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rika74(风轻.踩青)
整理人: nanyuner(2002-12-05 12:23: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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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了很久,许是为了那份铭心刻骨的逝去,总提不起精神来做任何事,包括善待自己,直到一个深秋的清晨在迷茫的痛楚中醒来,每到换季时节那处幼时落下的病根便会提醒着不能若常人般对待自己的躯壳。
躯壳,很喜欢的一个名词,而每每用在自己身上便把它做了形容词,时间长了,也弄不清潜意识里是希望自己只有一具无魂魄的躯体还是拥有一付没有思维的外壳,又可能两者都有罢。
这几天阴雨绵绵,连着降温,仿佛老天爷也在帮着哭泣,可笑的却是我仍无法从干涸已久的双眼中硬挤出几滴眼泪来应景,也许,最伤心的人不该是我。
我们永远在客气的离开与相聚中循环着,只是人潮汹涌的太急太快,在刚要回头望时,你早已不见了踪影。每一次我都离开的很勉强,只为幻想着终于能听到你的呼唤,而从不出走的你,这一次坚决的无声无息。
腰很痛,它让我无法聚精会神的想念,想念着青梅竹马的我俩之间曾经的点点滴滴,你的不经意,与我的懦弱犹豫。
在这个深秋的清晨,终于让自己面对一再逃避的事实并告诉自己,既然从未得到过你的欢心又何必苦苦为你的逝去而为难自己?
生活仍得继续,就象你的孩子并不会因了你的离去就此停止成长一样。
而我,除了在偶尔的时候在某个街角允许自己突然而又莫名的驻足外,仍得年复一年承受着那份幼时便烙下的疼痛而不会因岁月流逝减少痛楚半分。
以上的文字写于十一月的某一天,在没有结束它之前曾一度想着从此搁笔,因为不想再把一些旧伤疤翻来覆去地审视着,也因为有朋友曾说:虽然你谱不出欢歌,但也不要老哼些不成调的悲曲吧?
一晃已是十二月,这段时间里颓废的甚至记不清昨天有没有吃饭,直到收到sam寄给我的文章,那是怎样一种心灵的撞击啊?惺惺相惜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原来在这世间,也有跟我如此心境相投的人儿存在,虽然我们的经历没一点相似。
sam的文章中曾有这么一段话--我不晓得我还会爱什么人,男人和女人之间,好像爱情都是多余的东西。我们见面,彼此不讨厌,就可以上床了。很久以前,爱情就是做出来的。男人女人双方都没见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男人女人就可以入洞房了。男人女人没有见过彼此的面貌,不存在喜欢不喜欢。圆房的那个新婚的夜里,如果爱可以做出来,那就白头到老一辈子。只不过,我们现在,不用先结婚再做爱了,我们可以随便跟什么人做爱。如果头天晚上做不出爱只做出男人的精液,那么第二天,我们就可以分手了...
很无奈的悲哀,不是么?悲哀得我们现在已耻于提及“爱情”,怕这个词污了曾经对它的憧憬。
我不能指责曾经选择的爱情给自己带了多大的困惑,也不能把所有过错的根源推托到它的身上,毕竟它是无辜的。但它并不是因“做”而消失的,在这一点上,不知道是该觉得幸福还是悲哀。
在看完sam的文章后,很脱力很疲惫:为什么在解剖自己的心情和故事时总会那么残忍并冷酷,就象位旁观者冷冷站在一旁看着被剖析的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样彻底?也许是因为我们本就是旁观者罢,永远没有归属感的旁观者。
前些日子以来总是有幻觉,有时候甚至差点就触摸到对面人儿伸出的手指,修长的手指,每次就差那么一点,蓦地醒过来却是四周静悄悄一片,连鬼的影子也没有一个,除了满头大汗的自己。
后来,我病了,我想是刻意的生病吧,在出了一身的大汗后还穿着单衣站在深秋的窗前长长的时间后,病了。借着身体的难受试图减轻些心灵上的折磨,或是抱着想借身体的病痛来进一层惩罚自己的心态,我想,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没有权利去伤害别人,总有权利伤害自己吧?如果自虐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的话,就象古龙笔下那个没用的阿吉。
曾一度想找个朋友把心里所有的话儿倾吐个尽,陌生人也行,可终究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千言万语只化做了后来曾对sam说的一句:如果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或是惺惺相惜的动力,我想我真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而,能说出来的就绝不会是伤心欲“绝”的。
现在我又开始试着用手指在键盘上打出些什么,虽然很慢,就象我以为自己不会再笑了,却在一个晴朗的初冬,因为看到一条小狗跟一只小猫在路边死命纠缠着而笑得合不上嘴,一切伤痛都会复元的,不是么?除了一些顽疾。
一年快到头了,时间过得真快。这一年跟以前的许多个一年差不太多,相信以后的每个一年也一样,我们仍会置自己于旁观者的角落,冷眼看着旁人包括自己如何在病态中沉浮,并着些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歌,偶尔的路上也会时不时出现些可有可无的,结局让人总是感到索然无味的小插曲,却不能改变些什么,路,仍朝着既定的方向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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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我^ 闻到罂粟的芳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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