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aozixzh(狼之剑)
整理人: jasminwen(2003-02-23 19:24: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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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仲春三月,余得知考分,心神少定。友闻之,曰:“似汝之分数,大有望耳。然若要拜诸名师门下,须得及早烧香才是。”余惘然问曰:“何为‘烧香’者?”对曰:“曰白香,曰黑香。豪言壮志,软语温存;东奔西跑,软磨硬缠;皆白香也。”“似黑香何如?”曰:“红包殷殷,绿钞方方;名烟怡情,好酒醉人;此乃黑香也。观汝考分,过线良多,只烧白香便可。有名导G者,海内大儒也,汝姑拜访之。”乃命附耳过去,如此这般,嘱咐于余。
翌日,梳洗打扮,沐浴更衣,辰时而往。因吾考外校,地形不熟,多费周折。至,门者曰:“多日不见矣。彼事务繁忙,常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问其馆舍所在,对曰:“非吾等权限之内耳。”余怅然而归。
友闻之,曰:“易耳!”径走,须臾而返,告其老巢所在。余叹服,当晚留其用膳,再三致谢。
次日再往。将至其门,突感胸闷气短,手足发麻。何也?乃吾自幼家教甚严,养成内向、封闭之性格,惧与人言,一遇生人,如见狼虎。愈近,惧之越甚,面色如纸,汗流浃背。已至其门,则逡巡而不敢入,乃彷徨于门外,达三小时余。中间数次鼓勇欲入,皆半途而废。邻人疑有盗,持刃出。待余细述原委,邻亦捧腹。乃叫开其门,搡吾入内。观之,身长七尺,面方口阔,声若洪钟,气宇轩昂,真仪表堂堂富贵之人也!若得拜其门下,复有何憾?乃将想好之言,如背台辞,滔滔而出。言毕,G皱眉曰:“吾知矣。然汝虽考分不俗,可有甚特长乎?”余哑然。又问:“可曾有甚学术成果乎?”余又哑然。跨专业报考,及格则大幸也,何来“成果”!G曰:“既如此,则汝且回,静待复试可也。分数线四月初将定,今日前来拜师,似乎尚蚤。”余喏喏而退。既返,发觉裤子拉链不知何时已开,如狗窦状。
语于友,友大惊曰:“殆矣!必是彼处人额已满耳。昔日教汝早去,汝不听,悔之何及!”吾惊问:“如之奈何?”对曰:“如今之势,止有一策耳。来日另择名师而访之,但需小心勿为G所撞见。”余叹曰:“只有如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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