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ryaya(牛奶·大摇大摆)
整理人: bennycyb(2003-03-04 22:50:2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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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片刻后，我看见罗星在远处向我招手，我起身向席扬道别，席扬伸出洁白的手指，和我轻轻一握。我说“生日快乐”，她说“谢谢”。罗星有些狐疑地望着我们。我知道他正纳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彬彬有礼了。
我向罗星走去。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我甚至以为自己是眼花。可那分明是何静。她越加漂亮了。玲珑的身材配着一双镶着水钻的高跟凉鞋。几乎是同时，她也望见了我。她有些惊慌地看我，又看罗星。转身就要走。罗星安慰似地握住她的手。我想她并没有做好准备看到我。
我不知道罗星出于什么目的，要把何静带到我面前。老天是怎么了，嫌我过得太清闲，把所有的问题都放在一个时间出现。所有的一切都纠缠在一起。我怎么感觉到自己像是个可怜的虫子，被茧牢牢地缚住。
虽然是何静抛弃了我，并且给我的生活带来了颠覆性的改变。但为了表明我的涵养，我还是微笑着礼貌地说，“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何静看了眼罗星，罗星鼓励地向她轻微的点头。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样亲密了。连和我说句话还要询问罗星意见。
她终于说，“我没去深圳。”
这个答案多少是让我意外的。“为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罗星。我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就像以前对她一样，我沉着脸说，“他的脸上写了什么？”还没等她开口，罗星就说，“你和她凶什么凶？！”
我瞪着罗星，他毫不畏惧地迎视我的目光。何静咬着嘴唇说，“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去。”
“那以前为什么骗我。”
“我想以此来考验我们的感情。可你留也不留我。我一气之下，就......”
“那你这么久去了哪里？”
“罗星帮我找了家广告公司，我在那里做文员。”
我看了一眼罗星。终于发现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有受过折磨的爱情才算得上真正的爱情吗？到底是她错了还是我错了？我是想不明白了。我下巴的那个伤口疼得愈加厉害。像是要裂开。
这时，罗星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走到外面接。只剩我和何静，面对面的站着。我拿出一支烟来，却找不到打火机。还像分手的那晚一样，何静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着了递给我。我抬头望了她一眼。我们都沉默不语。
突然我发现何静的肩膀轻微的颤抖着。像是在抽泣。我最怕看见女孩子哭。一般我有二种反应，一种是心疼。一种是厌烦。何静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哭。以前有一次她哭得之壮烈让我甚至想拿刀把她和我一块杀了。落得世界清净。
我伸出手去轻拍她的肩，想以此安慰她。不想她突然扑进我怀里，把头埋在我脖颈里哭泣。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推又不是，她毕竟是我爱过的女人。不推又不是，席扬正在不远处往这里看。
我只能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地说，“别这样，别这样。人家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她不依不饶地继续把眼泪沾湿在我的衬衫上。我耐着性子劝着她。既不能说绝情的话让她伤心，又不能说亲密的话让她误会。可是那些不轻不重的话，丝毫不能让她停止哭泣。我感觉我的耐心快用完了。心里唯有盼罗星快回来，好来救救我。
左等右等，依然不见罗星。而怀里的何静哭泣趋势依然没有减弱。我在心里权衡再三，决定还是说些绝情的话。长痛不如短痛。
我是这样说的，“何静，你别哭了，被我女朋友看见不好。”
这招果然非常有效。她迅速从我怀里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我。我的表情无辜而认真。她慢慢的离开我的怀抱。不相信地呆呆望着我。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罗星远远的走来。我气得肝肠寸断。他早回来一分钟我就不用说这样狠心的话了。
罗星还来不及把手机放进口袋，就看见何静满脸的泪痕。他马上跑过来，一把把我推开。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他的手机因为匆忙而摔在地上。手机电池被打落下来。我弯腰帮他捡起来。手机电池盖的内层，贴了一张谁的照片。我拿起火机，借火光看仔细。然后我感到我的心倏地抽起来。手脚冰冷。
那竟是何静的照片。我甚至记不起何静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照片。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可是那分明是她。笑得那样甜美。一排整齐的贝牙。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罗星一把抢过手机电池盖。而一直呆呆地望着我的何静，终于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镶水钻的高跟凉鞋急速地敲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杂乱无章的音乐。
罗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拿起何静遗落下的挎包，喊着她的名字追了出去。留我一个人白痴地站在那儿。不怪我反应迟钝，今天确实有太多事让我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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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下来。所以一直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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