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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俺村的故事--堕落(下)
发信人: wing5008(彼岸风)
整理人: shee102(2002-11-27 13:47:34), 站内信件


“一人二十五块,随你们耍哩”吹三那公鸭嗓俺一下子听出来咧。
“太贵哩,俺们就有三十块”这个声音很陌生,另一个也在附合:“就是,太贵哩”,这个声音俺好像很熟悉,但俺却一下子蒙住哩,咋也想不起来。


俺还没明白他们说的啥意思,只得把耳朵贴在土墙上愣愣地听着。
“三十块钱,你们耍驴去吧,这水灵灵地女娃在乡里都没比的,你们就不馋呀?”
吹三那个公鸭嗓又嗡嗡地响起来,声不大,但震得俺的头向炸哩似的~~


俺明白咧,他这是卖山葱儿的肉哩
俺真想冲过去杀了这狗日的,可是却浑身没力,就像筋被人抽掉了似的,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心脏咚咚地跳得顶得俺胸脯疼,不知不觉俺流了满脸的眼泪。


他们再说什么俺就啥也听不着哩,直到听着有人哼着歌推门出来在院里尿尿。
俺才惊醒咧,连忙跑到路对面的树后躲起来咧~~~


月亮钻出了云层,照得天地一片惨灰,吹三家黑洞洞的房子,像一个血盆大嘴,吐着臭气盖住了天地,把村子都熏得那么陌生可憎。


那两个黑影出来咧。
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点旱烟,顺着那火花,俺看到杀猪的刘老狠的胖脸,妈的,这狗日的,他竟也和山葱。。。。。。


“林大靴子(山葱儿爸)的女娃子挺好耍哩。”
“嘿嘿,是水灵儿的娃哩”
看着这两个王八蛋奸笑着越走越远~~
俺用力地砸了一拳大树,发疯了似的跑回了家。


过了好长时间,俺又看到了山葱儿,这女娃子脸蛋很苍白,身子骨也弱了好多,见人低着头走。
别人不知道咋,俺心里明白着哩,这都是叫村里那帮牲口糟蹋的哩。


山葱儿咋变成这样?一直是个谜。
直到张树东临走那晚喝醉后,把这事告诉了俺哥和他的两个朋友,俺才知道。
张树东是俺哥初中同学。
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一说话一脸红像个大姑娘似的。那是个不安分地大学漏子,种地时咯吱窝下不是夹个书就是塞个报,青年农民中属他踩坏的稻秧最多,村里的爷们娘们地都叫他“秧子货”。
偏偏山葱儿就喜欢上了这小子,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好上了,但山葱儿的爹妈一看女儿喜欢上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地“秧子货”,是死活地不同意。


山葱儿虽说一直很听爹娘地话,但两人却始终没断,他们的约会也总是很秘密的,旁人都不太晓得。
有一次,这两个小情人来到树林里,两人搂着抱着就按捺不住咧,刚脱下山葱儿的衣服露出雪白地小肩膀,就被割草地俺村村长冲了。
村长老王八羔子对山葱儿是流了好长时间口水咧,看到他们这场面。村长扬手就给张树东两大耳刮子,边打边骂着要把他送派出所处理,张树东和山葱儿可吓坏哩,他俩个给村长跪了半天又是哭又是求地。然后张树东就慌慌张张地扔下山葱儿跑咧,剩下可怜的山葱就让俺村村长给糟蹋哩。


打这以后,啥时村长让山葱儿去满足兽欲,山葱儿就得啥时去,这农村的女娃子懂个啥哩。
这事是纸包不住火,被村里的无赖吹三看到咧,吹三又把山葱祸害哩。可恨的是,吹三还把这事给他狐朋狗友们吹,说山葱儿床上皮肤怎么怎么白,在炕上怎么怎么叫唤。
后来他还见山葱儿软弱好欺,开始把山葱儿的身子卖给那些畜牲。这样,花一样的山葱儿就成了村里不挂牌的妓女哩。


听说山葱儿找过几回张树东,但张树东最后还是走咧。
好久不见山葱儿了,俺哥说地她和一个小学同学去闯西安城哩,但不知是干啥子。但俺明白,如果没别的活路,山葱儿一定会做出不清白的事咧。


再后来,俺也烦死俺这个村哩,每当看见村里的那些男人,就觉得他们好像都蒙着兽皮似的,尤其俺村村长,俺一听他像个人似地做报告,俺就想吐。
他们杀了山葱儿,也杀了俺最美好的东西。
就这样,俺也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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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刀回炉打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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