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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夜阑人静(3)
发信人: baby9628(贝儿)
整理人: email1983(2003-01-03 22:08:07), 站内信件
    她在林岚的旁边坐下来,“音乐好吗?”
    林岚没有说话。
    “怎么?不喜欢?”
    林岚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想是不是关掉电灯不太好。”
    “傻话!这样不是很有情调吗?”
    林岚不语。他笑周围,靠近了一点,头靠在林岚的膝上,一句一句地问:“觉得不安了?”
    “何必?”
    “是你自己说的,和我一起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她仰起头来看着他的脸。
    林岚无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他什么也不要想。
    小喇叭幽幽地吹着那首《夜阑人静》。
    她想起她和林岚第一次听这首曲子,林岚说他喜欢小喇叭的悠远,她却笑他“自作多情”,变化可真大呀!
    “还记得歌词吗?”她问。
    “不是很清楚了。”他仍然闭着眼睛。
    “我试试看。”于是她低低地唱了起来:
    
    “在静静的夜里,
    我凭窗眺望远方,
    月光皎洁无声,
    我心萦绕你身旁。

    哦!我爱!
    当我向你企求:
    ‘你可爱我恋我
    如我对你般恒久?’
 
    你会重赋我生命,
    使我梦想成真,
    我将仍有春天,
    仍有歌声如酒!”

    她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她唱完了一节,仰起头来问林岚:“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
    “我背的歌词。”
    “大概不错吧。”
    “不要敷衍我!林岚!”
    林岚低下头来,注视着她的脸,很久,才慢慢地说道:“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句话却使她涌上了满眶的泪水。避开了他的目光,地板上的花木影子一片模糊。
    “你很聪明,漂亮,会处理生活,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
    “是吗?”她没有抬起头,“可惜没有人有这样的福气。”
    “真是可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轻抚她的头发。
    似乎有人走了进来,也好象门在动。
    她已经发觉,但她故意不去理会。她享受这情调,享受这心境,她认真喜欢这时候的心境——虚幻的甜蜜,深藏的悲哀,像一杯淡淡的姜汁酒。
    进来的是雪萍 。
    她扭亮了电灯,方方的脸上带着幼稚的激怒。她用带着眼泪的声音问林岚:“还不回家?……”
    林岚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人家到处找你,不是小沈看见你来这里,我还不知道要找你多久。你——要不要你的家?你……”雪萍用带着泪水的眼睛怒视着她,“你怎么这么欺负人?”
    她仍然斜斜地靠在沙发旁边,懒懒地对激怒的雪萍说:“我并没有打算欺负你。带他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你还说你不是欺负人!我,我真没有想到!”雪萍又转过脸去,“林岚!你说你该不该死!”她哭了出来。
    “雪萍,不要生气。带他回去吧!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她说。

    夜,只剩下寂静。伴着这寂静的那幽怨的小喇叭声音。
    雪萍会哭闹一个晚上,或者这场‘风暴’会持续更久。她对着镜子双手按着额头默默地想。
   “ 我爱他吗?笑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
    “玩弄他吗?不!不是!”
    她苦恼地低下头。
    “我只是,只是要知道,知道自己还有力量政府一个男孩子——一个有资格结婚的男孩子。是的!只此而已!”
    
    她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秀美的,痛苦的,落寞的脸。
    “但是,我永远不会在该征服的时候去征服。哦!不!不是不会,是不肯。哦!不是不肯,是不敢!我是个懦弱的女人!是个漂亮的,会处理生活的,有魅力的,复杂的而又懦弱的女人!”
    
    《夜阑人静》早已经放完了,还有一些什么曲子也放完了,小喇叭在吹着那首朦胧的《九月之歌》。
    她慢慢地放下双手,慢慢地打开那淡绿色的瓶盖,开始往脸上涂那平衡营养霜,一圈一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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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爱是幸福的!爱一个人则是痛苦的!但是多数的人都愿意去承受痛苦而不愿意去接受幸福。那是因为一生中的最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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