”以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也没能力挽回
那么多，大家都是学生，这还太早；欺骗？那会让我吐的。
“我完了！！”
这声大叫引起了楼下阿婆的不满，她用可能是扫把之类的硬物捅了捅天花板。
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了。她说她家里有人生病，我说我快要死了。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啊------啊-----------------------！
好象我这一生总是在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困扰，幼儿园的时候，因为偶然和
班里最漂亮的女同学在睡午觉的时候拿错了被子，被周围的小朋友怀疑我暗恋她
，结果弄得家里满城风雨；小学三年级的同桌一天搭错神经地叫我老公，被班主
任叫去教育，她倒什么事没有；初二那年的圣诞节，因为一个和我从来没有关系
的女生送我一张贺卡，被同桌看到，成为剩下一年半的笑料。
如今，到了高中，却来真的了......
实际上，我已经采取了对策，借慷慨大方的理由和最后一排视力不好的女生换
位置，想来这样距离一远，剩下的就能看时间的本领了。谁知，这倒成了她约我
的好借口。
本来想在高中开始重新做人的，没想到还是被命运这个可恶的没发朝他挥拳的
词汇抓到小辫。又不高又不帅又不壮又不浪漫又不懂得花言巧语又不会体贴入微
更弄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两种性别的人类的我干吗非和爱情纠葛不清呢！
想到这时候，再一看手里的纸，觉得和拿着惠香的重锤没什么分别了。
电话突然响了。
“喂？......啊！是你对吧！嗯...黑板报的事没忘了吧。”
我无言以对，因为已经忘了。
“喂？”
......
“喂喂？”原来她还在说话。
“是的，没忘。怎么了？”
“喔，没忘就好，提醒你一声，没什么事。在干吗？”
“打电话。”我闭着眼睛说道。
“哎呀！我是说刚才嘛！”
“思考黑板报如何才能既符合老师的‘眼光’，又正对同学的胃口。”我故意
把“眼光”两个字提高了声调。
“呵呵......好了，不打搅你‘思考’了，byebye!”我感到她在说“思考”的
时候，也提高了声调。
我打算洗把脸，然后去楼下看人打牌。
电话在我出门之前响了，
“哈！不好意思，又是我，星期天......”
“啊！”
“啊？干吗？出什么事了？”
“没，没。星期天干什么？”
“你吓死我了，我想，星期天我们就去学校，把黑板报出掉，星期一让同学们
大跌眼镜，如何？”我听到了电话那头哼哼的笑声。
我答应了她的无理请求，因为这是逃脱那个约会的再好不过的借口。
于是，毫不犹豫给她打电话，
“哦，找琴琴啊，她去外婆家了，明天才能回来。”
我看了看表：Sat: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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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 <two>
.................................
同学会上。
“哈！老弟，想不到你当时还有这么一段艳史啊！哈哈哈！”
“臭小子，竟然瞒着我们，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你还要不要听啊？”我没好气地答道。
“你以为我们会给你机会不讲下去吗？诶？对了，你干吗不打电话到她外婆家
？”
“我是那种白痴吗？她外婆家没装。”
我喝了一口颤了酒精的饮料。
..................................
..................................
我惨了。
既答应了许丽出黑板报，又答应了琴琴的约会--其实没答应，可她说要等，我
总不见得不去吧--更倒霉的是，约好的时间都是上午十点！！为什么不让我捡到
皮夹，却赶这个巧......
我失眠了。
失眠不是白失的，我是在考虑如何挽回。
结果...
豁出去了！
第二天。晨。8:45。
我坐在空荡荡的赶往南京路的公交车箱内，两眼无神地看着售票员阿姨整理她
的零钱。
窗外的......我根本没注意窗外。
9:00。
我下了车，靠在公交车牌的铁杆上，看了看手表。
我估计她会在十点以前到，可究竟早到多久呢？所以，为了争取每一分秒的ti
me和她解释,我只能在熟睡三个小时以后，还这么早赶到现场。
显然我的反映和视力都受到了失眠的影响，竟然一分钟之内没有看见站在我侧
面十米远处的琴琴！
若不是风吹得我头发散乱，否则大概半小时内也不会侧过身去。
两手放在背后的她，就站在那棵树下，用有点吃惊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到，她一直扎着的头发散开了，上身穿了一件黑白相间鸡心领的丝织上衣
，一条菱形挂缀的银色项链轻轻围在脖子上，似乎...似乎嘴唇上还有一点异样的
绛红......不-------我怎么看到她的嘴唇上去了，不行不行，冷静，要冷静才对
，对，这样才是我，哎！
过了一会儿，我缓过神来，才发觉她已经凑近了，咤异的面孔已经不见了，取
而代之的是她抬着头的笑脸。
“你？怎么......”她轻语道，同时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的距离已经近到我可以看清她有几颗青春豆的地步了。
我不知道沙漠里煮鸡蛋是什么速度，但我想此时我的耳腮边上若有一只不幸的
蚂蚁的话，那现在早已有幸见到马克思了。
她很美。我头一次感觉到。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为什么直接就切入了主题？！
“是啊，先陪我走走好吗？”
“不行啊，我的时间很紧，马上还要回家的。”
..................................
