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ryaya(牛奶·大摇大摆)
整理人: bennycyb(2003-03-04 22:50:2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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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颓败地倒在椅子上。脑子里似乎塞满了棉丝，它们缠住了我的脑子里的每一个地方。向四面散去，重叠了起来。很久以来，我都在想再次遇见何静的场景。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相遇，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席扬走了过来，我知道她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我望着她苦笑，“你都看到了。”
她点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按了按。说，“那个女孩爱你，而罗星爱那个女孩子，是吗？”
我疲惫地点头。“罗星爱别人，你不难过吗？”
“他不能给我那枚戒指，我知道。”
“今天是你生日，让你看到这些，真对不起。”
“呵呵，你让我放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灵魂，岂不是赠我的一件礼物？”
这是个聪明而淡定的女子。天生的孤独感让她在安静之中，显现一种凛冽的美。让人不敢靠近。优秀与事业无关，与学历无关，与爱情无关。优秀只与人格有关。我想席扬是可以用优秀来形容的。
不时的有男孩子走过来，说送席扬回家。席扬总是俏皮而含蓄地拒绝着。那些男孩子都妒忌而怨恨地望着我。我无所谓地笑。这些男孩子根本不是席扬的对手。
席扬说，“秋天，你送我回家吗？”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我点头。
送她回家的路上，起风了。这个九月末的秋夜，总有凉凉的夜露。我想把身上的棉布衬衫脱给席扬穿，可脱了以后我就只能打赤膊了。席扬“嗤”的一下笑起来。如我想像中那样的笑声。像游丝一样在空气中缠绕。我又开始恍惚了，好像又回到了电脑前，对着席扬打的那个笑脸漫无边际地幻想。
如今，席扬真的就站在我面前。含笑含嗔地望着我，娇语嫣然，欲说还休。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重新把衬衫穿起来。席扬明亮的眼睛望着我，说，“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我伸出手臂，像是触碰一件珍贵易碎的艺术品，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肩。单薄的肩头，柔若无骨的肌肤。我有了想吻她的冲动。
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深夜零点的街道上，已经很少的行人。空旷而整洁。我的手掌一直感受着席扬身上传来的体温。到了她家楼下。我停下了脚步。席扬仰起的脸，像一朵盛开在夜里的百合。正当我准备继续些什么时，像所有粗制滥造的电影里演的一样，我的手机发出煞风景的铃声。我看是何静的号码。
我无奈地看着席扬。席扬微笑着说，接吧，我等你。
何静的声音在电话里完全变形了。是那种因为极端的恐惧才会发出的声音。我只听了一句话整个人就傻掉了。“嘉伟！嘉伟！你快过来啊。罗星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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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下来。所以一直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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