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ryaya(牛奶·大摇大摆)
整理人: bennycyb(2003-03-04 22:50: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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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在我又一次在清晨把昨夜从酒吧带回来的女孩打发走后，我几乎要为自己这样堕落的生活发疯。颓败感紧紧地罩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渐渐失去些什么。
“人性本能的欲望真让人脆弱。”我忍不住爬上网找席扬。电脑里正放着王菲的CD。我喜欢这个女子如天籁般的嗓音。我总是不间断地反复放着她的歌。像是一根线牵住心脏。这样隐隐的疼痛感正合我的心意。
“脆弱的是整个人生。”席扬沉默半响后回答我。我喜欢席扬时而隐晦时而张扬的言语。
“席扬，幸福是什么？”
“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甚至有时不需要爱情的参与。”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你的心已经被重量压得麻木了。”
我必须承认她N＋1次地说对了。我似乎一直在一片雾气重重的迷林里奔跑，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解脱。我忘记停下来仔细闻迷雾中的芳香，没有看到我的脚下，正有美丽的小花在绽开。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在欧洲某个山区，有处拐弯地势险要，经常有车辆翻入悬崖。当局屡屡竖立标志警牌警告，可是翻车事故依然不少。后面有个人想出一个办法，竖立一块广告牌，上书“慢慢走，欣赏啊！”。自此，翻车事故大为减少。真的很喜欢这六个字，慢慢走，欣赏啊。生命本是要从容享受的。”席扬说。
我在屏幕前对着席扬微笑。“那你呢？你在从容地享受你的生命吗？”
“如果我的生命里，还剩下些美好可以享受的话。我想我会的。”
“怎么会没有呢？你还有我呢。”
“呵呵，我有很多男人，唯独没有你。”
我讨厌她说这些话时，总是打上“呵呵”两个字。这让我可以清楚地想像出她眼中淡淡的嘲讽。我很快回复，“呵呵，那或许是预示着我将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很久，席扬都没有再说话。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掉线的时候，她的头像又跳动起来。我赶紧点开。
“这个星期五晚，我会在我的咖啡吧开个PARTY，如果可以，就来。”
我在烟雾中咪着眼睛，反复地看着这句话。然后抬手把身边的窗子打开。对席扬说，“你看窗外满天的星星。很漂亮。我想你陪我一起看。”
“天一路，夜，咖啡吧的名字。欢迎光临。”发来这句话后，席扬的头像暗了。我脑子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我的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那个暧昧的“夜”字。原来我们曾经离得这么近。
这时，窗外有灿烂的烟花升起。瞬然划过。烟花里有着激烈的光芒。像是绝望的笑容。也许是应该见见她。看这个女子有如何寂静的微笑。是否如她淡然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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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下来。所以一直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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