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3868306(海蓝)
整理人: lyndabc(2003-01-02 15:42:5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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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我请你和小信都进屋坐坐,顺便吃我的生日蛋糕.从小时候起,每年我过生日,母亲都会蛮郑重其事地为我庆生,她总会亲自为我做一个蛋糕,还有预备一份礼物送我.不过,有几年的蛋糕是订做的,因为我抱怨说母亲做的蛋糕不好吃。其实,我母亲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只是小时侯的我总是贪新鲜,总无法领会母亲的心意。
母亲做的蛋糕很简单,没有任何的点缀,不过是圆圆的,拱拱的,黄黄的,松松的,就和街上那些没有奶油点缀的蛋糕一样。我不知道别的母亲会不会为她的孩子做这样的蛋糕,做这样的庆祝。不过,我知道我是十分幸福的,因为蛋糕里饱含了母亲对我那浓浓的爱。蛋糕虽然没有街上那些缀满奶油或巧克力或其他什么东西的蛋糕那么漂亮,但是,那味道绝对超过那些过于华丽的蛋糕。
我说请你们进屋的时候,你们都问我,“可以吗?”你好像有点郑重其事,大概是不早了吧。“当然可以啊。是我妈让我请你们进屋坐坐的呢。”我笑着说。
“妈,我回来咯。”我一边开门,一边请你们进屋,一边对屋里的母亲说。
“岚,你回来了。”母亲大概在厨房里,因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让你们到客厅里坐坐,客厅里还坐着些人,大概是他们都记得我的生日,赶过来的,都是我的表兄妹们。与他们寒暄一番后,我就跑厨房去了,把你们都丢在客厅里,后来我才记起,我没有把你们介绍给我的表兄妹们认识,也没有向你们介绍他们。幸好你们都不介意,还自己和他们“打成一片”。
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她做了好些东西,有糖水、红鸡蛋、炸鸡腿、还有一些糕点,还有就是蛋糕……总之是很多……
“妈,我来帮忙吧。”
“不用了,可以拿出去吃了。”母亲热得脸上布满了汗,我拿出我随身带着的手帕,轻轻地为母亲擦去脸上的汗水,我的眼睛有点酸酸的,因为感动。
“妈,辛苦你了。”这句话的分量很重,以往的我,总无法把他说出口。今天,其实是母亲的受难日,本应是我感激母亲的日子,可是,这些年来,却由母亲来为我庆祝,多么的不应该。或许,世上当人母亲的,都是这般的平凡而伟大。
吃蛋糕的时候,我向母亲介绍了你们。
“妈,这是织田浩。”母亲仔细地把你打量了一番,弄得我和你都有点尴尬。
“你是日本人啊?”母亲听了你的名字后,有点惊讶地问你。
“唔,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的母亲是日本人。”你有点谦虚地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混血儿,是有点吃惊。
“岚,那这位是?”母亲指的是小信。
“哦,妈,这是小信,织田的朋友,现在也是我的朋友了。呵呵……”母亲也细细地把小信打量了一番。小信到很自然地说,“伯母,您好,我是张子信,打搅您了。”母亲微笑着对他说,没有打搅,她很高兴的。
我们在愉快的气氛中吃完了我的生日蛋糕,大家都很愉快,表兄妹们吵着说要玩通宵,我让你们在客厅等我,我去帮母亲收拾。不过后来母亲让我送你们出去,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我拿了两听啤酒和一罐咖啡,我把啤酒给你们,然后自己打开咖啡。边走边喝。小信问我不怕睡不着吗,我说不可能,因为我对咖啡免疫。
走到楼下绿化带时,你说,找个地方坐一下吧。然后我们在凉亭里坐下。
“blues,原来你叫阿岚,是蓝色的‘蓝’吗?”小信笑着问我。
“没有啊,是上面山下面风的‘岚’。今天,麻烦你们了”我笑着向你们微微鞠了个躬。
“怎么麻烦?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叫麻烦。”你说
“我的生日?其实,过不过生日都一样的,我的人生,就好象枯死的小草,不具任何的意义。”我轻呷着我的咖啡。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有没有意义,不是由他自己去说的。”你说。
“或许是吧。但,像我这种混日子的人,你能说人生有意义吗?”我喝完最后一滴咖啡,然后站起身,把罐子扔进垃圾筒里,然后对你们说。小信也喝完了,他也走过来把罐子扔进筒里,然后拍了拍双手,又拍了拍我的头,说:“唉!你啊”
“好了,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哦。”我避开你的目光笑着对小信说。你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把头挨近我的右侧,然后轻声地说,晚安。第一次有男生与我这么……呃,这么地近地说话,害我的脸上烫烫的,害我不知该说什么。
后来,后来我是怎么送走你们的,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好象那晚开始,我的心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TO BE CONTINUED
---- 如果云可以游在水中
而水愿意浮在空中
是不是我的文字就能拍打你的心堤
涌起喧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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