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ynes(墙角的狗尾巴花)
整理人: zy64vv(2003-01-25 22:40:2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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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们------颜颜, 甘肃, 大家就这样挨到毕业的时候. 我们系并没有去国家重点项目的分配计划, 甘肃却向系里申请去甘肃酒泉的卫星发射基地. 我们对她的行为都很惊讶.
她认真地说, 她新的男朋友, 一个地质系的普通的男生, 被重点分配到酒泉基地. 她想认真一次.
甘肃义无反顾地走了. 我和颜颜都留在青岛.
我的户籍被留在梦想中繁华的中山路上. 颜颜到了一个韩国的公司.
毕业使人伤心, 我们已经好久没看见颜颜, 她每次都匆匆地来, 匆匆地去.........
班里的十一个女生, 就是我和颜颜留在了青岛. 但我们相同路人.
BP机是那样的时髦玩意, 我工作后的第一个家具就是17元的塑料桶, 被公司安排住在火车站背后, 那个满地蟑螂的大酒店. 300月元的工资无法给逃跑出来, 投奔我的妹妹, 买一斤喜欢的牛肉干. 妹妹愤然离去. 而同学却告诉我颜颜有了BP机. 我的心隐隐作痛.
8月, 青岛的第一届啤酒节开幕时, 我刚刚坠胎半个月, 八关山的那一夜, 使我终身难忘, 大眼睛播下的一个种子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从妊娠反应中逃离出来的我, 海吃猛喝. 接受着各种美味.....留下来的十三个男生经常来看望我, 他们都在替远在外地培训的大眼睛照顾我. 不时告诉我颜颜的消息.
颜颜在一家韩国的船务公司做事, 工资是我的三倍. 好强的我更不会和她接触. 我们在频繁的同学聚会上争着大家的关注. 多数都是大家关心我. 因为我表现得如此清白和单纯.
我在公司处理的是外事事务, 经常和香港的客户打交道. 因为工作的认真和灵活, 经理经常安排给我重要的业务, 我又靠漂亮的年终报告及各类总结, 获得仅初中毕业的经理信赖. 95年春天, 我接受了香港客户的第一笔贿赂500美元. 从此我的生活有了变化. 之后我的帐户会经常出现千元左右的款项. 我的大眼睛偶尔来我的宿舍小住, 都会被我的大胆而失眠.
三月的青岛, 天气还是寒冷. 海风的穿透力尤其得强. 深夜, 我正在幻象着被大眼睛摸索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时, 我的房门被敲得山响.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颜颜, 领着她娇小的妹妹站在我的门前. 她抱着我痛哭不止......她的脖子, 胳膊上到处都是被打伤的痕迹.
原来, 她大四和那个朝鲜分手后, 就和一个无业青年姘居. 他不许她和任何男人接触. 每次回去都会审问半天, 而且对于她不满意的答案就会拳脚相向. 酒醒后就跪地忏悔, 求她, 亲她, 与她疯狂做爱.......举目无亲的她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整整一年, 她只好叫来刚满十八岁的妹妹来与她作伴. 但没想到的是, 他慢慢对她的妹妹心怀不轨. 达不到目的, 就迫颜颜同他做爱. 而且让她妹妹在旁边观看.......妹妹只好每夜都在吊铺俯览他们在床上疯狂翻滚,等他玩累了, 姊妹俩才得以安然如睡.
看着可怜的颜颜, 我泪流满面.............
< 六 >
颜颜姊妹俩便住在我的小屋里, 但我还有个青岛的同事同住, 经常她来时, 我们不得不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于是颜颜就把妹妹送出去住. 我不知道小妹去了哪里, 颜颜对我含糊其辞,. 后来才知道, 我们有一男同学单住, 她把妹妹托付给了他. 乖巧的小妹为那个男同学洗衣做饭, 提前过上了张大民般的幸福生活.
颜颜和我成为了好朋友.
每天晚上, 我们相拥而睡, 她向我讲述着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 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微微颤抖. 我的同事不在时, 我们有时会分床而睡, 但半夜时分, 我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再次拥抱. 我喜欢抚摸她那丰满的双臀, 喜欢她把我夹在她的双腿之间. 那样地温热和细腻让我留恋无比. 我想起了小时候, 大概7 岁时, 我把那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女孩压在身下的那种快感. 早晨起床, 我们好象甚么也没有发生过. 依然各自上班. 那些往事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
我爱颜颜, 但她还是要离开我, 在她换了一家新的韩国公司后, 搬出了我的小屋.
我需要有一个固定的, 可以拥抱的人, 我又怀念起我的大眼睛. 需要培训半年的他. 不时地写信来诉说他的思念.
我还在那家国营的公司里混, 在那次坠胎之后, 和之后的颜颜事件, 我尤其渴望结婚. 我为我未来的婚姻疯狂地储备着. 那点工资和无法喂饱我的好处费, 使我想主动出击. 经理还是喜欢和我在一起, 我投其所好的抑扬顿挫地拍着马屁. 他已经视我为心腹. 我经常成为他和情人鬼混的档键牌和借口. 他总借我的业务去威海,烟台出差. 在四,五星级的宾馆里, 吃着厂家的海鲜大餐, 他便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他的房间. 我和那些农民企业家们才谈我的订单和价格. 也因此他对我的业务放得很松. 我悠闲地接受着厂家的像机和现金. 我慢慢地喜欢他和他的情人, 而回头坦然自如地向他凶巴巴的老婆撒谎.
我亲爱的第一任经理陶醉在我的爱戴中的时候. 公司却查出了他的经济问题. 国外的款项高达2000万成为死帐. 而我是他的死党 (全公司的人都这样想). 更因为我没有勇敢地站出来反戈一击. 通过此事, 我明白了出校门后第一次的世态炎冷. 我的经理也永远感激我的沉默. 在临事发的前几天, 他好象有预感似的. 狠狠地优待了我一把. 我接受了香港一个客户的业务.
我出差去了北京, 由于香港客户对我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的信任, 50万的巨款由我保存了两个月., 我的一个堂兄在北京贩煤炭. 看他急需资金周转, 我便用此款入了股. 两个月后回来时, 哥哥给了我本利共54万. 那时, 我的运气就像仙女的鲜花, 新鲜而及时. 为香港客户的业务, 我又得到3万元的好处. 我拿着这七万元. 得以解放我拮据的生活.
我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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