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nanyuner(2003-07-08 00:57: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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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同个系,通常神情冷漠,不存在特别吸引人的外貌和身段,十分平庸低俗与夸大的表情。我不清楚他们的姓名、籍贯、喜好,就是些最为基础又是无趣的常识。
我只能明白他们是优秀的孩子,听话,健康,或许,快乐。
不喜欢穿红色衣服的男人,张扬的恶劣,是与生俱来的排斥,我早说过。
发觉认识许多人,都是偶然的,没有命中注定,擦肩又打个招呼,又离开。一个人,会是毫无压力的。
上课,会有个身着红色T恤的男人。他的嘴唇,也是红润的,明显的唇线,夹带着鄙视与不凡。大概他是这个教室里唯一可以与我一同懒散的人。我是如此想来的。所以,我不曾与他有过对话,或者只是些相当值得遗忘的对话,一直空白的。
偶而在操场看他打球,并不出色,但会投入。
我的朋友们,都会很拼命的去打球,我会很拼命的去爱整个场上的动作,指示,声音。他们把一堆堆衣服扔过来,我就不亦乐乎的收拾着帮忙看管。煦的手指伤了,血被吸吮干,又流下来,顺着肌肤,落在水泥地上,染成的色彩与他那件褐色的棉布T恤,一样黯丽。付的手臂上,擦出许多伤痕,横竖凌乱,残破不堪,要经过几个月,才逐一退却,新伤又逐一显现。只是每个傍晚,我依旧看球管衣服。我记得我是多么快乐。
很久以后,我知道那个男人叫申。
只能说是寂寞的申。
我们都喜欢站在走廊上,望。没有表情,耸着肩,时常托住下巴,木讷。
许多蜂拥下楼吃晚饭的人,结伴,单独,裸肩,叫嚣,属于傍晚唯一骚动的片刻。时间被固定在日程表上,我也如此习惯的站立着,望。还哼唱着王菲的《红豆》。
偶尔总喜欢把身体靠在扶栏仰下去,伸开手臂,闭眼,会掺杂多少气息,穿蓝色宽大的衬衫,弄出不少皱折。我说,它们会这么波澜不惊,永远。
傍晚的风并不显得凛冽,凄楚缓和,吹拂头发,掉落般。我觉得是解脱。一旁纳闷的人,带着疑狐的面神,拍拍我:“你不怕楼上泼水下来?”这到也是,我嘿嘿一阵笑意,跑到顶楼,继续。我想到FFX10男主角最后的离别。深刻的饿拥抱,亲吻,喃喃,一点点破碎,透明,消逝,是灰飞湮灭。其实,我们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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