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hil_1982(浪网·侠骨柔情)
整理人: bennycyb(2003-07-12 17:26: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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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曾好睡过。
我一个人躺在“席梦思”外加一张冰凉的竹席上,摆上倒下、翻来覆去的实在难以入眠。
我想全部都要归功于楼下邻居家的那条防贼的狗。他妈的好像猫儿叫春似的鬼叫个不停。我敢肯定那是一条凶猛的狗。早就听说这狗自出它娘胎直到现在,前后咬过不下四个无辜的人了。邻居也因此赔过好几百元狗咬费给那些受害者。可他们依然还是爱着他们的狗,并给它起了个好意头的名字——来福。那怕来福以后再咬多几个人也无妨,我生怕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成了它口下的“肉”。
来福在这一夜吠得我不得安宁。我真想先下手为强从床上爬起,然后到哪个角落里找把菜刀,再然后一股气冲下前去给它来顿“狗肉煲”。但也只是想,未敢付之实际,原因是怕它好心的主子心痛,会跟我过不去。
但是我还要发誓:如果来福真的把我咬了,我想它好心的主子肯定会跟我过不去。
躺在这夏夜里柔软且冰凉的床上,那只名叫“来福”的狗已不再狂吠了。或许是被我那狠毒的念头给吓着了吧。可我仍然还是无法入睡。我就是这样,一旦超出我习惯的睡眠时间,想再入梦也就难啦!我干脆睁大着本来很小的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我向来就没有亮灯睡觉的习惯,我要对我的小眼睛负责,况且我的胆子大,不怕黑。
既然睡也睡不着,也就只好胡思乱想了。具体要想些什么?感情上的?工作上的?或者是一些迷惘的将来事?这些在平日里就已想得太多、太深入了‘要再一味想下去,我可怜的脑袋非得抽筋不可。
人嘛,不能一味的去想某些事或某一样东西的,适时也要搞搞新意思,想想其它。
在我睁眼无聊发闷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从我的大脑还是小脑里蹦出来(我不懂人体的结构,所以不知道记忆是从哪门子里冒出来)。这是前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是真实的事,也是算是我的事。现在想起依然还觉得好笑。
前些日子里的某一天(具体是哪一天我忘了)。闲来无事,我独自到离住处不太远的一条小街上逛悠。小街虽小,满街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两边商店林立,间中还有些摆地摊的,手里拿着电视常映的警察叫着“你们已经被包围,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之类的喇叭,高音贝的夸叫着自己的各种销卖品。那时我想买点什么,偏偏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还缺点什么要买,也就只好作罢了。
低着头,我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慢慢地穿行着……前面不远处有一卖书的地摊,一些男男女女悠闲的蹲在摊前看书。我从旁边行过,看一不看地行过。刚过了十来米的地方,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高吭的声音:“扒手啊!抓贼啊!扒我钱了!快帮我抓贼啊……”我忽一转身,一个年轻的人影从我身边快速溜过。我想当时在看书的女子肯定是弯着腰,高翘着她胖嘟嘟的屁股,钱包和线条一样的突出,以至受到扒手的“青睐”。
虽然我的装束跩了一点,但与生俱来便有一身侠骨。此刻我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马上向着目标人物追去……嗨,那臭小子跑得挺快的,一转眼就离我几十米了。可狠当时前面没人上去拦他。贼人在前,我在中,失去钱包的女子及一些热心的人在后。我们就这样追逐着,像多个猫追一个偷吃的老鼠。那小贼跑得箭快,在一间餐厅旁的一条小巷了他拐了进去。失主依然在后面喊着:“捉贼……。”我出尽了出奶的力气追赶着。追到小巷前也刚想拐进去,殊不知猛地从餐厅里钻出一个大个子来,一把搂住我,吐着酒气的大嘴里还朝我大声地嚷着:“你小子没死过呀?日光日白的竟敢抢东西?捉住你这回是死定啦。”天哪!这只糊涂的猪,哦不,是只醉猪,他竟把我当成贼了!当时气得我真想狠狠的扁他一顿。岂有此理,把捉贼的当贼抓了。眼睁睁的看那毛贼给溜之大吉啦!最后还是失主来为我解释了一翻那“猪”才放了我,并向我道歉。我也不和他多计较。可就是被这突然的搅和,失主的钱也无可奈何的呜呼哀哉了……
我躺在还是透着冰凉的床上,睁着小眼睛,就这样无聊的又回想了一夜。一抬头,从窗外走进的朝阳不知何时已悄悄的趴在我赤裸的大腿上,痒痒的,有点微辣。于是起床,然后习惯的走到镜前照了照,感觉出下巴那一批久已定居的胡须,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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