..................................
“啊！白痴！你怎么说这个！！”我的头上被挨了一记重拳。
“白白辛苦我对你三年的栽培。”
“那是因为本人思想正直。不辜负爸妈对我的期待。”
“如果我是你老妈，一定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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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中闪过的并不是那种失望，却是一种......
“um..................”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突然抬起头！着实吓着了我，我退了一小步，到了同学之间的正常距离，
倒吸了两口气，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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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 <three>
“我.....................”
我咽了两口。
“我希望，你能再换回来...........”她说。
.................
.................
我坐在车的最后一排。仍然无神地看着售票员整理她的零钱，不过，这次特地还
多留意了她的Nescafe茶叶杯里的水的晃动频率。
半小时后，我下了车，来到学校门口。
许丽已经等在那儿了。
看到她那张平常的没有修饰的女学生的脸，我的心里顿时平静了许多。
“嗨！”她嬉皮笑脸地叫我。
“哎......”我算是回答了她。我想，我一定迟到了。
“你的表一定是慢了！哈哈，我猜到了吧。”
我赶紧把表揣到兜里。
到了教室，她利索地把讲台里的彩色粉笔搬到最后一排的课桌上，嘴里还叼了张
草稿纸和一支铅笔。
“来吧，把你的‘思考’内容亮出来看看吧。”我又听到了那种哼哼的笑声。
其实，我哪里有思考。
从昨晚开始，我的大脑就已经停止了运作，大概是脊髓在支撑我的神经系统吧。
现在的我，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才和她对话的情景。
我拒绝了她的请求。
没有任何理由。是发自脊髓的命令。
我要走了，我说，家里还有事，我撒了谎。
好吧，家里的事要紧，她说。然后一个人回转身走去。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白纸，空白得就像我的大脑。
我感到有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傻了吧，就知道你什么也没准备。哼！”
你生气了吗？
“生你的气？哈哈哈哈！要是这点事就生气的话，我现在早就被你气进棺材了。
喏-----------------”
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草稿。
看来还是她最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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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是那次轰动年级的黑板报？”
“‘科技世界’？”
“爱情的力量当然迸发出灿烂的......”他的话没说完，我就把他刚喝进去的百
威掺可乐给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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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进了厕所，用自来水使劲地冲。
回来以后，便被她骂，说我为什么没把抹布带去。
我终于冷静下来了，开始仔细看她的稿子，一边看，一边做着修改。毕竟这方面
我还是在行的。
由于十分专心，没有注意许丽在干什么。
我看完全部的稿子，正想抬起头赞叹她几句，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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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 <four>
因为她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所以我也没在意。
把黑板擦干净后，我就开始尝试着布局。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她回来了。
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
还好我现在不是站在什么椅子上，不然一定以超音速翻在地上。
她看到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就一伸手，塞进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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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小子！给我吐出来！”
我伸了伸舌头，作呕吐状。
