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eaptide(小潮)
整理人: miumiuz(2002-12-18 20:15:4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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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月
十月的秋天我们选择相爱，
也选择了一场漫无边际的等待。
不要问我海的那边有没有传说中的蓬莱，
我只记得日落前将逝的那道云彩。
我一直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可以爱的人。尽管我爱听故事，爱听煽情的音乐，但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因为一部情爱小说流过眼泪为一部电影抽噎过。蔻琳却总是为昨晚的电影情节闪烁着泪光。我总是觉得那些别人的故事，纵然感人，纵然让人侧目，但总不至于要伤害到自己的感情。
或许这都要归咎于我是一个极无安全感的人。天性使然。更可能是我根本不懂爱情。爱情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过客，探头窥探我心里的风景，只消一刻，便离去。
我经常无端端地向海生发表这些无聊的感慨。我不懂，不明白，不能解释，反正就是向他吐说。就像酒后的胃肠，风起云涌，排山倒海。我想朋友就是应该这样子，是彼此的情绪垃圾桶，思想的石磨。正如他也这样想，朋友应该是这样子的，不懂，不明白，不能解释，反正就是想向我吐说。就像酒后胃肠，风起云涌，排山倒海。
于是，十月，这个大多数情人选择分手的日子，我们选择了相爱。
没有理由，没有动机，没有预兆，没有准备，没有期望，没有结局甚至，没有更美好的回忆。
这便是我的爱情。
“十月的风。
风是撩人的。
撩动头发，撩动裙子，撩动人的心。
你在我身后。尾随着一股温暖的空气。我顺着风的牵引，脚步急促。我听不见你的步子，于是我感觉。你好象在放飞一只风筝，任其越飘越远。我听不见你的步子。于是我回头。
我回头。你笑了。
风，送走了淡水夕阳。
你用手指牵扯我斜挎在肩上的挎包带。然后反弹。我背上一阵刺痛的甜蜜。
我记性不好。
我记不住很多东西。记不住古诗，记不住数字，记不住你的样子。记不住一些事。开心的，不开心的。
我总是把该记住的忘掉。该忘掉的却记住。
你说过的话。
你说过的真话，假话，无聊的话，和情话。
酒是个好东西。
它让醉的人清醒，让清醒的人醉倒。
它让一切意外有了充分的的理由。
它让天地变得柔和，让人变得天真。
它泄露了眼神的秘密。
它过滤出感情的纯粹。
酒是个好东西。
我们都喝多了。
你这样说，我这样说。我们都错了。酒是纯情的。它陪人哭泣，陪人宣泄，陪人疯狂，陪人寂寞。
它故我而哀怨地荡漾着，嘲笑一切伪善的笑容。
酒是个好东西。
酒让你终于轻唤了我的名字。”
直到今天，我才猛然发现，这便是你唯一留给我的，没有你，这些文字不属于我。但因了这些文字，我才终于明白，你永远不会属于我。
你在秋天结束前，选择了离开。
和我们的开始一样，没有理由，没有动机，没有预兆，没有准备，没有期望，没有结局甚至，没有更加美好的回忆。
“这个城市的秋天将要结束。
湿冷的东北风吹开了纪念的坟土。我把这些记忆的碎片，埋葬。
然后。
悼念。
你走了，我没有留你。
离别，才是最好的相遇。”
（引号文字选自neaptide的《信手——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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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永远自欺
虽然只差一线
虽然蝴蝶不愿意
但永不识破的假也就等于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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