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kados(2002-12-14 21:22:22), 站内信件
|
游荡:11.10
充溢的开始。当时我逃到阿骆的宿舍。很乱很脏的空气,地板,灰尘。只要有张床就够了。
我需要过一晚。
和他一起,叫吆着无老,发牢骚,满嘴油腻腻吞面条,翘趴着大腿潇洒的坐在床边,然后谈他的GF。听来好象是个很可爱个性的女孩。可我明白,他不爱她。想,他们可以即将简单结束,也可以纠缠三年换些人生路后的虚无。自然,我没有以兄弟的情分去劝说什么。他头上向上翘的几簇毛足够掌握悲哀窒息。
“出去。”
“哦。”
我和他,漫目无地,随便跳上部公车,无厘头在街道来回转悠,下车看红男绿女,灯花酒夜。腥杂的气味浮现,穿夹热舞裙角的绵动,扑腾着不止的气团,散失在上空,四处乱窜。商厦前的广场上戏虐着引诱,清晰的鼓点跃然回响。恍惚中昏眩,眼前他的头发被流火点燃,速又回复寂落的黑暗。沉重的影子澎湃在狂妄中,抑郁不得所归。
我和他,待在这半都市的饿角落,没有遗留停歇的机会。
大颗的汗水坠落,原来我们一直在走,一直在走路,走出了繁华,走进了隐懦。
偶然到了西湖边,荒凉的剩情侣拥抱便无索其余。
“看别人都一对对的。”
我没有回答。
我路过小店买了6罐啤酒,整条道没有bar。
“给。”递上易拉罐。
坐在湖边的石椅上。身旁杨柳垂下阴魂,招募压抑的旁突。
如此的水泥森林,茫茫中折射悠然的寂寥。
我突然想到死亡,奕奕的悲哀。
喝酒。
喝酒。
他又念叨他的那个女孩,也喝酒,喝酒。
“你放过她吧。”我咂着唇。
“‘放过?’‘放过?’”他嚼着字眼,呆滞的弥望。
“你吻她的时候,什么感觉?有种幻想,你以为,她是之对不对?”
“……她们很像。”
“又是一个代替品。”嘲笑。
“不是!”他猛的喝了大口,一扔,咕噜咕噜滚到树脚边。
“MD我说是就是!”我也猛的一扔,咕噜咕噜滚到树脚另一边,里面残余的液体奚奚落落在流淌……
……
我开始嘤嘤的颤抖,暧昧间变的浑浊,泪水败落的划过脸盘,静默着,一滴,一滴。
他转过脸看我。
他凑过来吻我的眼睛,把眶中的滋润吻干了,慢慢在烧灼,丑丑的我。
“明白,了解,我知道你……”他说的就咽着了,突然一把按住我,嘴唇蠕动,扩大的身躯伏在我的上面,不得不喘气,激动,害怕。
“你TMD给我醒醒。”我也一把推开他,在他耳边喊……
……
“谢了。”他坐正递上一罐啤酒,砰的打开,淡酸的气流冲入发丝。
汽车驰过的声响,愈加愈加轻澈。
我开始唱歌。
他也开始唱歌。
许久许久。
“阿骆,回去吧。”
我们叫了部的。
记得很清楚是我掏的钱。
看到床我扑的倒头。
没脱鞋子衣服。
他还嘎吱嘎吱爬到上铺重重一摔。
迷迷糊糊的,好象有沙烁腐蚀肉身,上铺似乎呢喃着
对不起。
我没理他,熟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