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ryaya(牛奶·大摇大摆)
整理人: bennycyb(2003-03-04 22:50: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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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踏月而来
只因你在山中
而在今夜诉说着的热泪里
犹见你微笑的面容
一
深夜。适合回忆的时间。我总是在不停地回忆。
我拿出一根MILD SEVEN，放在干燥的嘴唇上。点燃。吸了第一口，烟灭了。再点燃。转身把窗户打开，一阵风吹过，烟头又灭了。再点燃。放在烟缸边。我对着窗外的黑暗空旷的微笑。以前罗星点烟时就经常会被风吹灭。他总是恨恨地再点燃，说，靠，我就不信老子总这么倒霉。
窗外的寒意有些刺骨。我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给自己点上。两支烟的烟雾在空中缠绕着升腾。
淡淡的烟草味让我心绪慢慢平静。经常在深夜，点燃二支MILD SEVEN。一支自己抽，一支放在烟缸边，让它静静的燃完。这种洁白细长的烟，我和罗星都很喜欢。曾有一个晚上，我们一共抽完整一条七星。到天亮时，两个人的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那时我们才二十岁。最疯狂的年龄。
那时我和罗星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里的风云自然是指黑风乌云。我们整天穿着脏兮兮的仔服，在校园里四处游荡。还倒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去同学寝室推销。偶尔赚到些小钱，又眨眼间挥霍光。更多的时候是倒贴或是没收，然后垂头丧气地互相责怪。下一次又臭味相投地捣鼓起别的小买卖来了。
毕业后，我和罗星都忙着为工作四处奔波。我运气算好，应聘到当地一家颇有名的报刊当记者。罗星就凭着当年推销小玩意培养出来的口才，一举击败几十名应试者，去了一家中日合资的外贸公司。接到通知那天，他乐得不行。张牙舞爪地跑来找我，要请我吃饭。让我带何静一块去。
何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和罗星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她去了一家影楼当导拍小姐。她是个漂亮可人的女孩，大学那会，她的追求者可以用连来形容。我也不免恶俗，奋力挤将进去。整天拉着罗星埋伏在何静经常出没的地方。几个月后，也不知走了什么运，何静放下天使的架子，和我开始眉目传情起来。次月，转为她正式的男朋友。后来何静告诉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善心大发。拯救我于垃圾箱中。
下班后我打电话给何静，就算是接我的电话，她还是很忙碌的样子，好一会才抽上空和我说话。我压住心里的不愉快，约她一起去罗星那儿。
那一顿吃去罗星二百多大元，罗星看着帐单痛不欲生。我和何静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叹着气。我拍着罗星的肩说，“星啊，你啥时候再请啊？”何静笑嘻嘻地接上一句，“我和嘉伟都指望靠你过日子呢！”
罗星嘿嘿地笑，说，“要是你把陶嘉伟甩了，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你地......”
何静笑着把筷子掷向罗星，“美不死你！”
我一把握住罗星的手，上下郑重地摇了二下，恳切地说，“同志，辛苦你了！”
何静尖叫一声，朝我手臂狠狠地拧下来。罗星笑得伏在桌子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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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下来。所以一直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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