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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雪莲花Ⅰ
发信人: lanyu111(悠悠我心)
整理人: gdzs19(2003-03-11 10:06:30), 站内信件

    他们注定是不同的人。他喜欢她,她可能也喜欢他,说不上,那个蒙蒙胧胧的年纪,也许什么都不是。她的发间有几缕白丝,少白头,医生也没办法,两人在一起做功课时,他就叫她“白发魔女”,她对他很宽容。那时他正在看《白发魔女传》,里面写着卓一航为治练霓裳的白发登天山采雪莲。周末还有夏季的傍晚,他们在树林里一块读书,他抄她的作业,也许放学刚好经过她家的原因。就这样到了高中。她数理化在班上相当突出,文史也强,有一段时间,她的作文被老师拿去文科班朗读,弄得文科班很没面子。说不懂事,年纪也不小,他开始考虑未来:成绩差,父母是工人,单位很久发不下工资,不可能供得起他上大学;她家境好,将来考大学去内地,是明摆着的,他决定参军走人。这年他十八,高三开学一个月零二十五天。 

  最丰富的记忆总是最快的用去时间。肯吃苦、肯帮人、少怪话,在部队他很快做了班长。因为钢笔字写的还凑合,第二年,调到连部做文书。他们是武警X支队的,这里是沙漠,条件很苦,他们看压重犯,精神压力更大。监狱血腥、残暴、肮脏,是所有罪恶的集中地,任何蹲进去的人不可能带着原色出来,让人恐惧。对,不是法律,是监狱。从那时他决定,无论多恶劣,绝不能被关进去。 

  除去制服的区别,他们和囚徒没有两样,同样不能离开沙漠。调到连部,离小镇近,情况稍好。生活枯躁使人变成动物,老兵把他往坏里带,有一晚,喝了酒,他们付了钱,把他塞进一屋,他摸上床,稀咧胡涂和那女的弄,确切的说是她教他弄,他甚至没看清她的脸。这是他的第一次,心情着实懊恼了几天,再也就无所谓。后来自己去过,完事索然无味,而且还要担心染病,不如呆在连部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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