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tady(下雪天)
整理人: acme627(2002-12-02 09:00:2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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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朋友聊天,说到自己的故事,不禁落泪。朋友说你应该把你的故事写出来,可是却又不知如何下笔。
小时候的我天真又可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因为在家排行最小,从没有受过一点那个年代的苦,姐姐说那时家里每天都是蒸红薯当饭吃,而我每天吃的是白米饭,父母把可怜的一点米放在红薯上面蒸,哥姐都馋得直流口水,却吃不上一粒。慢慢生活好了一点,父亲又得了骨髓炎,母亲带着父亲四处求医,把一家的担子全交给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大姐,大姐带着我们三个小不点,起早贪黑的干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中午放学又要割草喂猪,还要做饭,听二姐说,那时在田里割草时就听到学校的上课铃响,背着草就往回跑有时带着草就到学校上课,就是这样,两个姐姐的成绩每年都是学校的前三名。我至今还记得那里家里的墙上贴满她们的奖状,大姐还养了一群小鸡,虽然后来都让狐狸给吃了。父亲在外面治了三年的病,差点瘫痪,做了几次大的手术,家里一贫如洗,我们娣妹几个穿的衣服全是人家送的。还记得我父亲回来时我正在晒谷场玩,就听人叫我你父亲回来了,我就拼命往回跑,在路上看见伙人围着一个拄拐棍的人,我钻进去一看,正是三年没见的父亲,只是脸色很苍白,很瘦,我都不敢叫他了。父亲也好象不大认识我,他走时我才三岁,父亲牵着我的手回到那个只剩下两张床的家。一年后大姐考上了重点高中,在那个年代就相当于大学了,报名费是八元钱,父亲说女孩子读个初中就可以了,上什么高中大学的。大姐的老师上门来做父亲的思想工作,“不行,家里这个样子怎样供她读书,还是早点出来挣工分养家。”父亲那时还没有完全复原,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生产队里拿工分,父亲想让大姐早点帮母亲一把。大姐后来偷偷的借了八元去报名,被父亲知道了,父亲拄着拐棍在半路上把大姐给拦了回来,逼着大姐到生产队报了名参加工作,为这事大姐直到出嫁也没有叫父亲,而父亲直到去世时都没有原谅自已。后来大姐进了镇上的工厂,父亲的腿也全好了,只是走路时有一点拐的感觉,家里的经济才正式好起来。二姐由于个子高被体校选中当了一名运动员,后来又进了国家队拿了好成绩,在镇上还是个名人。三哥和我在学校读书,条件好了,我们的成绩却不尽如人意,父亲一次次苦口婆心的劝我们要好好读书,又说二个姐姐事,那时没钱,读不上。可哥哥就是读不进,初中毕业就出来了。我学习成绩中上,又碰上镇的有个职业高中,出来就可以进工厂上班,也就糊里糊涂报了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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