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ainman_97(阿甘)
整理人: amwcp(2002-10-29 03:01: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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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dom,是一个口号,还是一个标志;是一种状态,还是一种理想;是一个表象,还是理性存在的一个具体?
以现实的不具伤害性的眼光探讨这个似乎已经象空气一样弥漫在四周的名词,也许会象满大街的半大小子背着格瓦拉的T恤招摇过市一样肤浅。
威廉·华莱士高举自由的旗帜,于是便成为一个图腾,甚至在有生之年已被神化,但是,仅仅只追求自由本身的他,忽略了其它任何——没错,是任何可以被关注的东西,所以同时也被自由本身放慢了步伐,倒在阴谋与背叛的尘埃中。
华莱士是有归隐的心态的,但是一个本来算不上牵强的理由,点燃了英雄心中的理想之火。自由?难道不也可以当成一种事业来追求么?于是自由变得理直气壮,变得澎湃,变成鼓舞即将放弃梦想的人们的理由:没错,战斗,你可能会死,但是将来,你会不会想要回来,回来这里告诉对面的那些人,你们能夺去我的生命,但是永远不能夺走,我们的自由!
剥开层层包裹,自由变得赤裸裸:对话变成原始的碰撞,理念变成血流成河。自由于是不仅成了一个口号,更成为了一个标志。有了被夸张的人格魅力,他只好活在追求以他诠释那种自由的人们的理想中。
自由是不是理由的理由,可以解释一切,但是又仿佛无力承担任何重责,追求目的的不一致性,使得一切步伐都不会整齐划一的遵循一种规范,于是终究被放弃广义的自由,心安理得的呆在自由以内的圈子里的传统捻碎梦想。
悲剧于是可悲起来。
布拉德·彼特的自由相教之下,可能显得狭隘,但是因为野性到贴近平庸反倒异常的人性化,但是这样也便失去了常性合理解释的依据。
面对漂亮的女人,自由最后的底线——亲情阻挡了原始的冲动,但是自由一旦形成了诱惑,便会被牢牢的琐在脑海的深处时,是不会按捺一个本就骚动的心的。
战争?利益?国家?在野性的自由面前,作何解释?不是追求个性,不是寻找刺激,当然更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更强,我只要绝对的空间给我呼吸、给我奔驰、给我一个撒野的机会,所有的阻挡,我都会去扫除,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哪怕伤害到任何人!
为了自由,可以放弃所有吗?或者为了所有,可以放弃自由吗?又一个莫比乌斯圈,但是思考不是显得很麻烦么?逃避也是自由的课题之一呢。“弟弟没能带回国王的头,我却带回来弟弟的心脏……所以对不起,爱情,我要离开了,我不会为你放弃自由。”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Pitt这个误入凡间的精灵,已经无法以任何理由被夺去生命,当他最后被自由厌烦的时候,选择一个激越的死法,远在天堂的那些魂灵们大概也在微笑吧?
希腊最早一代的哲学启蒙家中的苏格拉底瞧不起起诉方面的法庭,宁死也不援引雅典所信奉的言论自由原则,因为引用这个原则就是背叛他自己的反民主立场(“发命令是统治者的事,服从命令是被统治者的事”这一与雅典的根本分歧使他以献出生命为代价)。他如果辩护获胜,这也不是他的胜利,而是他所蔑视的民主原则的胜利。无罪开释只会证明雅典才是正确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苏格拉底可说是杀身成仁,扮演了西方言论自由的第一个殉道者,而且“使信奉贝多女神和阿戈拉奥斯的雅典违反了自己的传统精神和原则”:
以言论自由著称的一个城市竟对一个除了运用言论自由以外没有犯任何罪行的哲学家起诉,判罪,处死。
这给雅典的民主烙上了永远洗不清的污点,如果这是他的初衷,那么显然,苏格拉底获得了他的自由。
我们都在理性可能的范围之内寻找某个理想领域最大的空间,于是,自由具有了无限的可拓展性。
神啊,给我多点时间,享受自由,享受如同空气般的自由
---- --想放弃吗?
--不是,放弃等于逃避.
--想后悔吗?
--不,后悔等于迟疑.
--想继续吗?
--想,因为还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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