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rika74(风轻.踩青)
整理人: nanyuner(2003-06-27 18:14:3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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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没有即刻回家而是在酒馆里喝了两瓶酒后再在街上闲逛着直到天色泛白。心情居然有些伤感,我想我是太无聊了,无聊到不愿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却宁愿耗费时间一个人伤感着无端猜忌着。事实上我连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他,也从没有给过我一丝的暗示。就这样在街上逛着,月落星稀,脑海中反复出现两具赤裸裸翻腾纠缠不已的胴体,我为其中没有一具是我的而感到一些扭曲的悲壮的亢奋,这让我在偶尔冷静的时间里为自己的这种感觉而羞愧不已,可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我还不想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一起出现,特别如果那女人还是我的朋友。
天色泛白时我踏上楼梯走回到我的屋门前,对自己笑笑,告诉自己该收起那些无聊的想法了并在再次确定自己已能收起所有的情绪后,用钥匙打开了屋门。
屋里很静很黑这让我想到妮妮昨晚可能没带他来过,这让我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把包丢在床垫上走向阳台,却被阳台上一团阴影给吓了一跳,定睛借着天色才看清,妮妮躺在他大腿上而他靠在墙壁上都在熟睡中,周围有很多个空酒瓶。
正在考虑要不要叫醒他们时,他睁开了眼睛,试图着挪动身体“嗨”!
“嘘”!我示意他不要惊醒妮妮,她却已在他的挪动中半醒了过来:“来,再喝”!
我哭笑不得,只得帮着他把妮妮搬进了屋放在我的床垫上,妮妮在嘟嚷着说了两句后又翻身睡熟了过去,他则在旁捶打着发麻的双腿和手臂并整理发皱的衣服,看到这情景,我为自己前几个小时的胡乱想法而再次感到羞愧。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抱着我的流氓兔坐在阳台的地板上,他的声音从在身后响起。
“没事,妮妮是我朋友”,我笑笑,看着他在我身边坐下,很奇怪当他在我身边坐下跟我说着话时我竟然没有一点曾经幻想中的羞涩或是冲动,我想是因为经过一夜的游走在心情从高昂到低落后已开始放弃了对他的渴望吧。
“你的话不多,在酒吧也是,总是爱笑吗?对任何人都这样”?
他居然有观察过我么?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跳加速了两秒。
因为我的沉默,他也沉默了起来,这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妮妮,她总能跟人有无数的话题而让大家不至于陷入冷场。
“喝酒”,在一堆空酒瓶中找出了两瓶酒,递过一瓶去给他。
“谢谢”,伸手接过,“我也喜欢坐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从黑幕到泛白”,喝下一口酒他接着说“那样至少让我觉得人生还有乐趣”。
“看着风景我常会想起那只被敲破的鸡蛋,可要是不敲破它它也无法在桌上直立,不破不立,呵呵,也许这就是人生”,我不着边际的回答着,思绪又开始不知道游走到了何方。
默默的喝着酒,当天边的丝丝阳光照射到脸上时,我们都看到写在对方脸上的落寞与孤独,倾刻间我突然明白,我们属于同一种人,永远在游走中浪费生命与灵魂的人,只是也许他比我明白的更早些,所以少了我那些无谓的烦恼。
“喝足了酒,看了太阳,也该走了”,他放下空瓶,笑笑,站起身来,“谢谢你,也请帮我谢谢妮妮,在你家看到的太阳,很漂亮”。
“我家的太阳”,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被关出门外,搂着我的流氓小兔喃喃自语着:“我家的太阳真的很漂亮”。
我不承认那天有错过些什么,因为事实上没想过要得到些什么,除了他的名字,可名字又能代表些什么呢?妮妮在醒来后仍一如往常的生活着,时常也会带些男人过来睡,偶尔在她要提到他时我会岔开话题,我也仍在酒馆里工作着,非典过后酒馆的灵魂又复活了回来,热闹非常,让我多了很多观察和幻想的对象,而他,从此再没在酒馆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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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我^ 闻到罂粟的芳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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