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nyu111(悠悠我心)
整理人: gdzs19(2003-03-11 12:43: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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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退伍证和党证,也许运气来了,在两处相距不很近的方同时兼差,XXX大厦保安,XX医院门卫。那医院太平间旁有空房,没人愿住,只要不自己租房,他无所谓。两边都领上了薪水后,给家里寄了点,说明他还正常。从邮局出来,去二宫,为六个人的梦想最后告别,空荡荡的房里一无所有,那包干雪莲在乌鲁木齐的流浪中不知何时就丢了,他想起她的白发。后来的后来,听同学说起,到内地几年她白发变黑,他知她的性格,不会去染的,知道这,一面为她高兴,一面若有所失。
蹲在地上抽烟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女生,是这院子另一间屋里租房的。以前他们曾帮她们搬过行李,算是认识,好象是XX学院的学生。她问他你们要走了么?他说是,她说她也差不多,同学们都放假走了,只剩她一个,他想他需要倾诉,或者她也是,他们不停的说,可能把几年的话都说完了。天黑后,他到她的屋子,她煮面,这一夜,他留下来,她是初次,流了血,他有些不安,然而,活着就这么颠簸,顾不得许多。
这时他在医院和大厦已经有相好,与她们飞快的越过衣物的阻隔,他不能确定自己将在哪里,未来会怎样。她们与他相同,都是打工者,没有远大前程,不被在乎,生活寂寞。对于她们,他的身体是一种慰藉,她们于他何尝不是。不擅长对女人言语,这反而让她们认为他可靠,不知哪里吸引了她们,他想这归功夜色,夜晚对女人意味着某种危险与浪漫的混合。值夜班枯躁单调,而他恰当的出现,如果温暖感伸手可触,抱在一起理所当然。
性爱在困苦生活中如天赐饥者的短暂大餐,令人贪婪吞噬,不肯放过一颗肉末。仗着年青身体好,同时和三个女人来往,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彼此的眼神、孤独的氛围,你就知道要做,然后这就成了定势。经常上午同这个,下午或晚上同另一个,往来于友好北路、北门,还有二宫,三地间他如十足野兽。没办法,不喜言语,无法与她们长时间情话,只有做,用身体支配或安慰她们,也是慰藉自己。他们不在乎有没床,房子冷不冷,只要不被人看见,就能做。
肢体交错、急促喘气、裸露在寒冷空气中的身体上热气散着白雾,这些片断是最后剩在脑海里的,意外的,闪现时竟然那么苍白、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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