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si(嵐櫻)
整理人: gdzs19(2003-04-22 11:32: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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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有多远
片断A.
再见只是两个字而已,再也不见却成为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跟他轻轻的说了再见,只有我一个人。
自己在心理轻轻的道出,扼住自己的右手,微微的颤抖着。我病了,是药物治愈不了的。
好久以来,伤口总是在一个人的夜轻轻的疼着,那些流淌如血液搬粘稠的液体,挥散不去。
蔓延开来。
这个伤口,在短短几天之内恶化。我想我大概是得了重病。
年少的我们,以为一起走过的街道可以验证我们的永远。
无知的我们,以为只要紧紧牵手就可以抓住我们的永远。
自以为是的我们,以为只要在一起便可以留驻我们的永远。
不止深浅的我们,以为只要信誓旦旦的说出,便是我们的永远。
或者,这也许只是源自我的极端。
云收烟怜之后,偶然发现,那只是我们失足跌入了莲花深处的泥潭,和一切无关。
你已经只身爬了出来,我却紧闭着嘴,不肯喊出绝望的语句。
我奢望你看懂我的心情,我需要你的拯救,你却不肯看我的眼睛。
走了,走了。捎带着回忆一起走了。
深陷,深陷。泥潭的淤泥愈发松软了。
我甚至没有力气伸出手来挡住自己流泪的眼。
别了,别了。那些荒芜的永远。
轻轻说出再见。无力抹去的泪,镜中枯败的脸。
再见,再也不见。
片断B.
我成了一条被你淤积的河。
困囚在原地无法前行,我想,我要学会自我拯救。伸出手,渴望挣扎,右手在微微的发抖。
血流过的痕迹依然还在,我说那是带着诅咒的伤口。
他的左手,我的右手。我们共同的伤口。
刀过皮肤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凉意。还有我的诅咒。
我说,不管我们谁先离开,其中一个人想念的时候,两个人的伤口都会疼。那是先离开的代价。
我成了一条被他淤积的河。无法前行,然而又欲罢不能。总是这样。
象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沉默,恰如其分的横阻在我们之间。
我在这里,始终在。看着你,却无法始终看着,你终走远,而我,却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片断c.
永远有多远
我走过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看着曾经与年少无关的永远。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右手,擦拭着与无知无关的永远。
我轻轻的嗅着曾经一起呼吸的空气的味道,品尝着与年少无知无关的永远。
我反复念出当时的信誓旦旦,反复这与不知深浅无关的永远。
这些结束了,这些以前的永远结束了。
我以为永远结束了。我以为。
结束之后,右手依然疼着,那道浅红色的伤口依然没有愈合。微微的抖着。
我总是扼住自己的右手,本想停止它的颤抖,却连身体一同颤抖起来。我怕了。
我开始掉入了另一个漩涡。深邃黑暗的。
这个漩涡的名字叫做回忆。
我陷入了困局之中,如果继续回忆,那便是万劫不复的永远。
如果冷却回忆,想必回忆冷却之时,心也随之冷却了。
我以为,我们的永远结束了。
恍然我才明白,这个漩涡是我们永远的延续。
永远到底有多远?有多远。何时才罢休。
我扼住颤抖的右手,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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