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in_105.6(沉淀)
整理人: qdanger(2003-02-09 13:45: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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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暖了，心会暖么？饭吃饱了，就满足么？白裙子很长时间的沉默让我的猜疑出轨。我甚至想把她杀了，再自杀。这是一种折磨。
每天吃饱了饭，我就开始抱怨。她认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可我就是觉得少了很多东西。比如少了陌生时的默契，少了陌生时拥抱的温暖，少了那种心照不喧的感觉。或许她一直还在沉浸，沉浸在她想象的环境里，世界里。或者她就一直认为我需要的和她一样。
不，不一样，我要在熟悉之后，进入她的世界里，让我能在她的心里占一个地方。也许能让她在我消失的时候镌刻了我的影子。也许能让她在我的潜移默化里被我柔软的点滴击穿，变成有温度的器官。要比现在这样好，冰冷的，就算鲜红，也让我感到残忍。或者我就是感觉到了不屑。她对我所做一切的不屑。
这个傍晚里，我去租了碟。《大话西游》。很老的片子了。
我背一句“至尊宝”的台词，她背一段“紫霞”的台词。之后，屏幕里就会传出演员们一字不错的对白。我们甚至不笑。眼睛是不是在屏幕上？心是不是在电影的情节里？我不在，但我和她一样的聚精会神。
我一直在想，我该背“紫霞”的台词，她的心里一定还有“晶晶”，他的誓言和承诺，让她如此害怕去爱。我知道她需要我，知道的比她自己都清楚。可她不敢说爱我。始终不敢承认自己爱我。始终用冷漠来抗拒我，来堵爱情自然生长的路。
电视里的眼泪很煽情。透过模糊的睫毛，我偷窥她的神色。安静，从容，没有表情。那只猴子尖啸着抱住自己的头。我在那时攥紧了她的手。依旧轻轻的抽脱了。轻的让我如同坠下悬崖的鸟，挥舞不起翅膀，重重的砸穿了稀薄的云彩。
轻轻的叹了口气。
阳台外的世界已经开始混沌了。灰色的雾把霓虹的刺目变的柔软而暧昧。眼睛却刺不穿那薄薄的雾幕，看不见远方。青色的烟在脸前笼罩的时候，那一明一灭的提示，在讲述怎样的心情？我，郁闷。
一双手，冰凉。
穿过了我的腰，环抱住。轻的，都快要感觉不到。只在她越收越紧的时候，才让我从那丝未尽的袅雾里醒来。
男人！
我不能多想，这只是她对我的回报，只是她这样叫的时候会塌实，只是她乐意如此的称呼我。只是，我也习惯被她这样的安慰。
男人！
我的确该给点回应。就算她终究会是别人的女人。此刻，爱她的，只有我，在身边。
怎么？
男人，陪我走走。
去水库吧。
恩。
如果那里也有一只水妖，如果那里风平浪静。如果，只是如果。我却没想出如果的背后，我希望得到什么。欲望支配的一切，都在愚顽的斗争中，消磨了自己的心志。对她，我除了妥协，没有其他。
果然如我所想，水库油墨般的水面上，没有我的眼睛能看见的涟漪，没有风，烟都能在头顶久久盘旋。我甚至找不到往日常见的水鸟。夜在不属于夜的时间里来到。或者，生活里的季节就是如此。爱在不属于爱的季节折磨。
男人，我能摸摸水么？
你不是水妖。
我只想摸摸。
还有一周的时间。
我好了。
还有一周的时间。
她的手已经在水面上开始划圈。在这里，她会乖巧的象是我的女人。其实，她一直安静。能让她快乐的地方，只有这里。不去触摸多少是遗憾的。我也伤感着无奈。可妈妈说了，这和生孩子一样，必须坐个月子。还有一周，她就可以在我的监护外触碰任何一种清凉的液体。包括她自己的眼泪。
男人，我真的好了。
她转头看我的时候，食指在悄悄的伸向最近的水面，当涟漪散开的时候，她的脸潮红起来。象是一个得到初吻的少女，甚至害羞。那根指头久久的举在空气里，她在凝视蒸发的过程。暗夜里，又怎能看的清透？只多是聚精会神的感受，罢了。眼睛不过是专注的思考。
男人！
你今天的话很多。
是的，男人，我想和你做爱。
能做出来么？我笑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睛，我在努力的找着任何一种不可能的借口。找着最低的台阶，找着落脚而不眩晕摔倒的塌实。她用那触摸了水的指头来碰我的嘴唇。冰凉的。
回家吧？阳台里，今天搬来了两户人家。现在我们不寂寞了。
不想回去。男人再陪我一会。
回吧，已经感觉冷了。
可没有风啊？我被你包裹的很厚！
......
男人，我真的好了。可以做爱，我想和你做爱。
当着她的面？
我指着镜子般的水面，指着水里倒影的她。指着她的心。指着未来。
水妖么？
......是吧。水妖。
她真的就如水妖一般，诱惑，而神秘。犹如白色的烟幕，散了，飞了，却还是被记住了。那不是单纯的白色，经过空气的时候能看见蓝，沉入水中能看见微黄。笼罩脸庞能渗透着鲜红。或者，水妖就是她这样，在眉心有一颗痣。在心口有一道伤。
我说。
你在诱惑我么？
她认真的努力摇头。她的眼睛第一次这样直接，好不含蓄。她的眼神就如她的声音一样清晰的表达着她想做的事情。
你爱我么？
她沉默，望着水面，望着鞋尖，望着远处的山。我想，她也在望着自己的心问自己。
你爱我么？
男人，有一双鞋，本来很合脚。当初本就是原配的一双。可是没有人在意过它。有一天反着穿的时候，或许还在好奇，还在得意，还在自我解嘲。后来这样的无意变成了习惯，变成了依赖，变成了生活。再想摆正，你就发现，反而不自在，反而不舒服。最后，是你妥协还是鞋妥协？都不在任何人的意料。鞋如果妥协，你会不舒服。你妥协，它们永远不会见面。永远背对着彼此。只因为那样才是正常，才是习惯，才是生活。
不明白。
男人，你明白。
我不妥协。
吻我。
......
男人，你妥协吧。这样，永远我都记得你的好，我都记得你是我男人。没有人能取代你。
不，我不妥协。
男人。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不爱我！你可以直说。
不，男人，我爱你。可我不现实，我宁可一辈子孤独，也不要把你的好，你的一切在现实中变成我的遗憾和痛苦。男人，你理解我，我们是最好的情人，最好的爱侣。我们不要在一起，好么？
爱，为什么不在一起？
我们会有一天背对着彼此，仇恨的。
这算什么？借口，还是理由？
信我。
不。
你会后悔的。
我要爱你。
好，我给你。
不只是身体，你的全部。
好，我给你。
回家吧。
你真的会后悔。有一双鞋，反穿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最后，永远背弃。
你着凉了。
男人。
听话。回家吧。
现在，男人，你没有发觉。已经开始了。你会丢失这一切。你只是抱着一个躯壳，只是守着自己。男人.....
嘘！只要你爱我，什么，都可以。
男人。
别固执了。走吧，回家。
是你固执。
随便，谁固执都好。只要我知道你爱我。
男人，我爱你。有一天，你会不要我么？
不会。
可我不能保证，会跟你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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