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ullkiller(鬯骨)
整理人: nanyuner(2003-11-27 17:46: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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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分半音乐,4分半的寂寞,只有回旋不定的心跳声。
那天喝醉后,我一直在空想,
我离家未遂,
我和老爸超翻,
我还特别注视悟能漆黑的头发透彻的眼睛
悟净的香烟融合每一处的禁红。
被迫流产的恐怖面容,肢体,
蝴蝶染着血滴的苍白……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原来很孤独。
有车辆的马路,我走走停停,听汽车驰过的清吟呼啸。我想如何等待与它们碰撞的一瞬。
三毛用丝袜断结她的生命,海子走向铁轨失踪了。
我痛恨自毁的事物,却又向之靠拢。
带去寝室的画室友说阴郁可怕恶劣坚决不贴。
那些只是布满黑色调的艺术,魔鬼、草藤、血液、裸体、傀儡、情欲……
她们贴着宝宝动物一切可爱的眼睛。我背过身去,无法融合。
也无法融合爱了。我丧失了能力。
微乎面对他们,姐姐,TO,父母。
木然。
我竟然极力单独的哽咽,维持了尴尬的空气,接着逃走,我经不起对视,他们的自然……
封闭,封闭后的寂寞,是思念。
圣经中有句话:“信仰我的人虽然死了,必定复活。”我用剩余下的空虚去体会这句话。信仰个诗人,宗教,虚无的真理,还是新生和死亡。《双城记》中说卡尔顿是爱、勇敢和反对压迫的精灵,他将催促“一个美丽的城市和一个灿烂的民族从深渊里升起”他将得到永生。仅此而以了。《天使禁猎区》中的沙法尔,那个被斩翅的男人,他尸体还存在的那刻在诉说骨骸与空气,他爱着的人儿啊,却不曾接受他的“信仰”,他将罪不可赎。
化学实验时,烫伤了三个手指,刺疼了一天,有几个泛白的水泡,一种存在。我想我已经领会自己了。这也是最大极限。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死亡有太多的希望,从而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腐朽,我对这腐朽有太多奢求,从而知道它还非空虚。
草木般的沉淀。
也许我的确真实的存在,虽然我一直怀疑,或许猛烈的撞击就把现实击碎了。
这些天冷,真的瑟瑟发抖了。女伴搂着我占据了半个胳膊。风吹进我的头发里,耳边有些回荡,头发比以前长多了,我意识到,多了累赘。
看过很多文字,女孩儿为心爱的男人留长发,我常常痴痴的嘲笑,她们不会为洗发水着想。现在我又有权利质问自己,为什么你都处在了可以扎起小簇的头发而不再像以往顺畅的处理它们。
记得TO说他喜欢长发的女孩。
我不会为他留长发,因为我得不到他的爱,更永别了去爱。
我用手指插拔凌乱的发根,丝丝落了一地。它们像是拔不尽一样浓密生长。如同海藻。
NOIR中的克洛维,她被刺死,也和我一样的头发,蓬松的露在风衣外。这个处女圣洁的粘上胸口的鲜血,她无法接受NOIR的洗礼了
她死了,一个人。
现在,我也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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