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ldyg(帅包包♀好忙)
整理人: shouen(2002-12-09 13:49:0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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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那个年纪做过的梦,现在多半不记得了,倒是那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让我忆起了那个时候做过什么梦。
她跟我对坐着 ,在暗淡情调的咖啡馆里,她很喜欢秋千座,荡来荡去,我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看清了她的脸,很纯真,亦很漂亮。我让她坐到我这边来,她很顺从地听了我的话,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很大,很自然地让我联想起《罗马假日》里的Audery Hupburn,一样的无多修饰,一样的通透见底。她到了我这边,我就轻轻荡起了秋千座,我看到她的一双小脚也在很有规律地前后摆动 ,尽管令这秋千座亦随着她的双脚前后摆动的人是我。
在那个女生来临之前,我点的是一杯水,水已经加兑过很多次了,就这样降温升温地循环着,她面前什么都没有,她只跟我说话,咖啡馆里没有多少人,颇显冷清,于是我们俩静静地交谈着。
或许这个严肃的字眼不太合时宜,她跟我聊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我看得出她很喜欢说话,说话的时候仍不忘摆动她的双脚。
她告诉我她已经八岁了。八岁,好陌生的一个年纪,那时侯我做过什么样的梦,我已经不记得了,她告诉我她的很多事情,她父母的很多事情,甚至她的祖辈。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感激她对我的那份信任,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保留,这只是八岁的年纪。
我告诉她我和那个女生的故事,我以为她不会听得懂,我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罢了,但她懂,她比我深刻,她说男人都很坏,女人都很可怜。我很惊异她用了“男人”、“女人”这样的字眼,这种我时常挂于嘴边却仍心有余悸的字眼,我问她何以理会这些与她年龄全然不符的字句,她说那是她从书中看来的。我不得不感慨八岁时候的那个我,直至现在仍是似懂非懂的一些心境,身边的这个孩子竟能如此轻松自如地将之倾吐出口。我有些困惑了。我开始忆起了自己过往曾经有过的梦,是变得美丽抑或是┄┄
她在我的面巾纸上留下了她的名字。我的感觉像是在拍电影,但不是一种刻意的情绪氛围,而是一个不成熟的女人和一个成熟的男孩之间的一次互索互求。
八点多钟的时候,我出去打了电话,得知那个女生不会来了,我回到了咖啡馆里的秋千座,继续加兑着那杯在降温的白开水,我在想着那个孩子,我想她这一生都不会经历我现在的心情,因为她比我深刻。
那个女生始终没来。我始终没忘记那个孩子的样子。
男人都很坏,女人都很可怜。八岁时候的那个我,坏的可以。
男人都很坏吗?女人都很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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