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erfect1979(黄龙临天)
整理人: francismui(2003-01-13 19:54:1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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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 海 潮 声 曲
( 一 )
---- 惟 情 有 泪
“你说你孤独/就象很久以前/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的那种孤独/你在夜里哭着/象一只木头一样哭着/
象花色的土地散发着香气。”
海风,卷起海浪一层一层地涌向岸边,无数的海浪拍打在岩石上卷起千层的浪花,海浪呼啸而来,奔涌地海的声音充满天地之间,若有若无,若远若近,如春蚕嚼丝般透明。在漆黑的夜空里,绵延不断的浪花轻盈地飞舞着,空灵而晶莹。有几片还调皮地飞到我的身上,吻我的唇,轻抚我的眼。唇边的海水是那样的咸。
今夜,我在海南一个寂渺的角落里,远离网络的虚空,与这多情的海相对无语。而你带着白纱的穿前,是否依旧椰影婆娑?海风吹起漫天的浪花,那样的咸,你呢,是否依旧在网络的虚空中幻梦,梦见到了大理的洱海里?
今夜,我在海的夜曲中翻拣半年多以来你给我的回忆。我不习惯遥远的海南,却深深的被今夜的海感动。泸州没有这样的海。我用单纯的灵魂来接受这潮汐的海浪,我沉醉于它的宽广,温柔,多情,它那冷中的暖,静中的动。海风中我似乎看到了你,你略略仰起的头,你披肩的长发,你忽闪忽闪的眼睛,叠印着我昔日人为的寂寞。
我喜欢“牵手”这个朴素的,而且带有动感的词语,爱的真谛,尽在其中,爱的温馨,扑面而来。当人类进化到不相信爱情的阶段,“牵手”则成为一组不褪色的照片,剪辑着互相阻隔的时空。伸出手去,牵住的不仅是另一只手,而且是一个跟自己的生命同样重要的人。百听不厌的苏芮唱的《牵手》,汉语的张力在歌词中达到了极致。“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也许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那歌声,不是单纯热烈,而是苍凉激越,使人伥然若失。
海浪飞舞,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苍凉。苍凉是一种感觉,苍凉是虚无边缘仅有的一点充实。喜欢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当我反复阅读“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四句引自《诗经》的句子时,眼前突然有萤火一闪。在这一闪中,我一切都明白了,可怜的女子,无论是江南才子胡兰成还是第二任美国丈夫赖雅,都没能“执子之手,死生契阔”,你无比蔑视的,正是你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的啊!张爱玲撒手而去,带走的只有苍凉。从此,苍凉将是一个我们挪不动的形容词;从此,都市里的“爱情”该找另一个名词代替,我们都配不上这两个字。“每一只蝴蝶都是花的鬼魂,回来寻找他们的前生。”我们,究竟是不是这样一只不死的蝴蝶?
面对海浪,我敞开自己的心灵,却发现它已退化成沙漠。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今夜的浪花,用海的语言告诉我,生命原本就是一场“甜美的苦役”。窗外,是万家灯火,在灯火与灯火之间,回荡着苏芮的那曲《牵手》。20几岁的我们只能部分领略它的蕴涵,不知道什么是悲伤,我只知道不低头,不抱怨,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抱怨生命,就意味着拥有了充实的生命;不向命运低头,便意味着命运向你低头。坚守着我自己的生活原则和生存方式,简单,自然,快乐,不强求,不逃避,不奢望,平静地接受着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
今夜的海浪,如山花般盛开,如清泉般流泻,如时光般永久,如生命般高贵。面对今夜的海浪,面对我们的心灵,何须牵挂于苦,何须自足于甜?今夜的海浪,属于我,也属于你。愿我们都好好的生活着。
这一刻,吾爱,你在挂念着谁?泪水早已挂满了我的脸,湿润了我的唇。我忘记了,原来泪水也是咸的........
------黄龙临天
壬午年九月重阳之夜于梦中的海南
《上海一九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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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源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武林豪杰暮,无花无酒锄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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