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ryaya(牛奶·大摇大摆)
整理人: bennycyb(2003-03-04 22:50:2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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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席扬终于坐在我对面。距离我如此的近。我终于看到了她隐含在眼睛里寂静的微笑。
我微笑地望着她。她的脸上有种懒散的美。带着稍许的羞涩。让人忍不住想亲吻。像枚鲜艳的草莓，芬芳而诱人。
我突然不想说话。什么话也不说。只这样静静地和她一起坐着。音乐和迷离的烟雾在我们之间游荡。语言是多余的。我们心中最疼痛的地方，都曾经这样透明的坦露在彼此的眼前。在这刻，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轻微的疼。我似乎真的有些爱她。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转头一看，竟然是罗星。他手里端着一杯啤酒，一脸张扬的笑，说，“给我送那二扎啤酒来了是不是？”我突然反应过来。迅速转头看席扬。果然，那似曾相识的身材，那个在咖啡吧门口哭泣的女孩。唯一不同的是那天看见的是直发，而现在是卷发。以致让我一下没认出来。
我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呆呆地看见席扬那张微笑的脸庞。我把自己的爱情卖了二扎啤酒的价钱。命运狠狠地把我愚弄了一把。我开始感到下巴那个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罗星亲密地揽着席扬的肩问我，“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早就认识吧？”我唯有摇头苦笑。席扬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用明亮的眼睛望着我。罗星对席扬说，“这是我最好的哥们，陶嘉伟。”席扬的眼神闪烁不定。向我得体地点头微笑。我也报以礼貌的微笑。然后站起来对罗星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好好玩。”
罗星向我俯过来说，“何静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深圳不好吗？”
“你就不想见见她？”
“想，怎么能不想呢，大家同学这么多年了。”我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罗星。
罗星的脸离我很近。即使是阴暗的咖啡吧，我依然可以看见罗星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他拍拍我的臂膀，说，“你再坐会，一会我有话和你说。”他捏了捏席扬的手，然后放开。转身走了。
我沉默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席扬轻声地叫我，“秋天。”
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带些沙哑的柔媚。她曾经在我的心上温暖的盘旋，渴望我的召唤。而正当我想召唤时，却发现自己哑了。是不是我和这个女子，只能像王菲的歌里唱的一样，“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我说，“真没想到，你一直离我这么近。”
她浅浅的笑，说，“真没想到，我会离你这么近。”
还是这样熟悉的对话方式。我心里被疼痛逼得透不过气来。我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却被她感觉到。她伸出柔软冰凉的手指，覆在我的手背上。她有着近乎绝望的敏锐触觉。这样的女子都有孤独的血液。罗星根本不能安慰她的内心。
我不动声色地任她的手放在手背上。淡淡的说，“今天是你生日吧。你应该告诉我的。”她笑，缩回手去，说，“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想要一枚戒指？”
“为什么选择和罗星在一起？他不能给你那枚戒指，你知道。”
“呵呵，那你会给吗？”她的笑容带有些许的嘲讽。就和我想像中的一样。和她说话，永远都不能按逻辑的方式来推理。我看得到她微笑背后，懒洋洋的颓败。我想她就是那种可以不说话，也能让你幸福或痛苦的女子。
“那你会要吗？”说这句话时，我已经知道她就是我这生的劫。既然绕不过去，就只有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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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下来。所以一直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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