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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ight_lee(迈阿密の寒冷) 整理人: shouen(2003-06-03 16:23:13), 站内信件 |
| 一滴又一滴的泪融进了温热的咖啡里。她从不知道泪水是如此苦涩。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其实真正应该流泪的是他，只是男人有泪只会往肚里咽，从小他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能想像得到他内心的凄楚。 他不说话。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很意外，是的，一切于他太意外，就在前一分钟他们还在谈论堂内飘来的钢琴曲。 他在后悔不该问她的变化是何故，他不该让她顺着话题说下去。可是，他又在庆幸她说了，至少分手也分得明明白白。 她擦拭着泪水，眼睛依然望向别处。他没有什么不好，对她百依百顺，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与他在一起总是有一层隔膜。她在努力适应可是那距离依旧存在。她有些不舍，当她感觉到他的沉默源自伤悲。 他怀疑问题不仅仅出在这里，当她讲出这种感受时。 她开始固守分开的理念，因为一切感受全是真的，而他竟然怀疑。 堂内的嘈杂淡化了，两个人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她说：对不起，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他说：全是我的错，我只顾自己，忽视了你的感受。 沉默。 时间过得漫长。 咖啡被搅拌着，水果被切割着。 走出上岛，离别的气氛渐浓，走着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站在她面前说：“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她看着他，只是看着他。又有泪溢出，她在怨自己不争气，他在怪自己又弄哭了她；她在想：他在恨我吧，明明提出分手却一副楚楚的样子；他在想：她倒底怎样想的，为什么分手是解脱她还哭泣？可是她流泪的样子好让人怜爱，就这样放弃了吗？ 他再次拉着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不再给我机会了吗？”他问。 她看着脚下。喃喃道：“你想要我说什么？你想听什么？你认为我会说出你要听的话吗？” 她能感觉到他心的冰冷。 他开始觉得自己太傻。放弃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为自己保留一点儿男人的尊严，也要让自己显得很大度，同时，他也不想看她泪眼里的凄哀。要分手了，他不想再把她弄哭。男人应该让他心爱的女人笑。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打车走。” “那我帮你叫辆车。” 这个十字路口这样短，虽然他们用了近一刻钟才穿过去。 他们在街头等车，不知为什么车来车往竟没有一辆空车。 “对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一直想送你，最近你总说没时间，买了好久了却没机会见到你。当做纪念吧。” 他将那火红的盒子放在她的手心。 “不，我不能收。” 有车来了，他说：“收下上车吧，它在等你。” “你这样是想让我内疚吧。”她对泊在那儿的车挥了下手，让它开走了。 他从她的眼神中读到惊讶，却听到如此冰冷的声音。 可是，不对，她的声音在发颤，眼里又蒙上了浓浓泪雾。 “真的会让你内疚？” 她点点头，努力不让泪水漫出。 恰好另一辆车适时开来。 “好吧。”他将精心挑选的礼物扔回包内，为她最后一次开车门。 “对不起！那么，再见！你也早点儿回家吧。”他的若无其事让她很怕他会做什么傻事。越是压抑自己情感的人越脆弱。他便是。 车儿缓行，她回头望他街头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 车儿缓行，他看到她回过的双眸，泪眼迷离。 ----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还能忍受孤独，那是因为你已经住在了我的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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