“来，我也来喂你......”说着，抓了一只苹果往我口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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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掉一个，然后找了张干净的纸包了起来。
“咦？不好吃吗？”
“冰糖葫芦不卫生，你也应该少吃点。”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现实。
她朝我吐舌头，我也朝她吐，她又朝我翻白眼，我也朝她翻，她抄起黑板擦要丢
我，因为只有一块，所以我用她的书包挡。
黑板报出得很顺利，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已经基本成形。
我退到前排看了看，她问我有什么指示，我告诉她，她的板书前几行有点斜，还
有她画的那只猪鼻子太大，可以放下她的头了。
我险些被黑板擦击中。
好吧！最后看我显身手了！
本次黑板报的重头戏就数我即将献上的机器人了，我给他留了三分之一块黑板的
位置。
其实，说这些话我心里一点没底，因为这是她用黑板擦逼我画的。
这只机器人Gandam的原稿画得比十六岁女孩的心理还要复杂。她还说是便宜我的
，只让我临摹。
“我出去一下。”
“想溜？”她举起了黑板擦。
“不，别激动，我只是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我联系一下龙华烈士陵园
。”
黑板擦准确地落到了我身后。
我感觉，她每次丢的时候，似乎总是故意丢高一些。
其实，我干起正经事来还是很专心的，即使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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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裸体美女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分神，是吧？”
“那倒不是，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说，即使有个new game software
by square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算你诚实，不然现在你已经趴下了。”
“你会看两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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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几个小时，我把轮廓勾完了，退后看了看，觉得挺像样。
“啪啪啪啪......”我听到了身后使劲拍手的声音。
“哇塞！厉害厉害！”她开心地笑了。
鉴于她对我的copy作品的赏识，我准许她和我一同上色。
天已经完全黑了。整条街上已经摆满了夜市排档，那种40瓦的黄色光秃灯泡挂满
了晾衣绳。我们走在中央，显然是因为疲倦的缘故，她的步伐比平常慢了许多。
并且，身体总有意无意地要往我身上靠。我感觉她已经撑不住了，于是帮她拿了
包。
走到路口，我叫了辆出租，把她送到家，自己再坐公汽回去。
到了家，便躺在床上。老妈还没回来，可能是去加班了。
看了看写字台上摆放着的已去东京的老爸的相片，然后准备做周五布置的作业。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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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 <five>
电话铃响了三声半的时候，我才拿起话筒，当我喂了三声半的时候，电话挂了。
对方没有说话。
冰箱里还有一支娃娃雪糕和只剩两口的加仑，我看也没看就全吃了。
这样我才有脑子做物理题。
最后一题是求一部忽上忽下的电梯内，小球总的运动距离。
我做不出来。
上了床，关掉空调。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朦胧地觉得老妈回家了。
迟到了。
班主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因为实际上即使是我可爱的年迈的外婆从我家走到
学校，也只需要不到五分钟。
我给出的解释是，昨晚接到恐怖的骚扰电话，没睡好觉。
现实就是这样，有时侯明明是实际情况，却会因为过于重复过多而被认为是谎言
，倒是一些希奇古怪的理由容易捕获人心。
不过，总的来说，我的确精神欠佳，直到看到了昨天把命搭上的劳动成果后，才
感到宽慰。
整整一天，不时地有人凑到后黑板前，品头论足地说这说那，不管是批评还是赞
美，有人注意了，有人关心了，就是对你结果的肯定。怕就怕黑板报出完，黑板
仍然是黑的。更令我感到兴奋的是，其他班级甚至是高年级的同学都会在后门口
驻留片刻......
中午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琴琴，她今天穿了校服，头发又扎了起来，仍然很认
真地在自修，丝毫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想我是多虑了。
“哇！！”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出了眼泪。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吃饭吗？！”
“hahaha......sorry sorry..”
