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arinechan(目蒙目蒙)
整理人: hfl_258(2003-06-06 08:45:4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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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
信件二十二:
M:
Sorry!这么久才回信给你,但无论如何,这封信是今年我给你的第一封信(九四年),对吗?
学农归后一直都很累,又大病一场,前几天才恢复。(可能是农务时太顽皮了,晚上又不守纪律,以致如此没精神),因为一个星期没看书,回来对课本都不太熟悉了,这几天刚适应回课堂学习,马上又要期末考了,真担心,只好抓紧时间去复习。到十九路军坟场那里你开心吗?一个月都没见到你,自然是有点思念,所以占用了你休息的时间,真不好意思!那天我真的好开心,不只是见到旧朋友,还因为见到你这般快乐、常开的笑容。
说起学农,因为工作辛苦,所以晚上和同学零星地躺在草地上,我一个人仰头观望天上的星星,悠然明亮,心里真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毕竟不可,黯然下泪。说起来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也经常会哭。初三、高一时更特别more。哈,比女孩子更……羞死了。
昨天,听母亲的一番教导,终于下决心把computer关起来直至寒假,这两个星期也要尽力去复习了。我想你也是吧。就迟至考完试再回信给我吧?!希望你能拿到更好的成绩,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就写到此吧!
愿:考试成功!健康、愉快!
G 1994.1.1
信件二十三:(略)
一九九四年二月七日,我和G去了一趟动物园,原来没什么打算,只是突然想起就一起去了。还记得那天的我穿着粉红上衣白色长裤,黑色的短靴。我们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可我总觉得他有话要对我说,他几次想让我坐下来,我却兴致高昂不肯坐下。后来他让我摊开手,手心上放了一条银链,坠子试透明的水晶,圆扁而有棱角,很美。我说不出话来,但没有拒绝……
假如全世界的少女都肯携起手来,她们可以在大海周围跳一个回旋舞;
假如全世界的男孩都肯做水手,他们可以用他们的船在水上造一座美丽的桥;那时人们便可以绕着全世界跳一个回旋舞。假如全世界的男孩都肯携起手来!
――M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节,我鬼使神差地在书店买了一本《红字》送与G,皆因里面出现他的名字竟有三次!令我有点迷惑,有点偏爱吧。自己真有点傻!
信件二十四:
G:
你好吗?寒假已早早结束,一边听“Music Kent” 一边给你写信,心里实在为那天编借口没去见你而深感歉意,本应去的,因为是我约你,但,我只是托Z把东西给了你。
你知道吗,我不想见你――也不想解释,只因有时解释有时便是掩饰。
我不愿在开学前分散自己的思绪。脑里装不下过多的东西,我知道那天没去多多少少都会令你失望。而我的原因只是这一段的第一句话。我很自私。
很欣慰于你在上一学期不常来看我,只那一次,我感动。因此我没有分心,我也不想去打扰你,你看,我们都会把成绩看重,那么,我们坚持它三年,好吗?一切都让来日回答。盼你回信,并望你答应。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说完了心里话,很舒服,你可这样想?这几天拼命“刨书“,故事往往催人泪下,受了一点启发,心情也有一丝沉重。本来没有戴什么的习惯,自那天起,我把那项链戴起来了。我希望能戴它三年或更长时间,你说呢?
祝:忙并好!
――M 1994.2.20
信件二十五:(略)
摘一缕星光
让窗前
闪闪烁烁
扬一点白帆
让小舟
时起时伏
三月十七日是J生日,我们约好去溜旱冰,她带上她的W,我叫了G。G不会溜,我教他。
晚上G送我回家,我们就坐在门口花园的草地上聊天,不知不觉间,我们说了很多,而我也很晚才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家人的指责。只是我已不在乎,因为我是那么渴望与G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将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信件二十六:(略)
信件二十七:
M:
Hi!你还好吧?想不起有多久没回信了,拿起笔的感觉是最感慨的。眼前又出现了你的笑脸。很久没见到的笑脸,我那依旧不变的思念!!!
(下略)
你近来如何,回信告诉我好吗?这几天非常想你,不知为何,写到这里了。
The best wish . And the best love is for you.
祝:好!
G 1994.5.4
五月十日那晚是难忘的。我、J、G、和一男生一起去看了那部宣传得沸沸扬扬的《画魂》。看完九点一刻,我和G两人就坐在电影院外的阶梯上,我们就那样侃侃而谈。G还给了我他的照片……突然下起了暴雨,雷电交加,我们都不愿也不能回家了。心里有点害怕,快十二点了,雨也渐渐停了,我们漫无目的地向大院外走,夜,湿漉漉的,街道空无一人,我慢慢地跟在G后面,两小步的距离,却感到异样的安全……浪漫的气息萦绕在我们周围。
可是当我回到家,接受了有生以来最严厉的质问,我的谎言被揭穿,羞耻、懊悔,我无以面对父母,泪水就像当晚的暴雨,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止住。两点钟了,我回到房间,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我已欲哭无泪,只有给G写下一封信,满是我紫红的字迹,也是从这封一气呵成的信中,我发现自己已无可就药地爱上G。
信件二十八:
G:
凌晨两点多了,我睡不着,想必你也是。接受完盘问已半小时,看着你的信,那叶子,我哭了,哭到现在,那场大雨对我们来说是否是一个预兆?
谢谢你,我感动,到哪你都想着我,我还苛求什么?
父亲要我收起这份感情,我不知道,你会吗?
一下子,仿佛一瞬间,我成了罪人,我真的不自重自爱了吗?
我很累了,我能靠着你吗?——妄想!我们是否太过分了?可这是事实,我……我该怎么办?
父亲不让我单独和你在一起,今后,连电话都不允许,书信或许可秘密来往,请你写信时不要让家人知道,相信我,我不想轻易放弃这份感情。只要你一直对我真心真意,我愿承担一切,并请把我给你的信收好,信封若先前你是保存的请烧了它们,若待某一天,我们真正分手那一天,你把信再还给我。
耳朵常痒,是你常想我的缘故吗?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不再理我了,你明天会来吗?自己问自己,若你不来,我还不知道会否好起来……
我不要承诺,我只要亲切地感受到。
有空来看看我,看看执迷不悔的我,好吗?
Yours:M 1994.5.11
五月十一日下午我们在十九路军坟场见了面,我们都互相确认了这份感情,认定了对方。只是那份担忧比喜悦更重些。
---- 我说我的名字是风,你说你永远看不见我;
我说你该理解我的沉默,你说那是你不知我存在与否的落魄;
我说我将永远伴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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