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engqiu00(冷秋)
整理人: zy64vv(2003-03-07 13:12:40), 站内信件
|
大约在冬季(一)
城曾说过,大约在冬季会去看青,在一个冬季的夜晚,城依约前来了……
青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地将房门推开,随手将匙牌插到电源控制开关上,霎间,黑洞洞的房间被刺目的灯光照得通亮。城径直走向床头的开关,三两下将刺目的灯熄了,跟着将两盏闪着微黄灯光的床头灯调到了最暗处,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昏暗,跟着城走向了窗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没有理会城的反对,青走向了床头,又将那两盏昏黄的灯调到了最亮处,青实在不习惯那昏昏暗暗的感觉,就如一个人在黑夜中行走一般,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房间又恢复了明亮。青趴在隔城两米远的床边,直直地盯着城:“你多大了?”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我可以吸支烟吗?”“随便好了。”城慌乱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颤抖地将香烟放进口中,点着,跟着狠狠地吸了几口。“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为什么这样问?”“因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年青。”“我只是随便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城确实比青想象中的大,怪不得每次青找他要相片的时候,他总推搪工作忙没空扫描。
“坐过来这边好吗?”
“让我再看看你吧。”
青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城。眼前的人就是青朝思暮想的城了,他的年纪虽比青想象中的大了点,却也不失成熟、稳重,最要紧的是他还有一份木讷,一份让青感到安全的木讷。
“坐过来吧,求你了。”
青走向离城约一米远的沙发坐了下来,“再近一点好吗?”青又挪了一下凳子。城手夹着香烟,眼睛迷朦地看着青,这次轮到青浑身不自在了,“我倒水给你喝。”青没等城点头就拎起水壶和茶杯走向了洗手间,城仍旧紧紧地盯着青的背影,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喝茶吧。”“谢谢,坐下吧。”“我剥桔子给你吃。”青慌乱地抓起一个桔子,目不转睛,专注地剥了起来,一片,二片,三片……桔子皮被青剥得支离破碎。“吃吧。”“谢谢。”“好吃吗?”“嗯,好吃。”青看着城吃桔子的样子,不自在地傻笑着。
大约在冬季(二)
擦干净了手,城坐到了和青相距不到半米的床边,青的心扑嗵扑嗵地,妨如就要蹦出来一般。城双手紧握着青的手,“我好想你。”将青的手深深地贴在面颊,“我想你想得好苦。”青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下意识地想挣开城那双有力的双手。“别动,好吗?”青的手安静了下来,任由城不停地看着、握着、吻着。城的眼中渐渐泛起了微红,那因激动而泛起的微红,青仍旧是呆呆地看着城,没有抵抗,也没有迎合。“坐到旁边来好吗?”城轻轻地拍了拍床边,青象着了魔似地,顺从地坐到了城的身边。
“想我吗?”
“想。”
城伸出一只手搂着青,青有点怕,挣扎着。“别动。”城在青耳边柔声说着,青仍想挣扎,“别动好吗?让我抱抱你。”城用双手紧紧地搂着青,仿佛生怕青会离去。青没有了挣扎,顺从地依进了城的怀中。城的怀抱好温暖,好安逸,青刹那间有一点晕眩。
“我真的好想你。”因激动城的声音有点变了样。
“我真的好想你。”城的脸贴向了青的脸,摩梭着,青渐渐地褪去了防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城的双唇开始移动,头发----额头----鼻子……“青,我爱你,爱你” ,伴随着很粗的喘息声,城的双唇落在了青的双唇上,好柔软、好温暖,青陶醉在城的拥吻、爱抚中,深深地,深深地……
一个窒息的长吻后,“爱我吗?”城捧着青的脸,爱怜地问。“爱。”青羞涩地将脸埋在了城的怀中。“想我吗?”“想。”“这是真的吗?”“不知道。”城抓起青的手臂,隔着厚厚的衣服,狠狠地咬了青一口,“啊!好疼。”城又咬了一口,“疼死我了。”青的泪水几乎涌了出来。“好了,不咬了,不疼啊。”城用哄小孩子的口气哄着青,青没责备城,她知道城的想法,他希望那两个深深的牙印能让彼此永远记住今天,永远记住彼此,青更紧地靠在了城的怀里。
大约在冬季(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近午夜,青看了一下表,“城,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让我留下来吧。”青摇了摇头。“让我留下,好吗?我们这么不容易才见到面。”青坚定地又摇了摇头。
城没有再强求,他知道如果青不愿意的事,他是不会强迫青的。拿起外套,城依念地再看了青一眼,无奈地向门口走去。青突然冲向了城,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着城,紧紧地,紧紧地。城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很厚实、很安逸,青又有了一阵晕眩,她真希望这个怀抱永远属于她,永远,永远……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怀抱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已成为城的妻子的女人。
“你走吧。”青狠狠地推开城。
“让我留下。”青将房门打开。
“走吧。”城伤心地迈出了房门。
看着城的背影消失在电梯中,青瘫坐在地毯上,压抑了很久的泪水再也无法止住,汹涌而出。“城,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城,原谅我,我不想用爱牵绊你。”
《大约在冬季》一个城对青的承诺,《大约在冬季》一首城和青最爱听的歌曲,和着泪水,青又再次轻轻地哼起。“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人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不是在……”
大约在冬季,城终于来了,大约在冬季,城终于也走了。当冬季已过时,那个冬季的夜晚,将成为城和青永恒的回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