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ryaya(牛奶·无畏)
整理人: bennycyb(2002-11-15 23:10: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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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2001年·夏末秋初
夏天在我和张军的热恋中匆匆过去了。张军的工作越来越忙，公司还派了个助理给他。我还是时常会去陪他加班，可是经常看到的是两个男人在伏案忙碌。有一次我坐在张军身边竟打起磕睡来，张军便不肯再让我来陪他加夜班。每次都哄我回家睡觉。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他也拿来睡觉了。热恋的温柔降下来了，我自然也就无聊起来。恢复了往常的习惯，经常约秋天和谷子一起去我表哥开的咖啡厅喝喝咖啡聊聊天。
可是我没想到，喝咖啡这样闲情逸致的事情，也能喝出事情来。
南方小城的秋日午后宁静而清香，咖啡室外种着的桂花已经飘出醉人的清香。我和秋天正无聊地坐在包厢里等着谷子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隔壁包厢传来。我和秋天两人迅速对视，这不是露露嘛！我们开始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声音。什么也听不清楚。我让秋天在包厢里等我，跑到吧台拉住一个服务员，换上她的工作衣。当我袅袅地走向秋天时，秋天差点没晕过去。他强忍住笑不停地点头，然后一溜烟小跑到咖啡室门口等谷子。我一本正经地走进隔壁的包厢。
昏暗的灯光下，果然是露露。她没有认出我来。其实是她根本就没看我一眼。她的身子正软软地靠在那个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不断地抚着。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向男人说些什么。我放下茶水，直起身来。期盼能听到些什么。可是这茶像是哑水一样，他们喝了后都默不作声。我只好悻悻地退出来。
谷子已经到了，他和秋天坐在咖啡室门口沉默地抽着烟。看到我出来，谷子扬起脸望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结果。我无奈地点头，谷子的脸一下子冷了。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往前走，我和秋天紧随其后。穿过一条走廊，我们站在包厢门口。
谷子一脚踢开包厢门，我来不及阻止，只好在心里暗骂谷子，好好推不行啊，要是踢坏了表哥非骂我不可。里面一男一女慌忙衣衫不整地坐起来，惊慌地看着我们。我和秋天点起烟，靠在门边的角落里，不说话。谷子阴沉地盯着露露。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还很茫然，他问谷子，你们是谁？谷子从脖子上扯下露露送给他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她漂亮的脸上。玉佩摔落在地上，发出尖利的令人心碎的响声。男人猜出几分，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佩。碎裂的玉已经不再圆润，相反，可以伤人。女人反倒镇定下来，挽住那个男人，冷若冰霜地说，你闹够了吗？你不走我们走了。这是个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在谷子这里已经不可能得到什么，那么干脆就放弃。
谷子冷笑着拽住那个男人的衣领。眼看拳头就要挥过去，我把烟扔了，走过去拉开谷子，对露露一字一顿地说，谷子现在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以前为你付出的一切，都已经结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哦，对了，把衣服扣好，小心着凉了。然后我拉着谷子往外走。出了门，我发现谷子哭了。这个伤心的男人。这是他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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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下来。所以一直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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