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in_105.6(品)
整理人: qdanger(2003-01-03 21:06:2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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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天,我很孤独,于是,以为没有了自己,去找寻。
有这么一天,我还孤独,于是,背井离乡的生活,遇见她。
有这么一天,我不孤独,于是,问关于孤独的话,她回答,
“在你和我相遇的第一天起,你就已经结束了曲高和寡。”
“在你和我生活的第一天起,我就成为帮助结束的工具。”
“在我从爱上你的第一天起,你就在我的爱中杀死自己。”
.......有这么一天,坐在电脑前面看见了一行行熟悉的字,别人的和自己的,一篇一篇。默默的念着并不熟识却已经做梦都能叫出的代号,那只是个代号,不是么?我总是把这样的代号爱来爱去。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自己爱的是字,是人还是那个符号?
.......也有这么一天,一个女人用她的过去感动了我,不,吸引了我,于是我跟随着她的脚步流浪,一直流浪,终于把她逼到了海边,没有退路的时候,她很安静的走近我怀抱,猛的抽出藏在身上的刀片,重重的刺杀了自己。一直没有告诉我,她爱不爱我。身后的女人,并没有告诉我关于自己的故事,只安静的听了那么片刻,竟然说,她是爱我的。以那种个性或者俗套的论调,“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求菩萨都没有改变这样的结论。
.......不需要哪天了,现在,我坐在深圳梅林二村家乐福边的一个网吧里,看见了暖暖,暖暖的语言总是让人温暖。可能她的名字是安妮曾经写过的那么一个女孩子。看见她的字,看见她闪烁的头像,眼睛象梦一样开始朦胧起来。
.......感觉不到秋天,一点都感觉不到,所有能进去的大厦,写字楼都开着空调,只要不小心,就会汗流浃背的回到那间小小的屋子,象撕扯自己的皮肤一样的撕扯着衣裤。沉重的把头颅交给潮湿而浑浊的枕头,也许明天的日出还会在一片阴霾的云后面。
.......换了电话,知道这样做会和自己的世界失去联系,所以也换了自己,能更加快的联系到新的星系群体。蓝烛蒸发一般的消失在网络里,今天看见她的《无声》然后也无语。能够开口说话的人,越来越少的存在着,越来越多的长篇其实都不会有人去看。为什么还要写?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等待?为了出人或者头地吧。我不能给别人解释,因为我都没有办法给自己解释。我只是愿意这样写着。不停。
.......许可,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从〈105.6〉到〈秋〉。然后问,“死人,你还要写什么?”我突然望着她,甚至感觉到了她嘴里才呼出的冰凉气息,现在的敏感近乎神经质,是的,太敏感总是会伤害别人的时候连带着把自己也伤害了。许可用愉快的声音告诉我,“你已经死了。知道么?因为我感觉到了孤独,寂寞,和思念。”然后用愉快的表情大声的放起了“run .DMC”。强烈的节奏才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么?
.......杨柳在电话里说,要去云南过这个十一,电话就立刻变得沉重起来,在许可敏感的眼神里,已经读到了些许复杂,所以杨柳很忙,所以,许可说,“这个女人喜欢你,我的男人,她真是一个好人。”许可去洗澡了,用冰凉的水,我可以感觉到从水库直接流入水管再直接洒到许可身上的彻骨。
.......“亡命的人,为什么没有害怕的东西?”许可在鲍顿的歌声里问,我该如何回答,用诚实还是用谎言,于是,我问,“听真的还是听假的?”沉默里,鲍顿厌倦了,许可就跳到窗台边,赤裸着戴上耳机,那是唯一的一件装饰,在这个亮了霓虹的夜里跟羽泉一起唱响〈开往春天的地铁〉。“男人,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也请允许在到深圳的第一夜里让我告诉你,你已经死了。你在找自己的路上死掉了。哈哈,你知道亡命的人为什么不害怕?他们不是知道结局,他们在挑衅,在自以为是的感觉着曲高和寡的孤独。对手一旦出现,他们就死了。我就是你的对手。”
........这个夜里,许可给家里打了电话,这个夜里,许可望着泛着红光的天空发呆,这个夜里,许可听歌,扔乱了所有的cd。然后,在这个夜里,许可默默哭了,我并没有手足无措,并没有因为那瓶啤酒就以为许可真的醉了,安静的等待着一种静默,在这种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时候,我搂住许可的肩膀,紧紧的搂住。“我死了。”这样的承认是从来没有过的。从来没有。
.......是该承认了,我很早以前就死了。许可,这样的对手是我不曾想象到的,越是简单的,就越能快捷的将人至于死地,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就这样在一种潜移默化中被替换了。杀死自己的并不是你,是我自己。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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