qi!这种事也只有许丽做得出来。她当班长，真为我们班的未来捏一把汗。
“你的机器人很受欢迎嘛！”
“这是当然，如果你昨天手里拿的是一把美军军用自动步枪的话，一定可以得全
区大奖。”
“呵呵！”
她停顿了一下，与此同时，我注意到她的眼圈有点肿，可昨晚明明很累了，应该
一回家就睡了啊，况且，这个丫头是决不会把作业留到星期天晚上的。
“不过......”她似乎一下子有点正经，“真的很不错哦......”她边看着那幅
画边说道。
下午有节语文课，班主任亲自表扬了这期黑板报，并说能在周五这么短的时间内
出得这样好，实在很不容易。
正当我听得得意的时候，班主任又说，下次学校评比的时候，还让我们出。曹孟
德在赤壁被完烧的时候，大概也没我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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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睁眼说瞎话吧，我看你是乐极了，才生了一丝丝悲。”
“如果是我的话，下回，一定是我半路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束玫瑰
。”
我吃了一块没多少肉的鸡，然后把骨头吐到他们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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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学，我去车棚推自行车，许丽又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你昨天有什么东西忘了吧。”
我想了想，的确，我忘了问司机要找头。
“去你的！”她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
然后，她打开书包，把那根我昨晚小心塞进去的冰糖葫芦拿了出来，送到我手里
。
伴随着哼哼的笑声，我目送着她跑了出去。
在我的目光跟到车棚门口的时候，我看到，
琴琴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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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air <six>
“今天怎么骑车来的？”她面带一种奇怪的微笑地说。
“啊...是啊...去图书馆......”实际上我是早晨为了赶来学校才硬从老妈手里
抢来的。
她没有回答。
五分钟以后，琴琴骑在我前面，我在离她一个车身的左后方。
看来我这个人的临场应变能力的确有待提高，刚才随口说说的目的地竟然和她同
路？？！
我不断注视着来往的车辆，小心翼翼地把着龙头，毕竟平时不常骑车。偶尔也看
看琴琴的背影。
谁也没有说什么，耳边传来的都是助动车的刺耳马达和百听不厌的自行车铃声。
有时侯还可以听到一些粗鲁的谩骂。
“我到了，再见”这是我听到的唯一一句话。
她拐弯进了弄堂，消失在一个鞋铺的后面。
我继续自己多余的旅程。
其实，我基本上还没办理图书卡。只是到图书馆门前的杂货铺停了停，买了瓶最
贵的碳酸饮料，然后把找零使劲塞进边上的慈善箱。似乎今天什么东西都是多余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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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我开了一罐有奖的百事，拉环在第一时间被夺走。
服务生又上了一道菜，叫什么八仙过海，的确名副其实，除了“海”以外，八仙
大概全都上岸了。刚想问她岸在哪里的时候，发现其他人的眼神已被服务生漂亮
的身材勾去。如果这时候去刁难的话，恐怕一定会被拖到厕所暴打。
边上好象有人家在庆祝生日，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孩手里拿着一只比他头还大的
气球正在追打另一个小女孩。看到这气球，我的思绪又被拉回那年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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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被由女生们亲手制作的彩带绚丽着，座位已拉向四周，中间是即将喧闹的舞
台。黑板上画的图案并不是出自我手。
这次的晚会由许丽一手策划包办。
五点半，伴随着长长的铃声，晚会正式启动。
同学们大多数都很兴奋，尤其是男生，似乎这是一个和女生接近的天赐良机，说
大多数是因为至少我自己并没有融入这种气氛之中，只是被刚从校图书馆借的《
爱因斯坦和他的相对论》一书中的玄妙困惑着。
我讨厌人多的交际场合。
三个月以前，班主任大动干戈地换了一次座位，我从最后一排调到了第三排，也
就是班中的才女、最具悟性的女生赵晓敏以及被誉为“女牛顿”的未来理科状元
张燕的前排。
班主任是个很任性的孩子，要想说动她把我换回将是20世纪的一大课题。
如今，不出所料，我被她倆逼得不得不看起了大学物理本科教材。
不知进行到了第几个节目，似乎是个知识问答，肉墩墩的黄云把我叫起来，突然
发问：“水是什么颜色？”
“蓝色。”
“正确！！”他大声说道，随后塞给我一只蓝色卷笔刀。
......................................
......................................
“臭小子，是蒙的吧。”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说是咖啡色。”
“你们都比我聪明，可以了吧？”
这时候，那个服务生又从我背后走过，我因此而幸免于一记左勾拳和一记摆拳。
......................................
......................................
“咿？水为什么是蓝色的？”坐在边上的晓敏问我。
“因为他手里的那张纸是透明的。”我懒懒地回答。
她似乎今天很开心，所以我的并不幽默的答案也引发了她的一阵用她独有的清脆
嗓音发出的笑声。
“接下来，”许丽故意咳嗽了两声，“将进入一个极为惊心动魄的节目：踩！气
！球！”这丫头长不大了，我心里说道。
随后是一阵异常强烈的欢呼，男声特响。
这是一个异常无聊的节目，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Rules: 每组抽one F and one M，（男生们一阵嘘声），在每个人的腿上绑只气
球，谁先把对方的气球踩掉，就是winner。
如果是清一色由男同志参加的话，我会十分乐意，因为我对我的灵敏度大大地自
信。
轮到我们这组。抽签显示，今天又可以列入我人生最不幸之日。
我的搭档是晓敏，对手是一位男生和许丽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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