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ubivssubi(流氓无产阶级)
整理人: nanyuner(2002-11-15 13:42: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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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模糊的流氓被送到疯人院后,院长为此特意召开了一个小会议,主要就是讨论接收还是不接收此人的问题。院长首先发言讲话,说:“我们院自开院以来来了一个很特殊的病人,与之前不同的地方就是,这个病人的生命已濒临死亡,所以是收还是不收的确有可斟酌之处呀。”急救科的主治医生老王想到今天是他值班,忙过来说,“不行不行,历来进我们这的都是身体健康的人,就算有什么小病小痛也是随手两包药就能解决的了,而今这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外伤不但要占用不少的外敷药和绷带,内伤更不知要吃多少好药才能康复,这些钱谁出?还不是我们院自已掏腰包?因此我不得不提醒各位的是,我们这是疯人院,不是慈善机构。救死扶伤那是普通部门的事,我们如果插手是看不起我们的同行的一种傲慢行为,还要补充的是,我听说血库的血现在所剩无几,万一有什么重大事故发生,我们怎么办?”主任们闲惯了,因此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私下都表示赞同。但与主治医生一向不和的副院长却发难了,虽然他心里也这么想,但是只要是主治医生说行的他都要说不行。更关键的是,他也知道今天急救科是此人值班,因此有心不让他闲着。他说:“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圣人,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嘛,我知道王医生是为了医院的长远利益着想才这么说的,不过请大家放心,最近不是有一些过期的外伤药要处理掉嘛,我看这些也许还能派上用场嘛,而绷带嘛,我家也正想把那张霉烂的蚊帐给扔掉,幸好没扔呀,等下叫护士们撕给病人用,至于血嘛,这个这个子......” 这时候副院长的马屁精钟医生插嘴了,“这个好办,我们院的养猪场今天不是刚杀了头猪吗?血还没吃掉呢.....”会议讨论了半个小时后,最终还是以16:15的票数通过了接收流氓的决定。不守让副院长失算的是这次进行急救的人是新来的一个年轻医生,院长知道他从没动过手术之后觉得应该给他一次学习的机会,副院长不敢得罪他,大家对此也没什么异议。于是流氓的命就交给了最差的医生,最差的药和最差的设备来处理。
伟大的哲学家苏比同志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穷人的命往往是很硬朗的,并非是上天想给他更多的时间来翻身做主人,而是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忍受命运的苦难。”流氓没有死去,他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外伤医好了,可内伤的药他一口也没得吃过,因此为他的将来种下了祸根,此为后话。当流氓能走路之后他就得去干活了。因为他是个穷光蛋,没人给医疯人病的费用,也就只好打工来作补偿了,毕竟在那个年代里面从来就不存在着白吃白住的地方,除了关押革命党的水牢有茶水供应之外。流氓想到有份工作,能保证有饭吃,也就算了,才发觉原来当疯子也有当疯子的好处。流氓是当杂工的,因此那儿缺人手就到那儿去。后来他找到了他的师傅,一个被视作疯子的高人,在此当清洁工。师徒二人再度重逢,倍感亲切。流氓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会被人捉到了这个地方来了?”“唉,说来话长,我原来是当张作霖的军师的,只因我算出他命不久矣,他得知后要加害于我,所以我只有装疯卖傻才得以保住老命哪。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面,只有疯人院才是言论自由的地方,只有疯子才是能说真话的人哪。”流氓是他最不争气和悟性最差的一个徒弟,要不是他知道他爱吃鸡屁股并时常送些来哄他开心,他早就不认这么笨的弟子了。然而偏偏正是这样的人才不会忘本,而功成名就的弟子早把他给忘了,就算让人给提起了也总会解释说,跟过师傅没多长时间,所学的基本上还是自已的本事。
流氓主动帮老人家打扫厕所后面的那些荒地,说这种气闻他喜欢闻,老人家见他这么爱好这玩意,也就只好答应了。还赞他不愧是从垃圾堆里面捡出来的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忘本呀。说来也奇怪,自此之后,女厕那边的背后每个位置都多了一个小孔,并且定位奇准,从那里刚好能看到蹲下来的屁股位置,但因为太小了,没什么人注意到。即于是什么人做的,怎么能做到这么准确的至今还是个几何学上的一个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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